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当真了,最好是随便听个乐就行。
赵寒烟不太喜欢这种说话油腔滑调不靠谱的人。这之后来不管薛掌柜说什么,赵寒烟都一般的应和。白玉堂则是个冷的人,这会儿更不会随便搭理人。
薛掌柜跟张凌说了几句之后,也就退下了。
一顿饭酒足饭饱之后,有一半告别,直接回家歇着去了,剩下的人就一起回开封府,乖乖当值。
回去路上,赵寒烟跟白玉堂道:“虽然证实贺云为真凶,但他的作案动机却始终没有确定。从他报复李大娘的方式来看,他该是和当年那个婴孩死有关系。但时隔太远了,当年的事不好查。”
“慢慢来。”白玉堂建议赵寒烟先派人去贺云和李大娘老家先调查看看。
赵寒烟点头。
俩人回到开封府的时候,就听小吏回禀说段小王爷回来了。
段思廉前天晌午出门,说要去东京城外游玩一番,不知几日回来。正好开封府众人都要忙案子,自然也没人关心段思廉如何。
“不是有史判官应酬么,你和我说这作甚?”
开封府的判官主责辅理政事。而今包拯外出,赵寒烟只负责刑名案件,至于开封府的其它事务自然都由史判官主理,跟赵寒烟没关系。
“属下也说了,可小王爷还是要找赵兄弟说话。”小吏讪讪道。
“麻烦,我去帮你打发了他。”白玉堂提刀就要去。
赵寒烟很怕他冲动,忙拦下来道:“估摸人家也就找我问两句话,咱们友善点?”
白玉堂称好。
“你就在厨房等我,一会儿我给你泡壶好茶,我先去看看他想说什么。”
赵寒烟怕白玉堂冲动,刚下决定要自己去见段思廉。结果她转身的工夫,却见段思廉穿着一身华服,闲步从夹道里走了出来。
“你们回来了?可让我久等。”段思廉笑着走到赵寒烟和白玉堂面前,他先对赵寒烟说,“包大人怎么走得这么急,我才一天没回来,他人竟就那么离开东京城了?”
“奉圣命有急事要处置,这……总要遵旨。”赵寒烟敷衍道。
“是是是,”段思廉应和,转头打量白玉堂,“白侍卫怎么在此?难道你今天又不需在郡主府当值?”
白玉堂面无丝毫动容之色似乎没听到段思廉的话。
段思廉略觉得有点儿尴尬,转而对赵寒烟道:“这是?”
赵寒烟知道段思廉有此问,是已经怀疑白玉堂的侍卫身份。再说白玉堂以后都要在开封府久留,也不大可能用郡主府侍卫来解释了。
赵寒烟谨慎地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对段思廉道:“他其实不是郡主府的侍卫,那天我骗小王爷了,抱歉。”
“不是?”段思廉故作惊讶的反问,“那是……”
“当时他本执行秘事,其他的就不方便透露。对了,我险些忘了和段小王爷介绍,他是开封府的捕快。”赵寒烟耍了语言技巧,让段思廉听起来以为当时白玉堂在郡主府出现是受命行事。
“总归这是秘事,还请段小王爷不要对任何人讲。”赵寒烟道。
段思廉一听平康郡主府涉嫌什么秘事,立刻勾起了好奇心,他一边发誓自己不会说出去,一边关切追问赵寒烟平康郡主府到底牵涉进了什么事情里。
“我早已和你坦白过,我仰慕她。而今你忽然跟我说秘事,我自然着急,到底是怎么了?”段思廉问。
赵寒烟觉得自己真是刚填了一个坑之后又掉进另一个坑里,她今天忙案子差点都忘了,段思廉对平康郡主很有心。
没错了,就是对平康郡主,不是对她。因为段思廉根本就没有见过她,谈什么仰慕,要的只是平安郡主这个身份。
如此就不难猜出段思廉的目的为何,他是大理开国黄帝的玄孙,但当今做皇帝的却并非是段思廉祖父这一脉,而是他叔祖父的后人。
出身皇族,年少气盛,想谋权夺势,是多数皇族都会存的心思。段思廉必然在大理实力不足,而今才想向北宋求助,大概希望通过联姻的方式让他得以增强。
真可谓是很老土的政治谋算下,搞起一场很老土的政治联姻。
所以赵寒烟从悟到这一点开始,便对段思廉这个人彻底厌恶了。
现在他询问所有关于平康郡主的每一句话,都让赵寒烟生理性反胃。
段思廉见赵寒烟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又要进前一步,问她怎么回事。这时他和赵寒烟之间,忽然横插了一个人进来。
“你仰慕谁与别人是否把秘事告诉你,有何关系?”白玉堂冷冰冰说道,“仰慕是你自己的事儿,别拉上别人。”
“你这人好大的胆子,怎敢对我如此说话?”段思廉觉得自己好歹也是个王爷,被这样不敬。
白玉堂嗤笑,眼中流露出的是对段思廉极致地讥讽,“上次在状元楼,是谁称兄道弟,说以后不必拘礼,这才过了几天,小王爷就忘了前话开始拿架子了?”
段思廉气得无以复加,却不知该如何反驳:“我……”
“我知道小王爷是为了关心郡主的安危,可以保证这一点,这件事一定不会跟牵连到平康郡主。其实是她府中的下人做了坏事儿,令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