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怪里怪气的。”
“啧,什么怪里怪气啊!人家那是知书达理,娴静温柔。”谢沛连连摇头说道。
李彦锦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道:“啊?!我看怕是被她那个书呆子相公给带着呆里呆气才是吧?”
谢沛嫌弃地说道:“去去去,没见识别瞎说!”
原本她还想逗一逗李彦锦,问问他想不想让自己也学着点什么三从四德之类的东西。不想这位竟根本就不上道,非说人家秀才娘子呆气……
李彦锦偷眼瞧着谢沛吃瘪的模样,心里忍不住偷笑。
不过,他之前那话倒也不算骗人。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一世,他李彦锦都不是什么文艺青年。
想他上辈子念大学时,有个女同学曾找他借过笔记。不过,当她归还笔记后,李彦锦就在笔记中发现了张小纸条。
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怎样,那纸条上抄了句林徽因的诗句——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四月天。
李彦锦恰好才看了星爷的唐伯虎点秋香,被里面的对王之王对穿肠逗得笑了个半死。
见到这纸条后,他当即灵感爆炸,挥笔就给人来了个下联——是他是他就是他,少年英雄小哪咤……
这副对联后来被同寝室的哥们誉为经典,单身万年的经典对联……
下里巴人李彦锦,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出几个文艺细胞。这大概也是他对之前的余小姐完全欣赏不来的原因之一。
好在与之订亲的谢二娘也不是个什么雅致人物,两个大俗人,跨越了不同的世界,倒是臭味相投地格外般配。
九月底,余家开的白玉楼突然贴了个告示。说是东家有喜,给家中四娘子订亲招赘。
凡是见过那赘婿赵小郎的人,都说余老爷这次找了个好女婿。
据说赵小郎父母早逝,跟着哥哥艰难长大。不过这哥俩虽然幼年不幸,却都是刻苦上进的踏实人。哥哥成日在码头做苦力,赚钱养家。弟弟机灵,东凑一句,西拼一语,竟是自学成了个会识字算账的能耐人。
余老爷也会做人,将那赵小郎订下后,干脆就把赵大郎也弄到了白玉楼中做事。
倒是余家主母不为所动,已经请府城的娘家,给自己的闺女五娘子订了个门当户对的亲事。只待明年五娘及笄后,就能办事了。
余家的喜事因同样都是招赘,很快就被人传到了谢家。
两厢比较了下,就有好事者说李彦锦比不上那姓赵的小郎君。人家可是眼看着就要接管这卫川最大的酒楼了啊!
谢家没人在意这个,谢沛面上看着似乎也没什么异常,只是晚饭的菜式中,却开始频繁出现李彦锦偏爱的几道菜肴了。
谢老板看着桌上的剁椒鱼头,叹了口气,道:“唉……好歹给我弄了爆香肝,知足咯,知足咯……”
谢沛脸色微红地瞥了眼李彦锦,赶紧夹了筷子韭黄鸡蛋堵住亲爹的嘴。
转眼,进了十月,智通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原来,当初他的叔叔李长奎离去时就说过,待十月左右,会返回卫川来看看自己的侄儿和两个徒孙。
于是智通一有空,就会跑到城门附近晃悠,顺便还买回不少果子点心。就等着那见面就吵吵个不休的叔叔早日回来。
十月初五,一大清早,谢家院子的椿树上就有只大尾巴灰喜鹊叽喳乱叫。
智通抬头看了看它,嘴角微翘地嘟囔了句:“老家伙是不是摔傻了,不记得路了?”
他话音未落,就听有人在谢家门外大喊道:“侄儿侄孙们,赶紧来给你爷爷开门啊!!!”
郭秀才和丁氏刚刚起床,听着这不伦不类的称呼,都有些相对无语。
谢家那边则如炸了窝的麻雀般,顿时就吵嚷了起来。
“叔公!”
“叔公!”
“臭……咳,叔来了!”
李长奎哈哈大笑着,进得门来。抬手就给智通、谢沛和李彦锦一人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小的们,可有乖乖练功啊?”李长奎一副山大王的模样,插腰问道。
智通朝他身后看了看,问道:“诶?叔,你不是说这次还有别人与你一同过来吗?人呢?”
“哦,他们啊。非要去搞个什么见面礼,耽误了点时间,估计过两天能到。没事,我已经告诉过地方了,他们会找过来的。走走走,看看我给你们都带了些啥。谢老弟,你这肚子是不是又大了点啊?哈哈哈!”李长奎背后有个大包袱,他一边说笑,一边径直朝院中的石桌走去。
“来来来,都有份啊,看看吧!”李长奎得意洋洋地把包袱放在石桌上,一副老子发达了的模样,嘚瑟不已。
智通嘟囔道:“哼,走的时候还偷侄儿的私房钱呢,你穷成这样能买什么好东西啊?别是一大包白萝卜吧?”
“大萝卜你个头啊!混蛋玩意!”李长奎嗓门还是如以前般大得惊人,隔壁的郭秀才都被他吼得哆嗦了一下。
李彦锦嘿嘿笑着,上前去解包袱。一打开,就发现里面竟然全都是书本和卷轴……
“呃……叔啊,你这是把哪个书店给端了吗?”智通嫌弃地问道。
“你懂什么?你当老子这半年出去白耍了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