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克斯家族图腾中的黑蟒, 就是它的祖先。”
医生说:“你看到的这条黑蟒,在禁林里生活了有十八年之久,不仅杀伤力巨大, 而且非常通灵。”
“杀伤力大我看出来了……但是它和药有什么关系?”时偏星咬牙切齿的问,“真的不是在耍我吗?”
医生回答的铿锵有力:“如果不是你病的太严重, 少爷又如此看重你, 你怎么有资格来禁林接触黑蟒?”
时偏星还是不信,与他僵持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白落锦没有理会两人幼稚的行为, 他拿来了一盒药粉,示意时偏星:“伸手。”
时偏星乖巧的摊开两只手, 任由药粉洒在自己的掌心, 他好奇的闻了闻, 没有任何味道,“洒上药粉, 就可以接近蟒蛇了吗?”
白落锦指了指后面的死兔子,语气淡淡:“把食物带上, 喂给他。”
时偏星:“……我觉得我看起来更像是他的食物。”越说, 语气越虚弱, “而且吧,我现在感觉我越来越神志不清了。”
他试图蒙混过关。
画家注视着他, 语气平静,却强势的不容拒绝,“你想保持清醒,只能去接近黑蟒, 否则就永远沉沦在幻觉之中。”
时偏星陷入了沉默。
良久后, 他拎着手里的死兔子, 咬着牙向蟒蛇靠近。
几乎是在他走近的同一时间,黑蟒便已经转过头来,巨大的金瞳带着狩猎的冰冷气息,将他完全锁定。
这一瞬间,人类在巨蟒之下,形同蝼蚁。
时偏星的身体完全僵住,大脑一片空白,无论理智有多清楚地告诉他去亲近这条蟒蛇,但是活着的本能却在不断地叫嚣着远离危险。
直到白落锦的手扣在了他的手腕上,引导着他,一点点将食物投向巨蟒。整个过程,巨蟒只要稍有动静,他们就会一起被撕咬的粉身碎骨。
但是画家却没有半点退缩。
时偏星嗅着男人身上淡淡的颜料气息,一股久违的安全感,让他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或许是因为有白落锦在,巨蟒没有拒绝食物。
几只肥美的兔子与野猪很快便被蟒蛇完全吞下来,不费吹灰之力,他享受完猎物,继续用冰冷的蛇瞳盯着陌生的外来者。
慢慢的,蟒蛇向外滑动,开始靠近外来者。
时偏星本能的想要后退,但他身后是画家,退无可退。
“巨蟒是有灵性的,想要接近它就必须放下你所有的敌意,记住,不要露出任何一点异样。”
白落锦在他耳边低语着,一点点的引导:“喊他的名字,弗洛里安。”
“弗洛里安……”时偏星的身体僵在原地,蟒蛇的头颅缠上的他的脖颈,细细密密的鳞片摩擦着柔嫩的肌理,他不受控制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与此同时,蟒蛇身上一股淡淡的药香,也冲淡了他昏沉的大脑。
此刻的时偏星异常的矛盾,伴随着蟒蛇的亲近,他的理智开始慢慢回笼,他的大脑愈发的清晰,但同时蟒蛇粘稠的鳞片与阴冷的气息也让他的身体本能的恐惧。
在巨蟒缠上他的腰肢的瞬间,这种恐惧达到了顶点。
时偏星颤栗的想要后退,却在失态前的一瞬间,被男人稳稳地扣在了原地,避免了被蟒蛇察觉异样的危险。
遮天蔽日的森林里,时偏星僵直的站在原地,他身上的衬衫已经被鳞片撕碎,巨蟒灵活的缠绕在他的腰间,黑色的鳞片与雪白的腰身交映在一起,巨大的蛇头亲昵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吐着蛇芯,似在低语着什么。
优雅清冷的画家站在他的身后,一手扣住他的手腕,慢条斯理的引导着他的手指去抚摸蛇头。
时偏星被夹在中间,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锋利的鳞片在指尖划过,尖锐的刺痛让他的手指一颤,鲜血从指尖溢了出来,就在蟒蛇要闻到血腥味暴走的一瞬间,时偏星的手指被画家含在嘴里。
白落锦轻吮着他的指尖,着迷的感受着青年猩甜的鲜血、剧烈跳动的脉搏,以及那股蓬勃的生命力。
不知过了多久,时偏星听到白落锦清冷的嗓音命令道:“弗洛,下来。”
蟒蛇的头颅在时偏星的脖颈处轻轻地摩擦了几下,它吐了吐蛇芯,似有些留恋不舍,但还是听从主人的命令退了下去。
慢慢的,黑色的蟒蛇盘踞在地上,像一只温顺的大宠物。
时偏星咬牙切齿:“它听你的话,你为什么不早说?”他如果早知道白落锦能驯服这条蛇,还用得着怕成那样吗?
“你明明很恐惧,但却为了保持清醒,强迫自己与蛇共舞的瞬间,与任何油画都要美丽。”
白落锦说:“接下来一周,你都要在这里和它接触,直到它完全对你放下戒备,愿意和你一起离开为止。”
时偏星低着头,对上蟒蛇的金瞳,后者仰着头颅吐着蛇芯,似乎很想再和他来一次“亲密接触”。
“……”时偏星呼吸一窒。
-
接下来的一周,与其说是让时偏星与蟒蛇相互熟悉,不如说是让他有一个脱敏时间,毕竟他要保持清醒,就必须时时刻刻与蟒蛇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