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气势汹汹满脸怒意的走了进来,“呸,这书生都是您的人了,他们也敢肖想?还带着人上门来讨公道,我看他们就是那个醉啥老头什么酒不酒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
容昭和徐明卿异口同声的道。
“对对,就是这句话。俺老牛是个粗人,没读过书,可有句话还是知道的,寨主和夫君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就是那说书的常说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徐明卿:“并不是。”他只是条件反射而已。
容昭看着他渐有黑脸的趋势,赶紧换了话题,“老牛,你说小黄山的人主动找上门来要人了?”
“对呀,那孙子精的跟个猴似的,三两句话就把俺老牛绕晕了,怎么听怎么是咱们对不住他们似的,所以我让严先生应付他,赶紧过来给你报信了。”
严先生是容家军的军师,字怀先,因当年年少与容父在一起读书且成绩优异,长大后被他拉入军营充当军师,出谋划策,书写文书,智计无双,深受军中上下的尊敬,连容家四个孩子的启蒙都是他教的,可以说他在军营中的地位只在容父和容昭的两个哥哥之下。
“怎么惊动严先生了?”容昭神色有些不虞,自从当初她们容家被诬陷叛国后,除了仍率军在战场上与蛮族拼死抵抗的父亲和哥哥,她们家里的妇幼老人都在严先生的安排下在朝廷的官兵收押之前连夜逃出了天幽城,路上遭受官兵的围捕,他也为了救容母而身受重伤,虽然人救回来了,可也落下了病根,身体一直不见好。容母也因受惊早产,生下了不足月的容安,在一路的逃命奔波中去没好好休息撑了一月也去了。
容父和她两个哥哥也因没有援军苦苦撑了半个月后,战死沙场!
容家军整整十万的将士除了护送她们逃离的这只和被皇上以各种理由调离驻扎在其他边关重地的外,其余的五万将士无一人生还,生生耗死在了战场上,甚至连尸骨也无人收殓,任由飞鹰野狼啃噬殆尽。
容家就剩了她和刚出生的容安两人以及这一支不足百人的队伍。
如今5年已过,他们占据了这易守难攻山势险峻的大黄山,每日除了对来往的客商打劫点财物收留些逃难到这里的流民,整个山寨的规模也不过堪堪三百人。
而严先生也一直在后山休养,很少出来主事了,这次也是她成亲,他才难得出来一趟,就被这群莽汉抓了壮丁。
“人在哪?带我过去。”容昭倒想看看这个敢把注意打到她头上的人是何方神圣。
“前厅。”
容昭抬脚就走,刚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转身从博古架最上面的那层取下了一个楠木小箱子,上面落满了灰尘,还带着一把生锈的铁锁。
“走吧。”容昭用袖子随意的擦了擦,将上面的浮尘拭去,在经过徐明卿身边时却被他一把拉住了胳膊,“有事?”
“我跟你一起去。”虽然和她呆在一起还是有些尴尬,可对方毕竟是冲着他来的,他一个读圣贤书的男人不能躲在女人身后。
“随便。”
容昭无所谓的道了一声,牛大力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人,更是没意见了。
一行三人就朝着客厅去了。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道油腔滑调的声音,“严先生,您是读书人,更应该讲道理的吧。那书生是我们大当家的先看上的,贵寨主不但横刀抢人还伤了我小黄山的几个兄弟,我们寨主可是看在我们邻居的关系上对贵寨一直多加容忍照顾,可这次容寨主确是做的有些过分了。”
“是吗?那以后就不劳烦你们小黄山的大当家的操心了,他顾好自己的人就行。那书生现在是我们寨……我们山寨的人了,我虽不才可也断然没有把自己的兄弟推出去档灾的道理。”
容昭在门口听了一耳朵,也不耐烦再继续听他唠叨了,直接抱着箱子进门,先对着左手边坐着的一个头戴纶巾、相貌清癯的白衣文士行了一礼,“严先生。”然后连点眼角余光都没给他对面坐着的那个人,直接在主座上坐定。
牛大力和徐明卿也跟着走了进来,牛大力大剌剌的朝严先生的身旁一座,学着容昭的样子甩都没甩对面的人,甫一坐下就朝着后面的徐明卿挥着他那蒲扇大手,“这里,这里。”
坐在对面的人看着那俊雅的青年施施然的走到那五大三粗的汉子旁边,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样子,还隔空对着严先生行了一个后辈礼,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这分明就已经是一家人的节奏啊。看来这人是要不回去了,不过他也不能就这么回去!
“容寨主,您这是什么意思?”他直接起身站在了容昭身前问道。
容昭这才抬了抬眼皮瞄了他一眼,尖嘴猴腮,矮瘦无肉,小黄山的大当家是派人来搞笑的吧,长得真么磕碜,难怪牛大力叫他猴子,真够形象。
“你是没长眼睛啊还是没长脑子?”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懂?
“什么?!”
“你还没长耳朵啊?”听都听不明白了。
“容昭!”对方又气又怒的大喊,“你这是要和我们小黄山交战了?”
容昭哂笑一声,不屑的自上而下的俯视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