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没阻止,只是在守清规戒律罢了。
这些年给容昭在后面擦屁股,随着面对的人越来越难缠,身份越来越尊贵,他早就学会了如何笑着拒绝他人,四两拨千斤,为此还专门去和了然他们借了那本《论厚黑学的学习方式》研究了好长时间,又实践了这么多年,如今功力早就炉火纯青。
“……”□□一噎,这话,还真没什么毛病。人家是高僧,又不能逼着对方为了满足你的私欲开杀戒,况且他恭维你身边的人本领高强,你怎不能拆自己人的台吧。
不就是一条鱼吗,他就不信他这个真龙天子都来了还制不住它们,自己上就自己上!
“大师过奖了。”□□客气了一句,“那就烦请大师前面带个路,正好让朕也欣赏一下这美景如画的梵净山。”
梵净山处处是茂林修竹,终年翠绿,奇花异草,四时飘香,自然景色十分秀丽,其中以奇松,怪石,云海,寒潭四大奇景闻名大瑞。
寒潭之水清澈银白,水温终年寒凉,离着寒潭百米远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冰冷,纵使是夏日的炎热高温也不能温暖它丝毫,即使是修炼之人,非功力深厚者不能抵挡。
但寒潭周围的花草树木又异常繁盛,空气中弥散着草木的芬芳。
在距离寒潭两百米远的时候,觉明就停下了脚步,这已是普通人能到达的极限了,“皇上,再往前走两百米就是寒潭了,我们不妨就在这里歇一歇,静候杨大统领的佳音吧。”
□□走到这里早就坚持不住了,他年纪大了体力不支,要不是为了顾及面子早喊停了,等觉明喊停的时候连个客套都没有,直接停下了。
他平复了下呼吸,看着身旁脸不红气不喘的觉明,深切觉得这秃驴是故意的,卡着他的极限来的。
可看着面前和尚一脸的无辜坦荡,他又觉得好像是自己疑心病又犯了。
麻蛋,这些和尚什么时候也这么难猜了?
觉明带着□□来到了不远处专供休息的凉亭,亭中早就被人收拾妥当,冒着热气的点心清茶,铺着厚密貂毛的凉凳,凉亭四周挂上了用雪蚕丝混合鲛丝织成的透薄挡风不影响视线的帷幕。
这是被不死心不信邪的捕捞冰银鱼的各路人士修建的用来稍作歇息的简陋的凉亭瞬间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变得高大上起来。
皇家气派,当下立见。
于是,□□自信满满的通过薄如蝉翼的帷幕看着他器重厚爱的杨大统领像条缺氧的鱼一次又次的从水里扑腾出来再扑腾进去,反反复复,嘴唇都冻的发紫浑身打着寒颤也没捉到一条鱼,晴朗无云的脸上立马乌云压顶,黑的都能滴下水来。
这也太给他丢脸了!亏杨天林还好意思称是大瑞第一高手,这第一高手连条鱼都捉不到,简直贻笑大方,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目光阴沉的看了身旁的觉明一眼,发现他好像什么都没看见的低头喝茶,一点也没发现杨天林的糗状,而他身后的僧人也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低头垂目,双手合十一动不动的站在远处。
□□这时也不管他们是真没看见还是装作没看见了,吩咐身边的内侍把杨天林叫回来,目光在周围扫视了一圈,语气不善的对着身后站的挺直俊秀的青年厉声质问,“你三哥呢?”
这个时候不在他身边好好服侍,跑哪疯去了?
“儿臣不知。”青年顿了顿,又试着解释,“许是见这梵净山风景极好,父皇之前又让大家自由行动,想是去看美景了。”
“……就他听话!”憋了一肚子气的的□□将气都撒在了他身上,一点也没觉的他在迁怒,“平日里也没见他这么听话!还是真儿有孝心,知道陪着我这个老头子。”
“父皇过奖了,这都是身为人子应该做的。”赵真不动声色的又给赵沐上了一滴眼药,“许是三哥在边关贫瘠之地待久了,一时被这美景所引,他心里还是很记挂父皇的。”
“记挂个屁!”□□看着冻的浑身打哆嗦的杨天林颤颤巍巍的被内侍扶着往这边走,气的连脏话都彪出来了,“朕给他兵权让他带兵打仗还亏待他了?他也不看看大瑞众多皇子里面哪个像他一样手里握有十万兵权?”
赵真给他又递了一杯热茶,却缄口不语了,眼药上一次就够了,上的多了就没效果了。
况,赵沐是中宫嫡子,外家又是手握大瑞三十万兵权的李家的外孙,他手里握着十万兵权相当于分了李家的兵权,替皇家收回了一部分兵权。他父皇只是在气头上随口一说,可没真的想收了他的兵权。
就算他想,可收回来交给谁呢?
这李家精心训练出来的兵,可不是谁都能训的住的。就是赵沐,也是军中将士看在他是李家外孙的份上,勉强给他面子而已。
“行了,走了这么长时间,朕也乏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眼见身边再无人能下水捞鱼,□□出了口气后就起身打道回府了。再不回去,老脸都要丢尽了。
“是。”众人纷纷行礼称是,谁都没有提出异议,仿佛已经在凉亭呆了近半个时辰的人不是他们似的。
而被□□迁怒,在心里狠狠的记了一笔的赵沐此时正陪着白楚楚在游玩梵净山,一会给她摘朵花插在她耳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