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唯一给季子珊找过不痛快的柔嘉公主,季子珊压根没有邀请她家的女眷,理由特别正大光明,许驸马去年冬天才过世,这才刚过半年,公主府的儿媳和姑娘都还守着孝期,她怎么能拉人家出来聚会娱乐呀,所以不是她有意怠慢柔嘉二姑母的啦。
因这日的心情实在不坏,季子珊不免多饮了几盏酒,筵席散后,满满小姑娘选择对醉醺醺的亲娘退避三舍,然而,不等她噗蹬着小腿跑远,已被她不着调的亲娘一把搂在怀里,还兴致极高地硬要教她背诗,满满小姑娘并不明白亲娘是在耍酒疯,但这并不妨碍她捏着鼻子,大声求助外援:“桂嬷嬷,娘欺负我,快叫我舅舅来,救我!”
她温柔漂亮的小舅舅还说了,若是她娘使性子欺负她,让她不要哭,不要闹,只管让人去找小舅舅来,小舅舅会帮助她脱离苦海的。
那啥,被亲娘箍着不许跑的满满小姑娘,此刻就深深以为,她需要小舅舅来救她。
被满满小姑娘称作‘桂嬷嬷’的桂香很无语,刚下差回到家里的穆淮谦将军也很无语,这个臭丫头,你娘欺负你,你干嘛不喊爹爹救命,喊什么鬼舅舅。
郁闷归郁闷,穆淮谦还是路见不见,对女儿拔刀相助了一番,只见他掰开公主老婆的手腕,把皱着苦瓜脸的闺女丢给桂香:“带郡主出去玩罢。”
逃脱亲娘魔爪的满满小姑娘顿时撒腿就跑。
“满满,你跑什么,给娘回来!”季子珊先对撒丫子就窜的闺女吼了一声,然后拎起拳头给了穆淮谦将军一下,嘴里不满的嘟囔道,“干什么啊你,我正要教满满背诗呢,你捣什么乱啊你……”
穆淮谦将军简直要气笑:“什么湿呀干呀的,你都醉成这幅模样了,还不好生躺着睡会儿,反倒逮着闺女闹……”见醉醺醺的老婆半点不安分,在他怀里蹭来扭去,似乎要挣开他的束缚去追女儿,穆淮谦将军只好再道,“你若真要闹酒性,还是冲我来吧,放过你还小的闺女。”
“你有什么好玩的,一个硬邦邦的糙汉子,捶一下都手疼,哪有满满搂着舒服,软软的,香香的……”季子珊醉眼迷离地吐槽着,压根没在意到穆淮谦将军已变黑锅脸。
什么鬼?他哪一点像个糙汉子了,穆淮谦将军正欲开口,忽听门外响起一声清咳,穆淮谦倏然扭回头,只见一个俏生生的小脑袋趴在门边,正在掩嘴偷笑。
见状,穆淮谦将军的脸当即更黑了:“臭丫头,怎么还没走,是不是想叫你娘再把你逮住?!”
满满小姑娘一想起亲娘身上的刺鼻酒味,立即花容失色的撒腿再跑:“舅舅,救命!”
穆淮谦将军直被不孝女气得鼻子歪:“……”刚才救你的可是你亲爹!和你小舅舅并没有关系!确定小闺女没有再偷听墙根后,穆淮谦将军这才把目光重新转回来,他勾一下公主老婆的鼻子,笑着问道,“嗨,扇扇,你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呢。”
季子珊勾住将军老公温热的脖颈,吃吃地冲他发笑:“你猜?”
穆淮谦将军看看窗外,离天黑还早呢,公主老婆就这么勾引他,真是好生为难哦,到底要不要推倒她呢,想了一想,穆淮谦将军决定遵从自己的心意,后半夜时,季子珊被饿醒了,屋中只燃着一盏灯烛,照亮出些许朦胧之光,季子珊瞅了瞅光溜溜的自己,又瞅了瞅身旁光溜溜的男人,使劲揉着还发蒙的脑袋。
“扇扇,你醒了?”季子珊揉脑袋的动作吵醒了穆淮谦将军。
季子珊咕哝着嗓门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都忘了?”穆淮谦将军光着上身坐起来,面不改色地解释道,“你喝酒喝醉了,我回来家时,正好瞧见你非要教满满背诗,小丫头嫌你难闻,怎么都不肯让你抱着,我叫她出去玩后,你又缠着我闹酒疯,我总不能打晕你吧,所以就这样了呗,先说好,是你撩的火,我只是顺势而为。”嗯,就是这样。
她有这么夸张么,喝醉了还不忘撩男人?呃,不管怎样,反正睡的本来就是自己男人,也没什么好纠结的,季子珊拍拍自己饿扁的肚子:“好饿……”
“我也饿着呢,正好一起。”穆淮谦笑出一口闪亮的大白牙。
吃过夜宵,夫妻两个又躺回床上,此时的季子珊已清醒过来,散席后的记忆也逐渐复苏,她就说嘛,好端端的,她怎么会酒后撩男人,都是穆淮谦将军这个戏精自导自演的说,她倒不介意将军老公趁她醉酒哄她滚床单,她只是纳闷:“我在席上喝得的确有点多,你不嫌我满身的酒味难闻啊……”居然还有兴致拉她一起睡觉,而且还在大白天!
“没有的事,你喝醉了也好闻的紧。”穆淮谦将军搂着公主老婆招呼她听甜言蜜语。
季子珊嘿嘿一笑,顺便往将军老公怀里蹭了蹭,心里甜滋滋的。
穆淮谦将军再低头亲一口公主老婆,声音温厚道:“不早了,睡吧。”
次一日,平静温馨的生活,还在如此继续下去,穆淮谦是踏足过生死线的人,对于能够活着享受的幸福生活,他比一般人更懂得弥足珍惜,心里喜欢的妻子就应该好好宠着,不叫她伤心难过,血脉相连的女儿就应该好好疼着,让她快乐的长大,没有什么事比一家人幸福的在一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