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的回敬皇上。
皇上又让人给薛长瑜倒酒,足足令薛长瑜一口气饮了三杯,这才笑着说:“皇儿啊,今儿个欢心,你就多喝几杯,陪着你母妃也多喝几杯,朕年纪大了,身子骨不行了,就先回去了,你喝,你喝着。”
他说着,转头又说:“玉珒、琼楼,来来,你们扶朕回去。”
大皇子薛玉珒和六皇子薛琼楼立刻站起来,不过就在这一刹那,薛长瑜迈出一步,直接伸手扶住了皇上。
皇上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吓得一个哆嗦,薛长瑜能明显的感觉到,皇上猛颤了一下。
薛长瑜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的说:“皇上既然想要休息,儿子扶您回去,也是一样儿的。”
皇上脸皮抖动了两下,连声说:“不必不必,你喝,你喝着,让老大和老六扶朕回去就是了。”
薛长瑜注视着皇上的眼睛,说:“正好儿子有要事想要与皇上禀报,顺路的事儿,不需要劳烦大皇子和六皇子了。”
皇上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不知道在害怕什么,眼神有些慌乱,说:“这……可是……可是朕今天喝醉了,还是让老大和老六送朕回去歇息,有什么要事儿,明日再说罢。”
薛长瑜扶着皇上的手没有松开,淡淡的说:“皇上,长瑜作为儿子,不过是想送您回寝宫歇息,皇上却多方推阻,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能让儿子知道?”
“放肆!你说什么!?”
皇上一听,不知怎么的,陡然勃然大怒,大声喝骂,眼珠子都充血了,说:“薛长瑜,你不要太放肆了!!”
淑贵妃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打圆场,说:“长瑜啊,你……你就让大皇兄和六皇弟送皇上回去罢,难得今儿个宴席……”
淑贵妃的话还没说完,薛长瑜却一点子也不买账,说:“皇上为何突然暴跳如雷?”
皇上登时有些被噎着,薛长瑜笑了一声,说:“儿子即将是被父亲杀死的人,暴跳如雷的,不应该是儿子么?”
“你……你说什么?”
淑贵妃吓得浑身都是冷汗,说:“儿子,不要乱说!”
苏怀瑾见淑贵妃搅浑水,就说:“贵妃娘娘还是静坐在一边儿罢,王爷自有打算。”
淑贵妃瞪了一眼苏怀瑾,说:“是了,定然是你这个妖女,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对我儿挑拨离间来着,对也不对?!”
苏怀瑾一笑,抬了抬下巴,说:“请贵妃娘娘坐下。”
她的话一出,身后的丫鬟和从者立刻上前,直接架着淑贵妃,强硬的坐了下来。
淑贵妃吓坏了,挣扎着,踢着腿儿,大喊着:“放肆!!放肆!太放肆了!!”
淑贵妃折腾的时候,皇上也一头冷汗,呵斥薛长瑜说:“薛长瑜!你在胡说什么!?”
薛长瑜表情仍然淡淡的,说:“皇上为和下令,调动大营兵马?”
皇上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吧,一副张口结舌的样子。
淑贵妃诧异的说:“什……什么大营?”
苏怀瑾笑了笑,说:“距离这里不远,有一处专门抵御西北方散兵的大营,大营调兵,必定要见虎符才可行动,就在昨天晚上,大营突然出动了两千兵马,披星戴月的扑向上阳行宫,若怀瑾没猜错,这些兵马,如今已经悄悄进入了上阳行宫……当然了。”
苏怀瑾顿了顿,说:“大家千万比误会,这些兵马并非叛乱,因为这些兵马的确是见到了皇上的虎符,才开始动兵的,不过是按照皇命行事而已。”
淑贵妃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皇上,这会子终于不挣扎了。
皇上矢口否认,说:“苏怀瑾!你一个女子家家,插什么话,谁问到你了,这就是苏家的家教么!?”
苏怀瑾脾气很好似的,笑着说:“皇上一方面安排我苏家的人随行护军,一方面又暗地里调兵遣将,准备偷袭营地……”
“你……你胡说!”
皇上大喝了一声。
薛长瑜冷声说:“瑾儿到底有没有胡说,父皇心里难道不清楚么?”
皇上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说:“朕……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薛长瑜突然“嘭!!!”的一声,一掌拍在桌案上,桌案被他一拍,登时不堪重负,发出“咔嚓!!”一声,轰然倒塌,吓坏了旁边的众人。
薛长瑜声音阴霾,说:“父皇本没有生病,长久以来,却硬要装病,无非就是不想让儿子登上储君之位,这很好……前些日子,父皇突然接纳了大皇子的提议,要来行宫调养,儿子还在想,就算行宫周边有军队大营,但是没有虎符,大皇子也压根儿翻不出天去,根本没有办法暗中算计什么,可是……”
薛长瑜笑了起来,说:“可是儿子千算万全,就是没有算到,皇上就是大皇子的同谋!劳师动众装病,来到上阳,调遣兵马,为的就是将儿子从京城支开,而这个上阳的大殿,即将成为您这个父亲,专门为儿子精心准备的坟场!”
薛长瑜说到最后,声音沙哑撕裂,在场众人都惊讶不已,纷纷看向皇上和大皇子。
皇上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狡辩,薛长瑜又点了点头,说:“好啊,好……上阳行宫的膳房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