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糟的事就不用说了吧。”
“也对。”
……
两人聊了半天,作为主人公的应向沂早已沉入了梦乡,根本没有注意到。
梦里的一切都很熟悉,绿茵茵的草地,河流清澈见底,岸边的柳枝垂落河面,荡起圈圈涟漪。
应向沂站起身,环视四周,没有看到人。
他冷着脸搜寻,终于发现了一簇藏在草丛里的白软毛皮。
挺机灵,知道变成兔子后躲起来。
可惜了,躲得了前半夜躲不了后半夜,今日他们必须得算算账。
迟迢正在骂天骂地,猝不及防被人揪着耳朵提溜起来,整个悬空。
应向沂拍了拍不停蹬空气的兔腿,冷笑:“再乱扑腾,就把你烤了吃。”
迟迢:“……”
迟迢:“大胆!”
昨儿个刚你侬我侬的谈完恋爱,今天就暴露真面目了。
好一个负心汉。
应向沂看着兔脸上萌生出的怒意,勾了勾唇角:“我这人向来说话算数,不信你就试试。”
兔躯一僵,迟迢不敢动了。
今日的小娘子冷冰冰的,莫名有种骇人的威慑力。
兔耳朵一直被揪着,有些充血,愈发红了,粉艳艳的。
应向沂大发慈悲,把兔子托在掌心,可劲儿地揉搓:“往日都要抱着我蹭个不停,今日怎么安分了?”
迟迢眨巴着眼睛,有些惊讶。
小娘子是在暗示他吗?
昨天还口是心非要谈恋爱,今天就迫不及待想这档子事,他都变成兔子了也不放过。
迟迢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好饥渴的小娘子。
应向沂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变成了“饥渴”,若有所思地捏着小兔子耳朵尖尖上的灰毛:“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这只兔子不同于白天的剪纸兔子,眼珠子是诡异的绿色,妖冶勾人。
耳朵也不一样,倒是和应向沂想象中相同,带着一点点灰毛。
应向沂动作一顿,有些激动。
以前出现在梦里的动物,老虎、白蟒、豹子、海豚、兔子……似乎都和他想象的一样。
难道梦里的生物形态,取决于他的想象和设定?
小兔子迟疑了一会儿,用行动代替了语言。
两只短短的前爪搭着他的手腕,后腿一趴,在他掌心上蹭了两下。
应向沂:“……”
应向沂:“?!”
迟迢动了动兔耳朵,骄矜道:“我蹭了。”
小兔子仰着脑袋等待夸奖,眼珠子滴溜溜的,透露出一丝期待,仿佛在说“看我多宠你,让蹭就蹭”。
应向沂又气又好笑:“我是不是还得夸你听话?”
迟迢理直气壮:“难道不应该夸吗?”
小兔子摇晃着脑袋,兔耳朵一摆一摆的,神色可怜又无辜。
吃完了不认账,迟迢觉得自家小娘子不是恃宠而骄,是娇纵过头了。
应向沂沉默了一会儿,呵呵一笑:“……你可真是好棒棒。”
迟迢不爽地用爪子拍他腕骨凸出的骨头:“这就夸完了?太敷衍了吧?”
应向沂:“……”
应向沂无语望天,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陪对方玩哄来哄去的游戏,他今日可是要让这浪荡多情,满口谎话的淫蛇知难而退的。
他不再废话,单刀直入:“你知道白御吗?”
迟迢今日才发现,自己很不喜欢从小娘子口中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知道,你问他做什么,该不会对他有兴趣吧?”
还装。
应向沂眸光愈冷:“听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是挺有兴趣的。”
蛇峰十三少白御,浪荡之名广为传播,他生了一副好样貌,又会甜言蜜语,祸害了不少女子。
迟迢愤愤地挠了挠爪下的骨头:“不许对他有兴趣。”
都是他的人了,怎么能惦记着那条小白蛇?
应向沂以为他在担心暴露身份,心中更为气恼,愤愤地揉着兔子肚子:“听闻他能夜御多人,你觉得厉害吗?”
“不厉害!”
这是暗示他做的不够多?
迟迢暗暗咬紧了牙,待他变成人,定要让这不知死活的男人下不了床。
应向沂揪着耳朵,把兔子搓扁揉圆:“夜御多人还不厉害吗?是不是上百人才能叫你满意?”
“你在胡说什么?住手,快给本尊住手!耳朵要掉了!”
迟迢从梦中惊醒,下意识摸了摸耳朵,松了口气。
还在,没有被揪掉。
他浸在池子里,思考要怎样弄死白御,勾引谁不好,竟然敢勾引他的人。
迟迢内心中浮现出几百种酷刑,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件事:小娘子怎么会知道白御,难不成他来了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