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这伙没什么气节的混混们就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谢沛几人商议了几句,智通就对这伙人道:“想给爷爷下套,今儿不能白白便宜了你们!”
于是,大和尚就把另外一桶也下了药的酒,挨个给这些家伙灌了一顿。待他们都倒了之后,就被李彦锦拖进了林子,彻底搜刮了一番。
李彦锦本着专业负责的态度,很快就把他们都搜成了十头光猪。为了给这些人留下个深刻教训,李某人不辞辛苦地掏出小刀,给他们都整了个新颖的发型。
他这边忙乎完了,刚出树林,就发现娘子不见了。
智通看他左右乱看,就说道:“别乱转了,你媳妇去逮那周旺了。”
“哦……那咱就都歇会吧?!”
“歇会,让你岳父他们从车上下来走走吧,一直憋着也怪难受的。”智通把桌上的几个碗都摆好,从水囊里倒了些清水出来,端起来一阵痛饮。
李彦锦没眼看自家师父这过干瘾的馋酒样,转头去把胖岳父和表姐给请下了车。
胖岳父下车后,满脸小兴奋地偷偷对李彦锦说道:“阿锦,我能去看看那几个贼人吗?”
李彦锦一愣,道:“能、能啊!要去看看吗?”
“嘿嘿,我就是看个乐子,嘿嘿嘿!”谢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谢润在一旁听了,也眼巴巴地瞅着李彦锦。
“咳……那什么,让爹先去看看。他要觉得没事,再说,再说……”李彦锦也有点后悔自己下手太狠了些,待会岳父看了那十头光猪,可千万别怀疑他有什么特殊嗜好啊……
爷俩进了林子后,谢润就听到一阵嘿嘿哈哈的笑声从林子里传了出来。
不一会,胖厨子捂着肚子钻出来了。他一脸严肃地对外甥女说道:“你不好去看啊,那些贼人厮打得衣服都破了,不雅不雅。”
智通瞥了眼李彦锦,心说自己这徒儿够黑啊,竟是连人衣服都没放过吗?嗯……这么抠门下去,以后多养个师父应该是没问题的……
几人正说笑着,就见远处一道黑影蹿了过来。
“嘿,二娘这轻功……”智通不由赞道。
他话未说完,就听“噗通”一声,谢沛丢了个死猪一样的家伙下来。
“喏,这就是丁诚姐姐的儿子,周旺。”二娘拍了拍手,说道。
“怎么弄,这货?”李彦锦问道。
智通挠了挠光头,道:“干脆打死算了,费这脑子干嘛?”
谢沛看了眼李彦锦,转了转眼珠道:“咱把他送回周家去。”
“啊?怎么那么便宜他啊?”谢润好奇地问道。
谢沛坏笑道:“你忘了,周家如今住在哪儿?那里可有个地方,正好让他进去过过瘾呐……”
就这样,第二天晚上,福坝镇东头的王家破院子里,有个黑影无声无息摸了进来。
黑影扛着个大口袋,溜到院子西南角,然后掀开地窖的木挡板,就摸了进去……
次日上午,谢家人也回到了福坝镇上。大家洗漱休息一番,谁都没提周旺的事,仿佛根本就没见过那人一般。
几天后,福坝镇上就冒出个闹鬼的传言来。
说是被王家害死的谢家娘子回来索命了,那院子里,时常就能听到鬼哭鬼叫的,非常瘆人。
直到有人发现王家那个阉人王志,总会背着人钻他家那个地窖后,才引起了旁人的怀疑。
待好事者冲进去一看,好家伙!王志这是又抓了个小娘子吗?
等把那看不出人样的小娘子弄出来后,大家才发现,这、这不是小娘子喂!这他玛是个男人!
“哎哟,这王志莫不是被阉了以后,就改走旱道了吧?怎么抓了个男人回来啊?”
“你是猪脑子吗?阉人走什么旱道啊,他用什么走啊?!”
“你才猪!他自己走不了,他不能让别人走他的吗?!”
“呕……”
“诶?我怎么瞅这倒霉蛋有点眼熟啊?”
“好像是周家那小子啊……”
众人正议论纷纷,就听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道杀猪般的尖叫声:“我的儿啊!!!”
当天,周家儿子被王志抓去做了那啥啥的消息就传遍了福坝镇。
谢家几人听到这消息后,都有些傻眼。原本只是想让周旺吃个大亏而已,怎么事情竟变成这样了呢?……
待这条劲爆的八卦渐渐淡去时,也到了十一月中旬。
谢栋想着闺女的生辰和贞娘的祭日也快到了,就打算暂时先不出门,还要去买些纸钱祭品准备起来了。
谢沛见状,心里也生出个念头。
于是在祭日这天,贞娘就熟门熟路地又来给女儿托梦了。
“爹啊,娘说要咱们在蜀中待到明年祭日才能走。”谢沛算了算时间,到十六年年底,湖白府的水灾肯定是结束了。这时候再回去,算上路上的时间,应该是足够避开那场天灾了。
谢栋听了不疑有他,虽然不太明白为啥要待那么长时间,可对于娘子的话,他几乎从没反对过。
“啊,要待那么久啊?二娘,咱是不是得找点营生啊?如果待这么长时间的话,钱怕是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