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就属她在背后人前的明朝暗讽容昭说的最厉害,说她跟他们不同心,吃独食,带着人排挤她,逼得原主搬到了青榕山的山脚下,见了面还跟个没事人似的经常过来吃白食。
原主性子懦,脾气好,一次一次的容忍她,她不但不感激,反而越发得寸进尺了。
“容昭,我饿了,拿点吃的给我。”
容昭被她一副大爷指挥小丫头似的语气给逗笑了,“我也没吃的了。”他们知青的口粮本来就不多,原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即使比他们早来了3个月,挣的公分在分粮食的时候也就堪堪够她一个人吃的,还是在她一天吃两顿,吃的比小鸡多不了多少的情况。
就这样还得紧巴巴的存着粮食,打算给他父母邮寄过些去。
“那你去吴奶奶家里要点,她对你那么好,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也不能不给你。”
“……”容昭简直被她的无耻给惊到了,本来嘛,她还不想对她怎么样的,可现在,呵呵……
特么的,太蹬鼻子上脸了,打秋风打到她这里来了,也不看看容姑娘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
李秀梅已经躺进了她的被窝,因容昭打坐修炼而带动的被窝暖和和的,她满足的长舒了口气,“还是你这地方好啊,人少清净还自在。”说完看见容昭站在那里不动,皱着眉催促,“你怎么还不去?”
容昭没回答,笑着反问她:“被窝里舒服吗?”
“舒服啊。”
“那就好。”
容昭向前走到炕前将被子往上拉,一直盖住了她的脸,李秀梅瓮声翁气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容昭,不用拉了,我够暖和的了,你赶紧给我拿吃的去吧。”
容昭理都没理她,拍掉她想拉下被子的手,将被子直接盖过她的头顶,死死的压住。
李秀梅这会也觉察出了不对劲,开始挣扎起来:“容昭,你干什么?快放我出去!”
容昭没松手,直到被子底下的动静越来越小,她用神识扫了一眼,看差多到她的极限了,这才掀开了被子。
李秀梅一接触到新鲜的空气,立马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等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一把抓起手边的枕头就朝这容昭扔了过去,“容昭,你疯了,我差点被你闷死!”
“这不是还没死吗?”容昭凉凉的说道,“怎么,现在还舒服吗?”
李秀梅听出来不对劲,刚想破口大骂,可看见容昭抱着胸口,目光冷淡的看着她,她嘴边的脏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这目光,太可怕了。
她吓得打了一个哆嗦,抓起炕上的外套就往外跑,连鞋子都忘了穿,直到跑回知青的宿舍,双脚被冻的通红发麻,她提着的心才落下来。
容昭看她的目光,太渗人了,不是说她的目光狰狞凶狠,而是太平淡了,平淡的透着冷漠,仿佛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蝼蚁,丝毫不放在心上,轻轻一捏就能捏死。
以后,绝对,一定,要离她远远的。
不得不说,这李秀梅的直觉还是挺准的。容昭自从修炼了《长生诀》以来,就越发显得冷情寡欲了,人气稀薄了,用句高大上的话来描述就是浑身自带仙气,在她的眼里,她不去动那些普通人,是因为她还有底线和原则,可要是别人主动招惹了她,不好意思,她也没什么道德法制观念了,该杀的杀,该揍的揍,该废的废。
强者尊严,岂容蝼蚁践踏。
不过,大多时候容昭还是没那么血腥的,只是有些暴力而已。再说了你见过一只老虎去和一只蚂蚁计较的吗?掉份!
将被李秀梅沾过的床单被子全都扯出来换掉,旧的当抹布废物利用,新的施了一个障眼法,这样就不会引人注意了。
通过李秀梅这一茬,她又想起了许多原主不曾注意到的事情。
比如再过一个月住进养猪场的那几个人,里面的人身份似乎都不简单,还有村头许木匠家里的二女儿许招弟,她……的行为处处透着古怪。
原主内秀腼腆,心性单纯,对人不设防,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也很少关注,每天就窝在自己的世界里度日,所以容昭即使觉得那许招弟有问题,一时也发现不了究竟是什么问题。
算了,多想无用,到时候见到就知道了,若是她还想对原主一样来对她明着关心实则挖坑,那她就不客气了。
想到原主,不由自主就想到了原主的心愿,她的父母是今年10月份才被下放到西北那边的农场的,而容母是在1972年病逝的,还有6年的时间,计划将他们弄出来找个平稳些的地方呆着到这个特殊的时期结束,有很大的操作空间。现在当务之急,应该也是粮食的问题,他们不是知青,工分少,干活多,分到的粮食比原主少多了。
她现在别的不说 ,就是粮食多的吃不完。不过那些精细的米粮肯定是不能这么大咧咧的给他们邮寄过去的,那就只能先将原主分到的粗粮参杂些细粮寄过去了。明天再去山里猎些山鸡兔子之类的,给他们寄过去一半,剩下的一半她用来处理关系。
想到明天的打猎,容昭看了一眼家徒四壁的屋子,想了想还是套上围巾出门了,她得去吴奶奶家里转一圈,借些明面上的东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