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连他都开始替方意诚有些抱不平了。
莫希月还是摇头。
当时青春期，她更迷恋的是他们学校打球打得好的学长。
“你啊！”齐夜沉沉地叹息了声，“感情那根筋确实不怎么发达。”
她白了他一眼，嘟哝着：“所以，是被谁捡了个大便宜啊？”
他的唇角向上扬，将她揽入怀中，月色下，和她踩着石头路继续往前走。
夜很静，月光柔柔地照着他们，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彼此依靠在一起，显得格外幸福。
“明天还要考试，早点儿回去睡吧。”齐夜顿住脚步柔声。
“夜。”她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戴的那张面具，“摘下面具，是不可以的事吗？”
“恩。”
“但是，有件对我不好的事情，你做过，对吧？”她轻问，琥珀色的大眼里闪着不安。
“月儿……”
“那就一直瞒着我！”她纠结地出声，“一定不要让我知道！”
因为，她感觉，仿佛，一旦她知道了，她会痛不欲生。
肯定是件很大的事情，方意诚才会用那么认真而又严肃的口吻让她离开齐夜。
“就瞒一辈子吧！”她很努力的憋出个笑来，“我不想……我们之间再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会。”抓着她的手腕，他收紧力气，将她往怀中带，“月儿，别害怕。”
“总之，还是继续瞒着我吧！”她深吸一口气，“你一定要保证，别再让太多人知道了，否则，我迟早会知道的。”
到那个时候，好像就无能为力了。
“月儿。”感受着她的慌乱和不安，齐夜的语调深沉又压抑，“很抱歉，当时我……不得不那么选择。”
“所以，果然是有坏事啊！”她从他的怀中出来，眼里溢满了哀怨，“不管是什么坏事，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不是顾安爵。”
随即，她赶紧再补充一句：“只要你不是顾安爵，什么事我都可以原谅！”
齐夜握着莫希月手的力气忽然一僵，感受到她不解和慌乱的打量，他再轻启薄唇：“还在纠结这件事吗？”
语调里，有着让人不解的忧愁。
“恩。”她应声，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今天，莫盛芸还说，你可能是顾安爵。”
“呵！”齐夜冷笑了声，傲然又淡漠，“到底是什么错觉，让你们会这样以为？”
“呃？”
“不过，也好，让他们往顾安爵那个方向查吧！错误的引导，有时候也能帮我们。”
“突然放心了！”她深深地吸一口气，脸上的阴霾也瞬间就被一扫而光。
她跳起来将他抱着，笑道：“只要你不是顾安爵就可以了！哈哈哈哈——好笨哦！你怎么可能是他呢？”
齐夜抱着开心不已的莫希月，他的唇角向上勾了勾，那个笑，却变得很沉重。
……
莫希月早早就起床，今天有一天的专业考试，她显得很积极。
齐夜看着她，她从一大早就开始无事忙，紧张又雀跃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无奈的摇头。
“月儿，发挥你正常的实力就可以了。”他沉声鼓励，“不用太紧张。”
之前，她每次都为莫盛芸代考，都得到了年级第一。
怎么这次为她自己考，却紧张成这样？
“第一次啊！”莫希月的眼里闪着熠熠的亮光，“这么多年来，除了高考，我第一次可以在考卷上写自己的名字！”
认真的语调里，透着让人心疼的怜惜。
他走到她身边，大掌轻抚上她的脸颊，柔声：“你是我齐夜的小太太，就算没有实力，运气也会眷顾你的。”
“恩！”她眯起眼睛笑，“说不定那一刻灵感爆棚，不看题目就知道正确答案！哈哈哈哈——”
听着她爽朗的笑声，他的心窝一暖，凑唇，吻住她的嘴。
他的吻很轻、很浅，软软的，暖暖的，柔软的唇瓣私磨，格外舒适。
“幸运的印章。”他点了点她的额头，“虽然你有实力，带着，也以备不时之需。”
“谢谢。”她踮起脚尖，然后，再在他的脸颊小亲一口，“快乐的印章，保证你今天都开开心心，解决每一件事都顺顺利利！”
他唇角的笑弧加深，握着她的手，带她上车，然后，送她到学校去考试。
看着这扇熟悉的学校大门，莫希月的心跳都加快了速度。
“你说……”她吞吐着，“到时候我真的考了个年纪第一，会不会有人说我……是抄袭，或者，是靠你提早拿到了答案？”
“先去考。”他柔声，“知识是你自己的，谁也夺不走，就算到时候面对质疑，你也还是可以靠你的自信把这一切都化解。”
看着她脸上依旧明显的不安，他再补充一句：“我认识的月儿，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