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瑾赶紧回了神,一瞬间,目明加成失效,四周又变回了瀑布前。
薛长瑜就在苏怀瑾旁边,急切的唤着苏怀瑾,说:“瑾儿,怎么了?”
苏怀瑾回了神,咳嗽了一声,说:“没什么。”
薛长瑜看起来十分关心,说:“没什么?你方才走神了很长时间,怎么会没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怀瑾搪塞的说:“只是……只是有些力乏,兴许是一路赶到猎场,有些车马劳顿罢。”
薛长瑜顿时一脸懊悔,说:“你不舒服,怎么不早说?也怨我,非要带你来看瀑布,走罢,我送你回去,好生歇息着。”
苏怀瑾点了点头,那面儿薛长瑜又将自己的披风摘下来,然后欠身轻轻披在苏怀瑾肩头上,还给她拢了拢,系紧了带子,说:“你身子本就不好,小心再着凉。”
苏怀瑾眼神晃动了一下,淡淡的说:“谢王爷。”
薛长瑜则是笑了一声,说:“无妨。”
两个人很快往回走,只是苏怀瑾一路上也有些走神,薛长瑜不疑有他,只当她是累了。
两个人很快回到了营中,营地已经初步扎好,大体成型,他们进营地的时候,正好迎面碰到了祁老九。
祁老九笑着说:“王爷!苏姑娘!”
苏怀瑾看到祁老九,就想要旁敲侧击一番,证明一下自己的耳聪和目明加成是否正确。
苏怀瑾咳嗽了一声,说:“九爷,你看到吕先生了么?”
祁老九诧异的说:“吕彦?”
苏怀瑾点了点头,说:“是了,吕先生。”
祁老九在四周寻找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哦是了是了!我记起来了,他方才一来就出去了,说是想在周围随便走走,看看风景,怎么的?”
苏怀瑾摇了摇头,不过她这打听吕彦的态度有些明显,祁老九和薛长瑜都不知道为了什么。
薛长瑜顿时在心里打翻了醋缸子,简直是醋漫金山,差点把薛长瑜给淹了。
吕彦样貌生的好,而且还文质彬彬的,虽然总是拒人千里,但是也不失体面,薛长瑜承认,吕彦的确是个俊美的男子,但是……
薛长瑜觉得,跟自己还是差了那么一点,不,是一大截儿!
因此瑾儿没道理中意吕彦的……
只是如今,苏怀瑾可是真真正正的在打听吕彦的事情,表情还十分“奇怪”,让薛长瑜看的心里醋的慌。
祁老九则是想法简单了一些,说:“啊!苏姑娘你可是生病了?想要吕彦帮你诊脉?”
他这么一说,薛长瑜才想起来,苏怀瑾刚才说自己有些不舒服,连忙扶着苏怀瑾,说:“还不舒服么?那快些进帐,我给你去叫御医来。”
苏怀瑾连忙制止,说:“不必,谢王爷好意,怀瑾没什么事儿,一会子就好了。”
祁老九说:“还真是不舒服?诶,吕彦那个小子,不知跑哪里去了,关键的时候,真是用不上他!”
他们正说着,就看到吕彦从营地外面走了进来,祁老九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吕彦,赶紧大步跑过去,一把拽住吕彦。
吕彦吓了一跳,毕竟祁老九跟一头猛虎一样,从斜地里一下窜出来,而吕彦这会子正好有些心不在焉,这一猛子就把他给吓着了。
吕彦看清楚是祁老九,说:“怎么了?”
祁老九拽着他,说:“来来!快来,苏姑娘病了,你快给把把脉!”
吕彦赶紧跟着祁老九过来。
苏怀瑾并没有生病,但是也不好找什么其他借口,就让吕彦给自己把脉,然后观察了一下吕彦的表情。
薛长瑜就坐在一边看着,苏怀瑾偷偷去打量吕彦的表情,薛长瑜是看的清清楚楚,心里登时又翻了一个又一个的醋缸,差点被汪洋的醋海给吞没。
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瑾儿怎的突然如此“含情脉脉”的盯着吕彦瞧?
难道真的是看上了吕彦?
薛长瑜顿时心中警铃大震,这可不成。
吕彦给苏怀瑾把脉,苏怀瑾本就没事儿,因此瞧不出来所以然,只是说:“没什么大事儿,估摸着是车马劳顿,一时有些累了,可以不用服药,好生歇息一晚上就可。”
苏怀瑾点了点头,说:“多谢吕先生。”
吕彦也点点头,恭敬的说:“苏姑娘多礼了。”
薛长瑜看着那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自己则是在醋海中汪洋,但是又不能表露出来,毕竟如今自己“没名没分”,怎么可能苛求旁人,只好心底里吃醋,而且薛长瑜也怕苏怀瑾觉着自己太小家子气,所以面上还是要保持君子的微笑,笑的薛长瑜脸皮都要抽筋儿了。
他们正说话,冯北走了过来,给众人请安。
苏怀瑾眼睛一转,说:“冯北,云安郡主可好?一路车马劳顿,郡主还受得住么?”
苏怀瑾这么一说,冯北脸上有些露出难意,说:“卑臣并未看到云安郡主,郡主身边的丫鬟说,郡主一到营地,就去四周转转了。”
苏怀瑾心中只剩下,果然两个字。
祁老九这时候笑着说:“嘿,真巧,和吕彦一样。”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吕彦看了一眼祁老九,不过没有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