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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一个一个数着那三个雪人道,“夫君,宝宝,阿宁。”数完了抬头看着傅荀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仰慕,感觉跟看着会仙术的神仙似的。
傅荀难得的有些飘飘然了,也不顾还有人在场,看着那三个除了大小几乎没有任何差别的雪人,跟眼瞎似的问阿宁,“是啊,做的像不像?”
阿宁一直把头点的跟啄木鸟似的,“像!”
傅荀笑得愉悦,连长久站在雪地里导致有些僵硬的脚似乎都暖了过来,他动了动自己的脚,又把身上沾到的雪都拍干净了,才又重新回到了廊下。
阿宁仰着小脸,眼神里跟盛着星光似的一直盯着傅荀看。
傅荀半蹲下身子,手轻轻在阿宁鼻头刮了一下,明知故问道“阿宁做什么一直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是沾到了什么吗?”
傅荀手上还沾着雪水里带出来的凉意,阿宁被冰得下意识的头往后一缩,鼻子也皱了皱。
傅荀看阿宁这表现也注意到自己的手还是凉的,他把自己的两只手合在一起搓了搓,对着阿宁道,“是不是冻到你了,我先把手搓热了。”
阿宁看着傅荀搓着自己手的样子,伸出自己的手包住他的,见自己的手包不下,又拿着他的手贴到自己脸上,嘴里说道,“暖暖,这样,暖。”
傅荀看着阿宁认真给自己暖手的样子,心里某一块软的一塌糊涂,这个小呆瓜总能在自己以为她已经足够惹人疼爱的时候却又告诉他,他所了解到的还远远不是全部的她。
傅荀反手握住阿宁的手,看着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深邃,他温声道,“嗯,我已经很暖了。”这份暖意一直流到了心里。
阿宁也一直看着傅荀笑,任傅荀握住自己的手,点头,“暖,暖。”
傅荀抽出一只手笑着摸摸阿宁的头,也不说话,就这么眼带宠溺的一直看着阿宁。
阿宁被傅荀这样看着觉得脸有些红红的,她情不自禁的把手从傅荀手里收回来,低着头在自己脸上拍了拍,有些热热的,她偷偷抬头看了傅荀一眼,见到他还是一直眼带笑意的看着自己又迅速低下了头。
仿佛是为了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今天的阳光格外的好,两个丫鬟早就在这种仿佛无形之中受到了攻击的气氛中悄悄退下了,阳光照在雪地里的三个雪人身上,也斜斜的打在了廊下的两个人身上。
远远的似乎还能听见空气中夹杂着说话声和低低的笑声,不知是谁家的孩子突然点起了炮仗,“碰”的一声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阿宁看着傅荀被吓到的样子忍不住鼓着手掌哈哈大笑了起来,“夫君,羞羞,怕。”一副全然忘了自己也被吓了一跳的样子。
傅荀也不在意,捏了捏她的脸,站了起来。
因为一直这样蹲久了腿有些麻,他刚站起来的时候还稍微晃了一下,阿宁见到了又笑了一番,“夫君,笨。”
傅荀动了动自己的腿,等缓过来了,才把盖在阿宁身上的毯子取了下来拿在手中,另一只手则扶着阿宁站了起来,“好,夫君又胆小又笨,以后阿宁保护夫君好不好?”
阿宁挺了挺胸,自豪点头道,“好,阿宁,保护,夫君!”
傅荀把毯子放到空下来的椅子上,笑着揉揉阿宁的头,应道,“好,那我们现在先回屋吧,外面待久了不好。”
“好。”阿宁把头仰得高高的,现在觉得自己可厉害了,肚子里住着个宝宝,以后还要保护自己夫君。
两人就这般不出门的在这个小院子里过着属于他们的平淡幸福的新年,但矿场却在此时出了事。
年前连日的几场大雪让矿场不得不停了工,矿场里的管事觉得这耽误了进度,因此也不管什么过年不过年的见雪一停就立即让大家都开工了。
但是雪在矿山上堆了厚厚的一层,大部分地方的路都被埋起来了,挖出来的那几个矿洞也被雪掩埋住了,因此要想采矿就得先把雪清了,可是外面的天本来就冷,这种化雪的时候更是冷到骨子里,大家一个个都被冻得手脚僵硬,连干活也不利索了,但监工可不管这些,见人动作慢了就只知道挥着鞭子抽。
原本大家对这种事也算是麻木了,只是就在这样干了几天之后也不知是天冷的缘由还是其余的什么,一个刚被挖出来的矿洞突然就塌了,几十号人就这么被埋在了里面。
这种矿洞坍塌的事是十分危险的,而且也不好救,等人被挖出来的时候有几个直接就被掉下来的碎尸砸中死了,也有在里面冻僵了的,存活下来的不到十个人,但就是这么几个人,矿场的管事却连给他们请个大夫都不愿意,把他们扔在住的地方就任他们自生自灭了。
不管是被骗来的还是被掳来的,大家原本都只是忌惮矿场背后的人而一直不敢反抗,但眼见着如今连性命都快没了,长久以来被压榨奴役的怨气终于在此时集中爆发了,大家纷纷拿起手中采矿的工具,把他们都对向了矿场的监工管事。
人在危机关头爆发出的勇气和潜力是无穷的,何况看管矿场的人远比矿中的工人多得多,他们就拿着手中的斧子,锤子,锥子,也不惧守卫手中的刀剑,一个个浴血冲出了这个压榨了他们许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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