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怎么了?可是身子还不舒服?”
苏怀瑾连忙回了神,说:“稍微……稍微是有点子不舒服。”
薛长瑜当即紧张的说:“那我送你回去,别去瀑布了,瀑布风大水寒,小心着了凉。”
他说着,又把自己的披风接下来,披在苏怀瑾肩上,给她仔细拢好,这才带着苏怀瑾催马往回走。
别人全都在狩猎,还要比一比谁狩猎的猎物多,薛长瑜却一心送苏怀瑾回营帐。
苏怀瑾说:“不必麻烦王爷了,王爷快去狩猎罢。”
薛长瑜并不当一回事儿,笑着说:“皇上如今不待见我,我若是狩猎的多,反而更不被待见,我送送你,不然不安心。”
苏怀瑾哪知道他对自己说的如此直白,这话若是自己透露出去,薛长瑜可是大不敬的杀头之罪!
苏怀瑾回了营帐,下午就没再出去,晚上用过了晚膳,又把绿衣遣走了,准备夜深人静的时候,看一看吕彦的胸口上到底有没有卧龙……
一想到这里,苏怀瑾就头皮发麻,心想着自己也是迫不得已,不然怎会做如此龌龊的事情。
苏怀瑾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熬了一会子,打算催动耳聪目明的加成来看一看,没准正好能看到。
苏怀瑾深吸了一口气,喃喃的说:“这回准一点儿,千万别给我又看……”
薛长瑜……
三个字还没说完,“叮——”一声,系统已经生效。
【系统:耳聪三重,生效】
【系统:目明三重,生效】
苏怀瑾的话都没说完,已经“嗬——!”的一嗓子,差点吓倒过去,因为她的目光距离前面的人太近了,四周已经不是自己的帐子。
没错……
是薛长瑜的帐子!
又是薛长瑜的帐子!
已经是第三次了!
薛长瑜打着赤膊,帐子里放着热水,弥漫着旖旎的雾气,这次薛长瑜还没有来得及沐浴。
他退掉王袍,扔在一边,并没有急着去沐浴,而是走到了镜鉴面前,上下打量着自己。
苏怀瑾:“……”
没来由眼皮一跳,上辈子苏怀瑾和薛长瑜相处这么久,竟不知薛长瑜如此自恋?
薛长瑜并没有发现苏怀瑾的目光,站在镜鉴前,自己打量着自己,还摸了摸自己下巴,一副苦思冥想的说:“难不成,我竟没有吕彦生的俊美?不然瑾儿怎的一整天围着吕彦打转?”
苏怀瑾眼皮狂跳,自己围着吕彦打转?
那不是因为想要探究吕彦到底是不是刑国的皇长孙么?
本已经告诉了薛长瑜,薛长瑜竟然还大半夜的对着镜鉴,和吕彦比美?
苏怀瑾无奈的揉了揉自己额角,就这时候,薛长瑜已经对着镜鉴比完了美,抬手就要退下裤子。
苏怀瑾吓得一头冷汗,赶紧闭上眼睛。
她故意多等了一会子,才慢慢睁开一只眼睛,就听到“哗啦——”的水声,还以为看到的仍然是薛长瑜的帐子,不然怎么又是沐浴的水声。
只不过苏怀瑾想错了,这帐子明显比燕王的帐子小了很多,眼前一个男子对背对着苏怀瑾而立。
苏怀瑾心头一跳,是了,是吕彦无疑。
吕彦堪堪沐浴完毕,正准备套上中衣,他背对着苏怀瑾,压根发现不了苏怀瑾。
苏怀瑾头疼不已,赶紧按住自己的额角,只怕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赶紧硬着头皮,让自己的视线绕过去,想看看吕彦的正面。
苏怀瑾的视线慢慢绕过去,吕彦仍然什么也没有发觉,他已经套上了中衣,正要拢起来系上带子,就这一刹那……
苏怀瑾眼眸猛地一张,死死盯着吕彦的心口位置。
果然有东西,只不过不是胎记。
而是一块很深的伤疤,有茶盏口那么大,不规则的盘曲着,似少了一块肉似的,好像生生挖掉了什么……
苏怀瑾诧异不已,瞪着面前的吕彦。
就在苏怀瑾心脏狂跳,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的时候,眼前一花,猛地变了场景。
苏怀瑾还以为耳聪和目明的属性失效了,哪知道眼前仍然不是自己的帐子,也不知是哪里,竟然一下来到了营地外。
四周黑洞洞的,有两个人影站在不远的地方,正在低声说话。
其中一个陌生的声音说:“大皇子,不知有什么吩咐?”
大皇子?
苏怀瑾连忙转动视线,推得更近,虽然天黑,但是架不住离得近,苏怀瑾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竟然是刑国的大皇子,半夜三更跑出营地外,不知要做什么,而旁边站着一个中年男子,穿着大薛的朝服。
虽然不是很熟悉,不过苏怀瑾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不就是负责猎场的刘大人么?
刑国大皇子笑了笑,说:“叫你来,自然是有大事儿,别忘了我们刑国给你的好处。”
刘大人弓着腰,说:“是是是,小人怎么敢忘怀?”
刑国大皇子又说:“该是你知恩图报的事情了。”
刘大人点头说:“不知小人能为大皇子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