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坐定车内,挑开车窗帘说亮话,“您不愿和其他人多说,是不想坏了家里人的好兴致。这样和我打马虎眼,倒显得我白跟了您这么多年,半点不能顶事似的。”
她从小服侍江氏到老,说是主仆胜似姐妹,私下里说话亲昵而不失本分,张开薄毯盖到江氏腿上,一手指着车窗外道,“您八成没看错。我仿佛也瞧见了苏妈妈。”
能让杜家人“惦记”的“苏”姓,唯有陆念稚座师一家,当年险些和杜府做成姻亲的苏家。
苏妈妈作为苏夫人的心腹妈妈,当年没少来杜府走动,以苏妈妈的身份地位,不可能私下回广羊府,独自出现在灯会。
唯有一种合理解释,苏妈妈或是来打前站的,或是苏家已经回了广羊府。
“算起来,苏家入京定居也快有十年了。苏先生京官做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回来?”江妈妈半是笃定半是疑惑,“难道苏先生的官职有变,被朝廷外派地方了?我瞧着方才苏妈妈的模样,似乎是在找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