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急不得,也不能错了顺序。既然你心意已定,我总不能让你不明不白的跟着我。
虽然你我的事,有些……难办。但总有解决的办法。等将来你我能名正言顺的明了关系,再论其他不迟。再说了,我说想要你,你就敢给?同为男子,你可知道该怎么给?”
也只能先拿“男风”说事,唬弄下杜振熙了。
他的傻姑娘胆儿肥起来,他是真的无力招架。
更怕一时迷失心智,坏了他的布局。
他用心良苦,杜振熙脸色愈红。
她还真不知道,同为“男子”,该怎么做那事。
而身为女子,她现在能给的也不多。
陆念稚尊重她,她也不必硬着头皮上,另寻机会另想办法也好。
杜振熙小手不抖了,她蜷了蜷手指,上头还残留着陆念稚皮肤的温度。
而那一句两情相悦,比她手指的温度更灼人。
简单四个字,居然这么……动听。
好羞人啊!
杜振熙咬着止不住上翘的唇,干咳一声取来那方匣子,斜睨陆念稚道,“四叔,我来处理这些东西可使得?”
陆念稚才松了口气,闻言又提起心口,“你要做什么?”
“我不想留着它们,丢出去又怕被谁捡着惹出是非来。”杜振熙盯着陆念稚,哼道,“我想着剪坏了了事,我动手,您递不递剪子?”
“现在还对我用敬称,嗯?”陆念稚提起的心口一松,全数化作朗声长笑,“傻……小七。何必费事动手?”
不用敬称,那叫陆念稚什么?
她才不学苏小姐喊恩然哥哥呢!
杜振熙暗自撇嘴,看着陆念稚的笑脸忍不住又抿了抿嘴,眨眼道,“您……你想怎么做?”
原来简单一个你字,也能令人心悸。
陆念稚笑颜耀目,学着杜振熙眨眼,“物归原主就是了。”
原主苏小姐收到这匣子,还不知要怎么二次受伤呢?
可真够扎心的!
比起恶趣味的程度,她实在难望陆念稚项背。
杜振熙再也压不住高高翘的嘴角,将匣子丢给陆念稚,果断结束和苏小姐有关的话题,“那……我们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陆念稚眼神微闪,缓声道,“我今天突然回来,不全是因为听说了你的’丰功伟绩’。也是为了回来休整一夜,打理出远门的行装。运送钱庄银两的镖队已经整装待发,明天就会启程离开广羊府。
出岭南先过闽南,再去江南。我会亲自领队护送,到闽南将钱庄的几处重要分号理清楚,江南那头会交给杜府名下的大掌事负责。这一趟来回,少说要半个月。等我回来,我会和老太太说我们的事。”
正事倒是交待得一清二楚,解决办法却说得言简意骇。
但已然足够。
陆念稚已有承担责任的决心,她也会担起自己该承担的义务。
即便时机未到、未来难测,她提前恢复女儿身又如何?
有得总有失。
人要珍惜幸运,同样不能太贪心。
杜振熙再开口,声音同样低而缓,“四叔,等我们的事落定后,我只盼你能继续做好家主之位,担起杜府的门楣。”
陆念稚心头一震,他知道她为什么不再争,但他无心再纠缠此事,只看着杜振熙无声笑,“家主之位不会是我一个人的。”
而是他和她的。
杜振熙心下触动,竟觉这句话比两情相悦四个字更令人即羞且喜,她伸手去拽陆念稚的袖子,“那你明天,又要走了?”
陆念稚的目光落在杜振熙的唇瓣上,轻嗯一声道,“小七,再……亲一下,好不好?”
临别赠吻么?
杜振熙咬着唇靠上去。
亲吻令人晕眩,她退开来低喘气,“晚上我去庐隐居陪你用晚膳?”
陆念稚心动眉眼却不动,无奈摇头道,“临走前,总要和老太太用一餐饭。待会儿在清和院见?”
杜振熙顿时羞愧,殊不知陆念稚出了霜晓榭后,又忍不住哀叹扶额。
他哪里是孝心无匹,根本是怕晚上身处自家主场庐隐居,会忍不住对杜振熙做出什么“坏事”来。
再忍一忍,等他回来就好了。
他甩袖将匣子丢给等在外头的明忠,刚交待完如何处置,就听明忠道,“小郡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