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的唐煜。
“你没事吧?”容昭伸出手,动作温柔小心的将他扶了起来,“他们欺负你了?”
唐煜就着容昭的手站了起来,低着头,不说话。
这就是默认了。
容昭对着那几个抬着头眼珠子乱转的的小屁孩训斥:“太不像话了!身为师兄师姐,不想着照顾师弟,怎么能欺负他呢!”顿了顿又意有所指的道,“我平时就是这么待你们的?还不赶紧过来给唐煜道歉!”懂不懂什么叫笑里藏刀杀人不见血啊?做的这么明显让我装作看不见都不行啊。
丁允浩他们有些疑惑的望着她,他是不是听错了?肿么觉得大师姐话里有话呢?
几人面面相觑,在容昭的严厉注视下,挨个过来给唐煜道歉。
唐煜还是不说话,丁允浩他们也不在意,反正他们的道歉也毫无诚意,纯粹是给大师姐面子罢了。
容昭更看不上他了,你说你还要和人家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很长时间,他们既然过来道歉了,聪明人早就顺着台阶下来了。不说他们以后能不再欺负你,就是欺负你也会碍于面子小打小闹不会太严重了。你倒好,板着个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们就是现在嘴上什么都不说心中也会计较的,谁还能天天看着他们为你撑腰啊?
情商这么低是都让她吐槽无力了。
“你们几个练完天水十三剑剑法后,去书房抄两遍《论语》,跟圣人好好学学做人的道理。”也好好练练你们那狗爬似的字。
“是。”几人齐声应了。
容昭则带着唐煜去了前厅,拿来药箱给他敷药。
唐煜看着半蹲在他身前认真给他上药的小姑娘,想到刚才她对他的出言维护,心中不由有些感动,“容昭,谢谢你。”
低头擦药的容昭眼里滑过一道光,“不用谢,你是我师弟啊,师姐保护师弟是应该的。”
“唔……”叫比自己小的小女孩叫师姐唐煜还是感觉不自在,口中含糊两句还是没叫出口。
容昭也不在意,在他膝盖处撒好止血散,绑好绷带,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好了。这几天不要沾水。”
“嗯。”
书房内,练习完剑法手臂酸痛的丁允浩他们苦哈哈的继续抬壁挥斥方遒,“哎,你们说大师姐这是向着我们还是向着那穷小子啊。”
“当然是向着那穷小子啊,没看见她都罚我们抄书了吗?”一剑门的赵赤霄道。
“我倒不这么觉得,我总感觉大师姐说的最后一句话似有深意。”
峨眉派的安秀清提出自己的看法。
“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
“对啊,我也有。”
“咦,你们都这么觉得啊?”丁允浩有些意外的道,“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呢。”
安秀清鄙视的扫了他一眼,手下动作不停,“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聪明啊。”
“那她怎么还罚我们啊?”赵赤霄仍旧不解。
“你傻啊,她身为大师姐看见欺负同门的事情当然要秉公处理了,罚我们抄书就是为了给那个穷小子一个交代,不然让师傅知道了罚的可就不是抄书这么轻松的事了。”
“嗯,我还听说那穷小子是师父故交的朋友,家中父母被山匪杀了无依无靠才前来投奔师父的,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知道我们故意欺负他肯定不能轻饶了我们。而且……”丁允浩说到这里还吊了一下大家的胃口,“我听大师姐话里的意思是我们不能明着欺负他,但是可以明着教导他。”
“此话怎讲?”安秀清一听也有些疑惑了。
丁允浩得意的卖了一个关子,直到众人催促他,才一边研墨一边解释,“想想大师姐平时在练武场上是怎么对待我们的?”
“智商上俯视,武力上碾压。”
沈家大公子说到这里眼前一亮,激动地双手一拍,却忘了手中正提着狼毫笔,一瞬间墨汁四溅,模糊了他才写好的纸张上和俊秀的脸上,他也不在意,随意的用袖子一抹,脸更花,袖子也脏了,“对呀,我们也可以找他‘切磋’啊,这样子就是师父看到了也说不出什么,大师姐就是聪明。”
“哦,你这么一说我也听懂了。”赵赤霄总算是听明白了大师姐的良苦用心。
容昭在窗外听着里面传来的讨论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孺子可教也。
心中不由想到一句话,“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群将来要继承父业家业在江湖中大方光彩的继承者们又怎么能是平庸无奇之辈呢?
所以说有时候真不能怪普通人不努力,实在是别人家的孩子起点太高,再怎么奋起直追还是会有骨子里的差距。
拼爹,无论在什么年代都是好使的。
看来他鼓动容父收这群孩子为徒还真是走了一步好棋啊。
于是这群孩子高高兴兴的抄完了书,比容昭估计的还要早半柱香,摩拳擦掌的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不过他们好歹还有些分寸,没有趁着唐煜受伤未愈就开始行动。他们很有耐心的等了几天,一直到他伤好无碍了才开始动手。
唐煜过了几天平静日子,虽然没人理他但也没人再捉弄他,他以为是容昭的惩罚起到了作用,安心的过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