墙或瓦,都要查看是否有藏银的可能。
赵寒烟在这方面经验不足,懂得并不多,所以此刻非常佩服晏殊的能耐。
晏殊谦虚笑,忙称自己十几岁的时候还不如赵寒烟和白玉堂,“现在的我比你们足足大上十岁,总要多吃点盐的。”
“晏大人太谦虚了,您十四岁就以神童入试,赐同进士出身,我到现在连四书五经都背不全呢。”赵寒烟顺嘴就表示出了自己非常喜欢他的词。
晏殊很意外,有点惊喜地打量赵寒烟:“你还看过我的词?”
一直在旁少言寡语的白玉堂瞟向赵寒烟,问她何时何地去看了晏殊的词。
“我……晏大人多有名啊,这有什么稀奇的。”赵寒烟打了个马虎眼。
追‘星’果然丧失理智,忏悔!
晏殊哈哈笑起来,“赵小兄弟是不是常去状元楼?我经常留词在那里,六号雅间的墙都被我写花了,好在店家好,并不介怀。”
“大人写的词店家高兴都来不及呢,哪会介怀,要是我的话一定会好好珍藏。”赵寒烟继续散发着她小迷妹的气息。
晏殊更为高兴,他比较欣赏的后辈又刚好崇拜他,那一会儿与她一起合作办案,一定会很愉快。
提起状元楼墙上被诸多文人留下的诗词,白玉堂真要感谢晏殊刚刚的提醒,回去他就会吩咐刘掌柜换墙!
三人也算是寒暄够了,继续回归到案子上。
晏殊觉得赵寒烟既然怀疑紫烟道长的天雷劫,和她建议道:“正好我带了仵作来,可让其勘查尸体。”
“那太好不过,多谢晏大人。”
晏殊只是根据这些年盗银案的发生范围,推测怀疑紫烟观可能是贼窝藏银之所,尚没有并没实证证明此事。
紫烟观的三名长老如果真有参与盗银案,经历这么多年下来,而且还有一个香火鼎盛的道观作掩护,肯定老奸巨猾,小心谨慎至极。现今已经有两位道长死亡,若在没有实证的情况下,直接审问唯一剩下的白云长老,恐怕难得到什么有用的答案。
不过赵寒烟既然提及,观内的另一位道士西林对银河有反应,晏殊便决定先审问西林。
西林和另外五名道士都被关押在西二院的厢房之内,门窗上锁之后,便由两名衙差看守。
衙差得命后,开门欲进屋押送西林,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西林已经放在地上气绝身亡了。他口吐白沫,嘴唇青紫,脸上扎着一根银针。
赵寒烟、白玉堂和晏殊查看完尸体之后,就在西林身亡附近的窗户上发现了一根银针穿过的洞眼儿。基本上可以确认凶手是隔窗射了毒针,令西林毙命。
“又死了一个,可算是案中案,有些棘手。”晏殊特意看了一眼赵寒烟和白玉堂,叹他二人不容易。
“大人也不容易,这西林目前唯一确定知道银河的人。”赵寒烟也替晏殊遗憾。
“我倒是见怪不怪了。”比起幻莫测的朝局,这触手得不到的东西根本就不算什么。
“你们也不用着急,这破案就跟在一团乱麻里找线头一样,要的是耐心和冷静。”
赵寒烟连连点头叹有道理。
白玉堂不解问赵寒烟,“这不是你早就明白的道理么?”
“我又再明白了一遍。”赵寒烟道。
白玉堂便抱着刀冷冷地目视前方,不吭声。
随后又有衙差来报,白云长老也死了,大家赶紧就赶去白云长老的房间,发现白云长老被一根木锥子插进了胸口,倒地而亡。
木头锥子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钝一些,想要插入胸口,就一定要用锤子之类的东西砸。
既然在本长老死之前没有人听到过叫声,赵寒烟转头去查看桌面的情况,有半杯没喝完的茶。不过另外有一个茶碗儿,虽然是扣放,但是边缘有水痕。连吹开距离桌子比较近的一扇窗往外看,地上果然有水一滩水渍。
“熟人作案,下了药。”
负责搜查尸体的衙差,随即发现了白云长老袖子里的银针。银针是被一块巴掌大的鹿皮包裹着,展开一看,针头都有些发黑,看起来是淬过毒。
随后用银针在活鸡身上一试,立马成了死鸡。
“看起来那西林为白云长老所杀,”晏殊叹道,“那又是谁杀了白云长老呢?”
“好似是一个接一个的杀人游戏。”白玉堂讥讽道。
赵寒烟愣了,眼睛盯着白玉堂看,然后匆匆跑了出去。
白玉堂愣了一下,随后追问赵寒烟何事。
“你说对,一个接着一个,后一个杀一个。”赵寒烟跑到清溪道长的院内后,就直奔炼丹房。
白云观内紫烟道长、清溪道长和白云长老的院中都有炼丹房。之前查勘过紫烟道长尸体时,赵寒烟就发现了,当时还曾和白玉堂一起查看过紫烟道长的炼丹炉,但已经落尘许久,根本就没有用过。后来问道观中的道士,方得知而今炼丹都统一在大丹房新换的大炉子里炼丹了,原本小丹房的炉子因不是很好用,就都搁置了。
丹炉有一人多高,赵寒烟搬了凳子要往上爬。白玉堂忙拦下,亲自上,开了最顶的丹炉盖,随后被里面的气味熏了一下,厌恶地皱眉,接着白玉堂就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