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想吓唬我,休想!
楚亚新的笔记到底有没有在三楼小屋的窗台上,可能性只有一半,娄振业许是诳她,笔记其实被他藏在了别处;也或许他说的是真话,打定了于青不敢上楼去找,正好借机嘲笑她。
便是一半的可能她也不能放过。
二楼和三楼的走廊里都没有灯——这个小楼以前是党校的办公楼,但后来盖了新楼,这旧楼就被慢慢搁置荒废了。白天这里也没有人办公,鼻端一股很重的尘土味,但今晚的月色很好,勉强也看得清走廊拐角地面。
一楼辅导班开的热热闹闹,在二楼于青还能听得到学生们的嬉笑打闹,但一走到三楼,就寂静多了。声音像是被屏蔽了开去,脚下水磨石的地面,鞋子踏上去声音哒、哒、哒,生锈掉漆的栏杆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爬山虎,像堵墙一样,遮的密不透风,间或在晚风里刷刷几下作响。
于青顿了顿脚步,她想起老人家常说,爬山虎里爱招蛇。
她一直走到三楼最东侧的房间,这就是被辅导班女生们谈虎色变的“鬼屋”,据传几年前有个刚入职的年轻姑娘就是从这个房间的窗台跳了下去,有的说死了,有的说没死,只是摔断了脊梁,一辈子只能躺着。
于青重重吁了一口气。
门虚掩着,没有灯光,她看不清到底有没有锁,只能拿手摸一下,没有摸到锁,再轻轻一推,年久失修的木门“吱呀”一声,衬的浓重的夜色格外清净。
于青鼓足勇气,纵使她内心已经不是一个少女了,可是她其实也怕黑。
但想到楚亚新,她还是镇定了下心神,胳膊用力一抻,把门尽量推开,窗台窗台,她心里默念着,抬脚迈了进去。
屋里不像外面走廊,月光照不进拉着窗帘的小屋,门口有灯盒拉绳,拽了几下根本拽不动,看来是年久失修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