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保护你。”
本准备把他推开的乘客闻言,收回了手,“你也别把所有重量都压我身上,我可带不动你。”
鲁兴凯抿着唇没说话,脚步虚浮的被拖拽着走,也不知道又跑了多久,他听到一阵惊呼声。
“食人花啊啊啊!你快点开启防御符啊!”
鲁兴凯反应慢了半拍,等他回神时已经来不及了,食人花那满是尖锐牙齿的叶片已经到了头顶,生死存亡之际,他最先想到的不是开启防御符,而是将带着他跑了一路的乘客推出。
“啊!!!”
惨叫声在那满是尖牙的叶片合上后停止,捕获了一个猎物的食人花丝毫不停留,在温左的子弹抵达前,已经溜走了。乘客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含着那人剩下半截身体消失在森林深处。
这株食人花太狡诈,从刚开始出现就目标明确的指向莫书晚和温左,但实际上那只是个幌子,它根本没想到攻击两人,打得主意就是趁乱掳走一人。
“走……走了……”
食人花跑了,没攻击其他人,本来是值得高兴的事,可毕竟刚刚有个人丧命于食人花,连尸体都没能留下,众人实在高兴不起来。
温左也无声地叹了口气,放下枪。
“大家注意安全,遇到危险不要慌张,身边的人能帮就帮,帮不了就躲开。”莫书晚叮嘱了几句,转身准备继续赶路,谁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怒骂。
“队长!我刚才看到了,那个人是被他推出去的!如果他不推,食人花肯定吃不到人!”
鲁兴凯顿时炸了,“放你娘的狗屁,我他|妈什么时候推人了!”
“我亲眼看到你推他了。”
“额,我也看到了。”
乘客们纷纷作证,鲁兴凯脸色越来越难看,知道这次赖不掉,态度也瞬间从刚刚抵死不认转变成此时的理所当然,“哼,死道友不死贫道这是人之常情,我就不信你们处在我刚刚的位置,会做出跟我不同的决定,还不是一样要推人出去当替死鬼。”
鲁兴凯的嚣张惊呆了所有人,一阵沉默后,离他最近的几个人忽然冲上去将他扑翻在地,“艹,你自己是狗就以为所有人都是狗?”
“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拽什么拽,这几天要不是队长他们护着,你还能活到现在?”
“弄死他,留下他太危险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在背后捅我们一刀。”
可惜拳头还没落到鲁兴凯身上,就被一个无形屏障弹了出去,鲁兴凯拿着匕首冲上去就要捅人,刚才扑倒他的几人被迫后退。
“哈哈哈哈哈,来啊!来啊!怎么不敢上前了,刚刚不是很狂吗!”
乘客们不敢靠近,毕竟现在鲁兴凯被防御符保护着,不仅打不到实处还有可能被他刺伤,一时间,只能用语言来咒骂他。
鲁兴凯冷笑了声,拿着匕首从乘客们中间走过去。
乘客们纷纷让路,很快鲁兴凯就走到了莫书晚和温左面前,他倒是没有失心疯的去攻击两人,而是冷笑着问:“他们蠢也就算了,我不信你们也这么蠢,我做错了吗?没有!我只不过是想活下去而已!”
温左皱眉把莫书晚护到身后。
莫书晚侧头出来看着鲁兴凯,“你说的没错,你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鲁兴凯脸上露出笑容,只是这个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又听到莫书晚说:“我们的队伍中不需要你这种牺牲别人活下去的人。”
说完扯了扯温左的袖子,转身走了,身后还没从这忽然的反转中回神的乘客们也下意识跟上,走了一小段路才反应过来队长这是赶鲁兴凯走了,一群人有了队长撑腰,底气足了不少,路过身体僵硬的鲁兴凯身边时,纷纷露出嘲讽的笑容。
而原本心里有些想法的个别人,在鲁兴凯这个前车之鉴下,终于彻底熄了心思。
“莫书晚!”
莫书晚没回头,声音却冷了下来,“别逼我们亲自动手。”
鲁兴凯脸色僵硬,追上去的脚步顿住,眼眶终于忍不住红了,癫狂的大吼,“你把我独自一个人丢在这里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莫书晚没回应,也没人回头看他一眼,倒是刘东成在心中感慨着:区别就在于不用脏了自己的手。
不过刘东成一点都不在意脏自己的手,看着前方很谨慎观察四周的莫书晚和温左,暗暗将回头动手杀人的想法压|在心底。
一千积分远远比不上莫书晚和温左的战斗力,不能丢了西瓜捡芝麻。
在刘东成的遗憾中,众人很快就彻底远离了鲁兴凯的视线,鲁兴凯想追上去,可想到莫书晚的警告,脚下顿时就像沾了强力胶水。他绝望跌坐在地,心中的怨恨越来越强烈。
怨恨莫书晚,怨恨温左,怨恨刘东成,怨恨所有人。更怨恨将他带上不归路的巴士。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要承受这些,我现在本来应该舒舒服服的在家吹空调……”
渐渐的,鲁兴凯换了个姿势,抱着双|腿将脸埋进双膝间,没了动静。
下午的五点左右,回到池塘边的方民皱了皱眉,低头给莫书晚发了个信息。
莫书晚:我们在路上了,大概一个小时能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