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珒气的浑身战栗不止,嗓音也抖得不轻,说:“一定是你毁尸灭迹!毁尸灭迹!!!薛长瑜!我要杀了你!!”
薛长瑜淡淡的一笑,说:“太子殿下,说话要有根据,如今商阳王和使团都在这里,您这么毫无根据的大吼大叫,损失的可不仅仅是您的一点颜面,还有我大薛的国体!”
太子薛玉珒气怒不已,商阳王和使臣那面,则是惊讶不已,没成想薛国的太子,竟然让人如此……
商阳王愣是不知怎么形容才好,因为他活了大半辈子,真是闻所未闻!
就在太子发飙的时候,突然有个侍卫跑过来,连声说:“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找到了!搜到毒/粉了!”
太子薛玉珒一听,立刻说:“谁?!是不是薛长瑜要谋害我?!”
那侍卫有些迟疑,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太子,随即哆嗦的说:“不……不是……”
“不可能!”
太子薛玉珒大吼着,说:“说!!你不用害怕!”
那侍卫听到太子这么说,更是害怕到了极点,说:“是……是在太子的随从房舍中,搜到的毒/粉。”
太子薛玉珒一愣,脑子里顿时千回百转的,掀起了惊涛骇浪。
自己的从者?
毒/粉?
那不是他令从者给商阳王下/毒的毒/粉么?
薛玉珒立刻回想了一下自己中/毒的反应,腹中绞痛,浑身发烫,还出现了幻觉,虽然极力医治,发热已经退了下去,但是眼睛还是火烧一样,根本看不见东西。
薛玉珒猛地一震,露出一脸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
苏怀瑾则是悄无声息的坐在一边儿看热闹,这场好戏真真儿精彩,查了半天,翻了半天,最后在自己的从者房舍中查出了证据。
苏怀瑾一笑,瞧薛玉珒这表情,都不需要自己动用心窍,已经明明白白,怕是太子殿下,这会子终于明白了,自己中的毒,摆明了就是自己下的毒。
这会子怕是又震惊,又不可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
太子薛玉珒气的大吼,一脚踹翻了那侍卫,侍卫吓得连忙爬起来,赶紧退了下去,以免殃及池鱼。
薛长瑜也没想到这场戏这么热闹,说:“太子殿下,如今下/毒的人已经找到了,那还请太子殿下,秉公处理,不要因着下/毒的人是自己贴身侍从,就徇私枉法啊。”
那从者就是方才搜身薛长瑜的从者,吓得连忙“咕咚!”跪在地上,他已经六神无主了。
虽然毒的确是他下的,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明明下在了商阳王的晚膳原料里,绝对不是自家主子的晚膳里,怎么就成了这样?!
从者吓得连连磕头,说:“太子!太子,小人是无辜的啊,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小人!”
太子气的浑身发抖,这会子也想到了,可能是从者把毒下错地方了,反而被自己吃了。
太子气的双手“嘎巴”作响,听着声音辨别方向,“嘭!!!”一脚踹过去,大吼着说:“你这该死的奴才!!”
从者被这么一踹,当即“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竟然被当场踹掉了大门牙。
商阳王和使臣那面儿,都是“嗬——!!”的抽了一口冷气,吓得没眼去看,总觉得薛国的太子,和传闻中的一点子也不一样。
从者从地上爬起来,太子又跟上去,一把拽住他的头发,疼的从者“啊啊”大叫,喊着:“太子饶命啊!太子饶命啊——饶了小的罢!”
太子发狠的要抽死那从者,从者挨了两下,实在忍不下去了,觉得自己这般也要被活活打死,干脆破釜沉舟。
从者大声的喊着:“是太子令小人下/毒!!太子令小人下/毒的,小人也不知道毒/药为何会下在太子的晚膳里!小人……小人明明按照太子的要求,下在……下在商阳王的晚膳里了!”
这一句话,简直是平地一声惊雷,在场众人,薛长瑜、苏正、商阳王还有商阳国使臣,无不惊讶,睁大了眼睛看向太子。
太子猛地一愣,随即大吼着说:“大胆奴才!放肆!!谁让你说这些胡话!你把本太子的眼睛毒瞎了,竟然还要诽谤本太子!来人!!拖出去直接斩了!”
太子似乎要封口,立刻让侍卫将从者拖出去。
苏怀瑾则是一笑,说:“太子殿下,从者这样诽谤您,还毒瞎了您的眼睛,真真儿罪大恶极,绝不可恕,怎么也要交给大理寺查处才是,免得让这个从者,死的不明不白。”
太子怎么可能把从者交给大理寺,毕竟从者说的都是真的。
太子的气焰顿时有些弱,想要开口,却被薛长瑜占了先机。
薛长瑜说:“正是,这人怎么说也是嫌犯,来人!”
他说着,祁老九直接亲自上前,说:“是,王爷。”
薛长瑜说:“将这从者拿下,好生看管,务必令他安全进京,交给大理寺亲自处理。”
“是!”
太子听着薛长瑜的话,顿时出了一头的冷汗,后背都湿了,如他眼睛看不见了,虽然大夫们说只是暂时的失明,但若真是那毒/粉,太子也知道几斤几两,心里明镜儿一般,那毒/药异常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