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三策人都懵了,去北方前线,那不就是去送死的吗?仅在巨姜,就有很多人想着要搬家逃跑了,以防战火蔓延到此处,而现在竟然会有人主动想去涵古关。除了将军士兵,也只有脑子有病的人才会往那里跑。他惊讶地看着岳思明,可是岳思明眼神却很坚定,他知道自己应当是非去不可了。
当他问了原因,岳思明却没有回答,只是问他愿不愿意去。
当然,他肯定会去的,大丈夫一诺千金。
二人立刻备马前往北方。
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岳思明拿了地图和许些银两,邵三策带着他的一对硬鞭,还是铜制的,二人想办法避开了岳府的大多数人,然后偷偷离开了。
二人将一路向北,前行三百多里路,到达涵古关。
路上能见到有许多住家已经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都是为了躲避战火。
二人马不停蹄地走了大半天,岳思明此时浑身酸痛不止,主要还是因为之前骑马摔出的伤。
不知又走了多远,邵三策说他们终于接近宋国边塞了。二人此时是又累又渴,见前面有座茶馆,就准备停下来,吃点东西喝点茶,小憩一会。
茶馆就是寻常茅草屋子,里面有五六个人,其中两位则是店家。
岳思明疲累地坐下,屁股还发痛着,岳思明让邵三策点菜,毕竟他刚来这里,对这些事情还不够熟悉。邵三策对店家叫道:“上一壶酒、一壶茶,有什么吃的端上来管饱就行!”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一个身着灰色长衫、头戴帷帽、手持一柄短刀的姑娘从马上直接跳下,将缰绳拴在桩子上,向里面走去,直接坐在一处,把刀摆在桌上,叫道:“店家,来壶好酒!”
“好嘞!”那个白衣服小哥回道,接着又转身对另一人窃窃私语:“这个也要下手吗?”
另一人亦是小声回应:“只不过是个女人,有甚么可怕的!”
“可我瞧那娘们带着一把刀,又顶着帽子,样子很是不凡。”
那人思绪片刻,然后道:“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加起来有六个人,还怕一个娘们吗?再说下完了毒,他们怎么可能还有反抗之力!”
白衣小哥笑着端来酒水饭菜,先将其中的一碟牛肉和两碟炒菜以及一盆米饭放在岳思明他们桌上,外加两只碗,然后温和客气地说了声“客官慢用”,接着又把一壶酒放在了那个姑娘的桌上。
岳思明二人早已饥肠辘辘,闻见这饭菜的香气口水便已充盈口腔,二人将米饭拨进碗里,岳思明正欲吃时,却被邵三策打断了:“吃饭怎能不配美酒?”邵三策给岳思明倒满一碗酒,然后有自己倒了一碗。
“尝尝这酒味道如何?”
其实岳思明之前可以说是从不喝酒的,顶多也就是一两杯啤酒罢了,他是不喜欢酒这东西的,但来了这,恐怕是过不了不喝酒这一关的。
岳思明端起碗仔细嗅了嗅,确实有着一股别样的清香在其中,并非是单单的酒精味,这确实和他从前所见的几十块钱的假酒大有不同。“嗯,很香。”正欲喝时,却被一只手挡住了。
岳思明抬头一看,正是那个怪姑娘。
“怎了?”岳思明不解问道。此时一阵轻风从那姑娘身后吹来,吹动了她的衣襟与皂纱,一阵淡淡的清香迎面而来,虽不知是什么香料,但味道却不浓不淡,甚是好闻。
“这酒你喝不得。”姑娘淡淡说道,声若溪流。
岳思明想了想,笑道:“姑娘是怕在下不胜酒力吗?”
那姑娘并未理他,只是用他的筷子夹起一片牛肉,细细嗅之,“这饭菜也吃不得。”
“你什么意思?”邵三策在一旁疑惑地问道。
就在此时,临桌的三人忽地各掏出一把匕首向他们刺来,岳思明一时惊慌失措,只眼睁睁见那匕首刺向自己,千钧一发之际,那姑娘拔出短刀打掉匕首,呼呼数刀,鲜血喷洒,三人随即倒地,都断了气。
那店里的两个伙计也是他们的同伙,本是拿着刀棒的,但见这姑娘刀法如此精湛,立马丢了武器,落荒而逃。可那姑娘并未打算放了那两个贼人,她用力一跳,便有数丈之高,直接跳到两人身前,嚓嚓两刀,斩死两人。
岳思明从未见过如此血腥残忍场面,不禁吓得发抖起来,拉着邵三策就想离开,可这时那姑娘却已站在他的面前。
“有银子吗?”她声音平静,好似未曾杀过人一般。
“有,有,有的。”岳思明慌张地把钱袋子掏出来,把银子倒在桌上,“就这么多了。”
“谢了。”那姑娘拿走其中几锭整银子,放进袖间,把碎银子留了下来,转身便走了。
岳思明好一阵子的慌张终于散去了不少,想着这姑娘虽狠毒,但毕竟是救了自己,况且那几个人是想谋杀他们,确实是罪有应得,于是走上前去,谢过姑娘。邵三策更是连连道谢。
“举手之劳罢了,二位无需客气,就此别过。”说完那姑娘骑上了马。
“还不知姑娘芳名是何?”岳思明客气作揖道。
“区区名字而已,何须知晓,就此告辞。”说罢,扬鞭而去。
岳思明远望着那姑娘的身影,心中很是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