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话说。”
当然,天生丽质里头还有一个她,林薇!
顾陌城对林薇这种少有的,哪怕正面到近乎偏执的想法,以及事到如今还不忘见缝插针拍马屁的行为十分敬佩,也十分感动,然后再一次果断的拒绝了她。
“人心本就是长偏的,一个人喜欢谁不喜欢谁,本来就是很主观的事情,外力很难产生决定性影响。”她心中诡异的升起了一点对林薇的敬佩,也少有的耐着性子解释,“丹药本就只能作用于机体,对人心,无可奈何。”
林薇始终不死心,又翻来覆去的追问好多遍,见顾陌城真的没有改口的意思,这才罢休。
一个如花美人在你面前瞬间丧失活力是件很令人惋惜的事情,它会凭空增加你的负罪感,顾陌城有些瞧不下去,又说:“若是为了老爷子,我倒是能给你配一丸药,吃后无损身体健康,只是容易造成一种幻象,一切事情都在按照自己的心意发展的幻象。”
这种药用的好了足可当千军万马,曾在战乱时风靡天下,无数人趋之若鹜。可如今世道好了,基本上都被用作完成病人死前遗愿上。
林薇想也不想就谢绝了。
如今她连自己都快保不住了,哪里有功夫担心那个偏心眼儿的固执老头子!
致幻的丹药她求来做什么?等以后失败了,自己吃了自我安慰吗?!扯什么淡!
两人沉默片刻,顾陌城刚要走,却见林薇的眼睛又亮了起来,“顾大师,我也不要丹药了,咱们就当个朋友嘛!忘年交!明儿有没有时间,不如一块出去玩儿啊?”
顾陌城都被她的韧性折服了,干脆道:“林女士,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确实在某种程度上佩服你的野心和果敢,可您也不该拿着我当枪使。”
“朋友?您是真想跟我交朋友呢?还是做戏?”
“您可能是这么想的吧?左右如今老爷子吃我的药吊着,前儿他几次邀请我我都没露面,而您作为女儿,若能将我拉过去,事关生死,老爷子必然对您大大改观!为了活命,恐怕他也不会介意重新考虑下遗产分配问题了吧?”
林薇没有否认,只是双眼放光的诱惑道:“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很多很多钱!给你公司的股份,让你一年到头躺着都能拿到数不清的分红!这个买卖你不吃亏。”
“亏了,特别亏。”然而顾陌城却叹息道。
林薇一怔,面上一喜,旋即追问亏了哪里,还说只要她开出条件,自己就一定会想办法满足。
“亏了良心!”顾陌城腾地站起来,冷声道,“亏了我师父交给我的为人处世的底线!”闲着没事儿插手人家的家务事算什么事儿!
说完,顾陌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接了宛然这笔单子之后,顾陌城一连几天都把自己关在药房里制药,井溶也没去打扰她,只是一天三遍亲自送饭送水进去,到了点再破门而入拖她去睡觉,不然这丫头绝对是要熬夜的。
第二天早上,井溶出了趟远门,临走前反复嘱咐老黑要一眼不错的盯着顾陌城按时作息,而他自己则是到了三天后的傍晚才回来。
四月中旬,很多花都开了,稍微开一下门窗,暖暖的柔风就托着沁人的花香进了屋。
井溶到家的时候已经月上梢头,经过院子的时候,他无意中瞧见一枝晚樱开得不错,就顺手折了下来,又亲自选了花瓶,灌了清水,准备等会儿送到自家小师妹那边去。
八点多了,顾陌城还在忙活,井溶问了门口站岗的老黑几句话,点点头,刚要敲门进去,手机就响了。
他的表情在随意扫了眼来电人之后就瞬间严肃起来,将花瓶放在门口的黑漆螺钿八宝柜上,转身下楼。
“师父。”
自打井溶下山之后,师父统共才来过两个电话,一个是告诉他小师妹也出来了,第二个就是这一通。
“陌城的父亲正在找她……根据法律,我们不能阻止,你先瞧瞧那丫头的情况……做好准备吧。”
井溶听后,一张脸不自觉罩了寒霜,他沉默片刻后才冷声道:“事到如今,还找什么!”
师父在那边微微叹了口气,一点儿也瞧不出素日的幽默,只是道:“话不好这么说,谁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你知道了你的,陌城,也该知道她自己的。”
井溶不说话了,面容冷的吓人。
师徒二人沉寂许久,师父才缓缓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听我的,凡事不要太执着,该放手的,就让它去吧。”
井溶却似笑非笑的哼了声,反问道:“那师父你呢,为什么不敢下山?”
电话那边沉默许久才传来一声长叹,那叹息中仿佛包含了人生的种种无奈和追悔莫及,却再也没了别的话。
他能做了自己的主,强迫自己忘记过去的恩怨情仇,可却不能强迫井溶做什么,毕竟对被上一代恩怨波及到的无辜孩子而言,命运实在太不公正了些。
挂断电话之前,井溶一字一顿的咬道:“我必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遥远的深山上,一个中年人对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愣了半天,抬手抚摸着身边的墓碑,语气复杂的喃喃道:“舒云,你的儿子像你一样倔强,我可能阻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