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
温恬折腾了好半天才慢慢地睡着,但因为她身体不舒服,总是睡不踏实, 止不住地动来动去,抱着她的傅淮身体僵硬, 完全没有办法,只能任她在自己的胸前拱来拱去,他的身体都开始变的和她差不多烫了, 可他只能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恬才渐渐地安稳下来,半边身体都麻了的傅淮动作很轻柔的把手从她的脖颈底下抽出来,小心翼翼地起身,用毯子把她裹好,离她远了些,他就坐在旁边,守着她,默默地缓解着身体里的异样感,迫使自己的体温降下去。
半晌,傅淮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才挪动身子去了外面把矿泉水和退烧药拿进来。
他半跪在温恬的旁边,轻声地唤她,好一会儿,温恬才迷蒙地睁开眼睛,傅淮索性坐下来,托住她的后背让她坐起来,他的手里捏着药片,低头垂眸看着她,跟哄小孩子似的哄她:“甜甜再吃一次退烧药,好的快一些。”
“张嘴。”
温恬很顺从地微微张开嘴巴,傅淮把药片送进她的嘴巴里,然后拧开矿泉水瓶让她喝了几口水把药片吞咽下去。
生了病的温恬格外的依赖他,她就这样靠着他的肩膀,抱住他的腰身,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睡了过去。
傅淮不敢乱动,怕把她吵醒,他抻过毯子把她裹的严严实实,就这样抱着她让她休息。
这晚傅淮一整夜没有睡,隔一段时间他就要摸摸她的额头,要不就直接低头用自己的脸贴到她的脸上去感受她的体温是不是降了下去。
好在黎明的时候温恬的体温终于差不多正常,傅淮这才松了气,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他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将怀里的小姑娘抱的更紧。
……
温恬再睁开眼的时候帐篷里只有她一个人,身上还穿着昨晚他给她穿的那件他的外套,整个人被毯子裹的很紧,温恬的手从毯子里挣脱出来,慢吞吞地坐起来,她正呆坐着揉眼睛,傅淮就踏进来,他跪坐下来,问她:“还难受吗?”
温恬摇摇头,有点腼腆地冲他笑,“不难受了。”
傅淮抬手覆到她的前额上,又前倾了身体将自己的脑袋凑过来,在温恬呆滞的目光里与她额头相抵,贴了几秒,而后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扬起笑舒了口气,“退烧了。”
温恬主动抱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轻言细语地说:“谢谢你呀傅淮淮。”
他低声笑,搂着怀里的她轻轻抚她的后背,语气温柔而宠溺,“傻瓜,和我说什么谢谢啊。”
“饿不饿?”
温恬轻轻点头,“有点。”
傅淮把她拉起来让她先上车,他往她的怀里塞了点吃的东西,“甜甜先吃点垫垫肚子,我去把帐篷收起来。”
“好。”温恬浅笑应下。
***
自从温恬那晚发了烧后,傅淮每天都会带温恬去旅馆住。
旅途的最后一晚下起了温恬最怕的雷雨。
当时已经是凌晨快两点,温恬硬生生被惊雷和闪电给吓醒,她缩在被子里,用手捂住耳朵,紧紧闭着眼睛一动都不敢动。
没一会儿,温恬听到有人在敲门,登时更心慌害怕,被吓得几乎都要掉眼泪,外面的闪电一道接一道,随即而来的雷声轰隆隆地划破夜空,格外的响亮,瓢泼大雨还在下,雨滴噼里啪啦地击打在窗户上,让这个夜变的可怕起来。
“甜甜?甜甜你能听到吗?”
温恬猛然听到傅淮的声音,她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把手从耳朵上移开,“甜甜?我是傅淮。”
温恬急忙下床想去开门,突然一道闷雷炸开,温恬被吓得带着哭腔呜咽了下,双手又堵住了耳朵。
她快速地跑到门口给傅淮开了门,傅淮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黑夜突然亮如白昼,温恬直接躲进了他的怀里,傅淮反应极快地替她捂好耳朵,紧接着震天响的雷就响起来。
等这阵雷电过去,傅淮搂着温恬走进房间,让她去床上躺好,他的手肘支在床上,弯着腰帮她捂着耳朵,离她很近,温声说:“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温恬睁着眼睛望着他,傅淮的眼睫微垂,也正盯着她看,须臾,她的身体往床的另一边挪了挪,腾出一块空地,然后用手拽了拽他的手腕,怯怯糯糯地对他说:“傅淮淮也躺下来。”
傅淮的身体僵住,他震惊地瞪着温恬。
她的眼眸特别的纯净透彻,就像是一湾清水,不掺一丝杂质,话语很轻很轻,十分认真地说:“天亮你还要开车的,要休息好。”
傅淮的舌尖探出来舔了舔唇珠,他勾出一抹笑,似叹息似无奈地问她:“甜甜你就这么放心我?”
温恬咬了咬下唇,沉默了几秒,对他点头。
傅淮的手还搁在她的耳朵上,他逼近她,一点一点。
温恬睁大眼睛,眸子湿漉漉地直直瞪着他,两个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温恬刻意地屏住呼吸,傅淮在和她的鼻尖轻轻蹭上时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
几秒后他突然笑起来,发泄似的在她的小鼻子上咬了一口,“憋什么气。”
他上了床,把她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