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拾是第一次出来玩, 但是行李依旧少的可怜, 倒是时聿行李箱塞了一大堆东西。
九月份的凤凰古城不算旺季,游客不多,时聿在一处吊脚楼订了间房。
他倒没什么其它的想法,只是觉得在这种山城里还是住在一起更安全,不过还是和夏拾解释了。
夏拾自然同意,但在看到房间里那张红色大床还是有点愣住了。
时聿提起行李箱在后面,进来一看也是一愣。吊脚楼是这里的特色建筑,凤凰又是古城,他以为这里风格大概应该偏古一点,而不是……这样。
床很大,足够睡两人。被套床单全是艳红色,两边床柜都摆了一盏灯笼。灯笼发出淡黄色朦胧的光,在摇曳着照在红色的床上,暧昧顿生。
“……夏夏,我订房间的时候忘记看图片了。”时聿立刻解释,实际上他只是扫了一眼,挑了个价格最高的。
这时候再去退房有点麻烦,夏拾不愿意让时聿刚下车就去忙活,干脆就这样了。
因为到的时候是下午,两人洗完澡,躺床上睡觉去了。
两人面对面,时聿捏着夏拾的手,拿着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护手霜给她揉着。
“这是什么?”夏拾声音里依旧带着困意了,她太累了,高强度的精神紧绷,一旦松懈下来,睡意顿时就袭上来了。
随着膏体被涂抹均匀,渐渐开始散发一股中药的味道,显然不仅仅是护手霜这么简单。
“擦手的,对皮肤好。”时聿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夏拾已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时聿没听到声音,抬眼望去,只看到她安静的睡脸。
时聿忍不住勾唇温柔地笑了笑,手却还在细细地揉按着夏拾的手。等觉得吸收的差不多之后,他才轻轻把手拿开,然后微前倾在夏拾额头上亲了亲,才闭上眼睛睡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八点。
凤凰的夜晚对时聿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只是一些粗暴地在房子屋檐,大桥上挂了灯而已,真正让他觉得新奇愉悦的是手边牵着的这个人。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牵着喜欢人的手,这么亲密地在一个小城里慢慢走着。
夜晚游沱江是这里的经典之一,船上挂着一排大红灯笼,在桥上看着别有趣味。
“我们下去坐船。”时聿贴着夏拾柔声说道。
夏拾都好,她难得有一次完全放松下来,自然什么都随着时聿来。
买好了票,时聿先走了上去,然后转身牵着夏拾上来。
夏拾也没拒绝,她第一次坐船,心里还是有点慌的。
黄县不靠山不靠水,从小呆在那里的夏拾没机会坐船。
整个小船上只有他们两个人,船尾是撑船人。游沱江其实只是城内的一段水路,可以看到凤凰城内的大部分景点。
“那是我们住的地方?”夏拾忽然指着一块问道。
时聿顺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果然船正在经过一排吊脚楼,他们住的那栋就夹在中间。
不到十五分钟的游程很快就结束了,两人又从下往上走去。
一路上有一排酒吧街,时聿没兴趣,夏拾更不感兴趣。周边还有一些卖小工艺品的老奶奶,夏拾停下来看了一会。
“夏夏,饿不饿?”两人到现在还没吃饭,刚好时聿看见周围有一家饭店。
夏拾把手上的小饰品放了下来,跟着时聿进去了。
血耙鸭是凤凰古城的特色菜,时聿也是第一次来这,皱着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一盘。
他觉得这名字有点邪性,估摸着比较重口味,不知道夏拾会不会喜欢。
菜端了上来后,时聿看着盘子里那黑乎乎的方块足足犹豫了半分钟,然后说道:“我先尝尝。”不好吃就让人撤了,他不愿意让夏拾先试。
吃了一块,时聿才发现里面是米,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味道还是可以的。
“尝尝。”时聿立刻夹了一筷子给夏拾。
凤凰古城其实很小,地方就那么大,白天逛一逛,晚上逛一逛也就差不多了,不过白天和晚上是两个世界。
第二天早上时聿牵着人出去了,还带了单反相机。
“要扎辫子吗?”一出来走到巷口,就有两个中年大妈围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大把彩带,还有照片。
“不用了。”夏拾摇头,不知道这个有什么意思。
“哎,先生让你女朋友扎一个吧,很好看的。”其中一个大妈锲而不舍地游说,“到了凤凰都得扎个辫子,讨个好兆头哩。”
“夏夏,你编一个。”时聿忽然道。
夏拾也听到了大妈刚才的后半句,她看着大妈手上的彩带,同意了。
“你也编。”夏拾接着说道。
时聿犹豫了一下:“夏夏……”他不太适应别人碰他。
夏拾牵住时聿的手轻轻摇了两下,“我帮你扎。”
时聿立刻改口:“好。”
夏拾先坐在大妈给的小凳子上,然后大妈手脚麻利地把辫子编好。
时聿蹲在那给夏拾拍照片,偶尔带着温柔笑意看着夏拾。
从大妈手里接过彩带,夏拾开始给时聿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