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带来见了师叔。”
戒悲拨弄着佛珠,闭眼半晌,方放下了,睁眼打量着面前几人。
他道:“是为何人所求?”
老太太双手合十:“大师,是我小女所求,小女身怀六甲,情形凶险,老身实在忧心忡忡。”
戒悲问:“慈母之心,只是……你身边些许人,亦是为了你女儿而来,她们和你一样诚信吗?”
戒悲眼神悲悯清寂,问的话却一针见血。
老太太无言以对。
宋语亭斩钉截铁道:“别人我不敢说,我自然是诚心诚意为姑姑求护身符的,只是……大师此言何意。”
戒悲道:“非我不给,实在是有人其心不诚,他日必会生乱,这护身符……自然没有用处,何必再白白浪费。”
他说话温和,可是态度,其实非常强硬。
宋语亭怔了怔。
她觉得,这话着实有道理。
没人想害她,那么护身符或许还真能防住一二意外,可是有人想害,护身符能救一次,救不了第二次。
更何况,这东西未必真的有用。
很多时候,亦只是求个心安理得。
戒悲道:“你们走吧。”
老太太满脸遗憾。
宋语亭拦着她,又开口道:“大师,所求护身符的人,自然是心诚之人,总不能因为当场有人不诚心,便否决我们的心思。”
戒悲道:“小施主,你何必如此固执。”
宋语亭道:“非我固执,实乃家祖母挂念女儿,寝食难安,我作为亲孙女,岂能不奋力一搏。”
听见这话,老太太抬头看向宋语亭。
是的,她最近的确是吃睡都不好,生怕女儿出事。
语亭竟然连这个都知道,这个丫头,当真是真心实意在关心她的。
宋语亭目光坚定地看着戒悲。
戒悲抬起眼皮,看到她澄澈坚毅的眼神,怔了怔,便松口道:“罢了,你说的有理,是我着相了。”
他说着话,从衣袖里拿出一张黄色的护身符来,放在香炉前的桌案上。
最近则坐在蒲团上,轻轻念起了经书。
不知过了多久。
听着戒悲的经声,宋语亭便觉得,心中有些空灵淡泊的味道。
戒悲站起身,取下那护身符,双手递给老太太,道:“此物不可尽信。”
老太太点头:“老身知道,多谢大师开恩。”
戒悲单手立掌,口中道:“阿弥陀佛,愿能助施主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