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她们母女血枯而亡……
很快,柳一航带着人前往那个叫四平的村庄。
村民的毒症得到控制和缓减后,慕凌苍这才得空到她身旁。他沉着脸什么都没说,只是半蹲在软椅旁,沉默的为她包扎手腕的刀口。
“不用这么费事,说不定后面还要割。”夜颜苦笑道。
可慕凌苍犹如没听见似的,依旧给她刀口上了一些药粉。
他幽深的眸中带着深深的又说不出来的心疼,想起那一碗血,他心口就如绞紧般,直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替她包扎的修长手指又轻又温柔,生怕弄疼了她似的,夜颜忍不住安慰他,“你那药粉有镇痛的作用,我现在没那么疼了,你不用太担心。”
这种皮外伤对她养尊处优的身体来说是挺难受的,但是在她内心里,也算不上多大的事。毕竟她也是吃过苦的人,枪林弹雨的场面都经历过,这种小伤都怕,那她真是假活了两辈子。
慕凌苍抬眸,眼神冰冷的瞪了她一记,“你不觉疼,难道还不允许为夫心疼?”
夜颜差点喷笑,赶紧用眼神示意他注意形象,那边好多人正看着他们呢。
慕凌苍继续不理她,确定她手腕不会再溢血后才直起身。
正在这时,夜芸和吕素以及蓝铮赶来了。
听说大批村民中蛊毒,夜芸气炸了肺,赶到时也没跟女儿女婿多话,自己去检查了一遍那些村民的情况。
“诸葛昌明,老娘逮到你非剁你肉煲汤!”
拿蛊虫对付无辜百姓,这简直就是丧尽天良,她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夜颜能体会她的心情,因为她已经在心里把诸葛昌明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好多遍了。
“娘,我们已经让柳大人带人去四平村了,听他们说村子里还有许多人都与他们一样,被一种虫子咬过后就生不如死。这些人是到城里看病才被人发现的,还有些是没钱看病只能在家里等死。”她把知道的情况简单的说了说。
“这天杀的狗东西,想让我们母女血尽而亡,他做梦呢!”夜芸咬牙切齿的骂道。
“娘,你先别骂了,还是快跟我们去四平村吧。你得做好放血的准备,我一个人的血可不够用的。”夜颜一张哭脸对着她。话就不说难听了,大家心里清楚就行了。
这里的人都不是孩子,失血过多的后果都应该知道,不死也得休克。
谁知夜芸一点都不急,还对着她神秘的笑了笑,“老娘早就有准备,别说一个村的人,就是整个京城的人都中蛊毒,老娘也不怕!”
她这话换别人来说,绝对是当她在吹牛,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能说出口的,就一定是有把握的。
“娘,你到底想到什么好办法了?还是说你外头还有女儿?”夜颜脱口问道。
“休得胡言乱语!”蓝铮一听,脸黑的朝她喝道。
“你这丫头,想哪里去了?”夜芸也没好气。
“那你别卖关子啊,有什么好办法就直说嘛,你都没看到刚才我放那么大一碗血!”夜颜嘟着嘴抱怨。
“三妹,究竟你有何办法能救村民?”吕素也好奇得很,忍不住插声问道。
“大姐,也没别的办法,能治蛊毒的除了我们的血液外,世上再无解药。”夜芸笑着向她解释起来,“只是我早有准备,在荣国抓到乌千峯以后,我就猜到血盟庄的蛊虫全在诸葛昌明手中,而他一定会用这些蛊虫对付我们。从那以后我每日都会采几滴血做成药丸子,这都好几个月了,我准备的药丸子应该够用的。”
听她解释完,夜颜和慕凌苍脸色都变黑了。
夫妻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有一种内心受伤的感觉。
“娘,你为何不早说啊?那我刚才放的血不是白放了吗?”夜颜看着手腕包扎的伤口,心疼得无以复加。
“谁让你平日里不准备的?每日采一两滴血也影响不了身子,就当做女红被针扎一下而已。”夜芸走到她身前,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看似无情,可她托起女儿的手,却又是无比的温柔,“回去让凌苍给你好好补补。”
“知道啦。”夜颜嘟着嘴道。
这些人啊,真是一个比一个狡猾。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讲的就是她娘这样的。
而自己空有一腔热血,但在心智上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这点她确实需要多磨炼磨炼。
蓝铮走到夜芸身边,揽着她肩膀,皱眉道,“难怪你每日都躲着偷吮手指,我还以为你越变越小呢。”
夜芸一听,立马拿手肘撞他腰侧,“你才越变越小!”
吕素噗哧笑出了声,“呵呵……”
夜颜和慕凌苍没敢笑,只是默默掉黑线。
怎么都觉得这对老的不正经……
…
他们一伙人马不停蹄的出城赶往四平村。
柳一航已经把村里被蛊虫咬过的人查清了,而且统一安置在一处大院中。
据村民讲述,前两日不知道从哪里飞来许多怪虫,见人就咬,咬完就死,那些被怪虫咬过的人当场就得了怪病,被咬过的地方还会流黑血。
村里的大夫替他们看过,但束手无策。眼见有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