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池，其实分男女。
谁让阴魔宗的外门，男女弟子，比例近乎六比四，并不全是男子。
至少在阴魔宗这样的魔道宗门，其实更信奉男女平等。
像是上官青，女儿之身，真传弟子，谁敢轻看半分，敬畏不差丝毫。
外门一样如此。
不过男女终究有别，在汤池里面，要是混在一起，那乐子就大了。
故而，汤池还是那个汤池，入口不同出口不同，中间有一座假山，分隔男女。
这座假山之上，还蹲守着一头头红屁股的猕猴，警惕地左顾右盼。
它们是一种异种猕猴，没有什么特殊的神通本领，就是声音尤其的尖锐，一个族群之间，能以猴王为沟通通道，传递着讯息与视野。
在一些小宗门，还会培养它们成为护宗灵兽。
护宗之法就是让猴王大肆繁衍族群，再放养到宗门所在的山上。
一旦有小猕猴发现什么异常，比如外来的妖兽入侵，祸害药田，或者是邪修偷偷潜入之类的，小猕猴一尖叫，整个族群随之尖叫，猴王还能第一时间共享小猕猴的视野，从而第一时间让宗门强者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那是小宗门。
那是护宗大阵不够强悍，那是宗门强者不够强大，也是宗门不够有威慑。
换成阴魔宗，这异种猕猴
，只能用来看着男弟子或者女弟子，不要没事就偷窥对面。
基本起到地球上女生宿舍的宿管阿姨的作用。
隔壁女生的娇笑声刚传过来，这头本来注意力都在陈阳身上的外门杂役弟子，循着雄性的本能，下意识地向着假山所处的方向眺望了一眼。
这一眼，登时引起了假山上猕猴们的警觉。
猕猴王低低地吼了一声，于是好几头猕猴占据制高点，牢牢地盯着双方。
“嘘~”
外门杂役男弟子这边，嘘声四起。
女弟子那头，娇笑得愈发肆无忌惮。
有着假山之隔，双方无法看到彼此，就是容貌欠佳，五大三粗，或者练法练得浑身黑毛的女弟子，一样能娇笑着享受男弟子想看她又看不到的感觉。
据陈阳从王语那里听来，女弟子其实住宿条件比起男弟子要好不少，住宿处基本都有浴桶，传说她们非要跑汤池来，就是为了享受隔壁男弟子眼珠子都要瞪掉了就是看不到的快乐。
陈阳，不是很相信。
也懒得在意。
突然，一阵喧哗声音，再次响起。
假山那头，女弟子群中响起了一声声娇呼：
“明月师姐！”
“明月师姐你也来泡汤啊。”
“明月师姐，下个月的外门大比，能不能把沈浪大师兄揍一顿，夺了他的外门
第一擂，给我们女儿家挣一挣脸。”
……
各种声音，不住地传来。
连陈阳在内，这边男汤池里的外门杂役男弟子全知道对面来了什么人。
那是外门第一的女弟子，名叫明月心。
名字比较特殊，修为更是出众。
在之前的外门排位里面，俨然与沈浪并驾齐驱，号称外门第二，女弟子居首。
陈阳冷不丁地冒出了个疑问，抓过之前主动帮他清场的那个执役弟子，问道：“话说，我们外门的排位是怎么得出来的？比如沈浪大师兄的第一，明月心师姐的第二？蛊公子呢？排第几？”
陈阳一连串问出来，那个执役弟子一脑门的问号。
他还真没想到陈阳常识缺乏如此？
他甚至狐疑地看了陈阳一眼，很是怀疑外门传播的，沈浪大师兄与这位新晋冒头的陈阳之间相交莫逆是真是假？
陈阳如果能听到他心声的话，肯定会回一句：“假的。就见过一面。”
正在此时，男弟子这边，同样有喧哗声爆炸般的响起。
“沈师兄，你居然亲自来洗澡？”
“大师兄别介意，这小子最是崇拜师兄，紧张了紧张了。”
“下个月的大比后，大师兄就要升入内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成为内门的大师兄啊。”
“大师兄，刚刚隔壁在
说明月心师姐要打败你，成为外门第一。”
“……”
各种话，噌噌噌地炸开，声音还都贼大，稳稳地能传到假山的那一头去。
那一头，反倒是安静了下来。
陈阳看得哑然失笑，就像是小学生回到幼儿园，用慈祥的目光看晚辈玩闹的那种意味。
这别苗头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其中一些，拱火的意思，更明显。
沈浪不以为意，不管说真心的，还是串掇的，他都微笑地拱手，严谨地回礼，一丝不苟。
至于关乎假山那头女弟子的话，沈浪一声都不回应，目不斜视，看都没往那个方向看，一副正经古板的样子。
陈阳冷眼旁观，很是怀疑不少外门弟子在肚子里面会腹诽沈浪大师兄半点地气不接，假正经之类的。
反倒是假山另外那头，一个悦耳又带着倔强的女声传了过来。
“可是沈浪大师兄？”
其声明明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