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让人骨软筋麻的炽烈。
像被按住了大椎的小兽,楚子苓呜咽一声,软在了那人怀中,呼吸再也无法自控,连气都喘不过来,一点生理性的泪水溢出眼角,滴在了对方面上。
似是察觉了什么,那让人神魂不守的唇舌终于撤了出去,轻轻抵在了她面上,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鼓荡,化作了轻笑一声。
“你早该告诉我的。”
若是知晓此事,他又何必苦苦忍耐了这么久,久到几乎心灰意冷,只想退居其次。而在狂喜过后,一切原本不能理解的东西,也变得清晰起来。她确实不像个巫,哪怕有巫袍巫纹,有术法咒词,依旧和世间大巫迥异。而这些,全是她后来一点一点学来的,最初见到这女人时,她哪有半点大巫的样子?
然而那一手起死回生的神术,让所有人都迷了双眼,连他都不得不为之信服。谁能想到,竟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楚子苓大口大口喘着气,双眼仍旧难以聚焦,听到这话,不由锤了他一拳。哪有连表白都省略的,一上来就这种程度的吻?她要是不答应呢?!
这粉拳倒是引来一阵笑声,胸腔传来隐隐震动,似乎也传到了她身上,楚子苓唇角不由自主也挂上了笑容,环住了那人肩颈。
她确实该早些说的,这人不是别人,又有什么,无法对他说呢?
两人相依相偎,耳鬓厮磨,然而很快,那温热的呼吸,又粗重了起来,按在背上的手又加重了力道,变得暧|昧起来,楚子苓心跳猛地加快,正犹豫是该迎合还是该逃开,谁料田恒却猛地把她放了下来,还慎重的轻轻退了一步。
温暖的体温消失不见,楚子苓有些发怔,不由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衣袖。田恒喉结一滚,握住了她的手,却还是艰难无比的摇了摇头:“你现在不能有孕。”
啊?楚子苓嘴不由微张,随后猛地反应过来,脸腾地一下变得通红:“谁想这个了?!”
“我想。”田恒稳稳握着那只素手,也不管对方的羞恼,轻轻揉了一揉,“想的太久了,怕是难以自制。”
那股轻柔的药味儿,还在鼻端飘荡,引得他浑身颤栗,想要尝上一尝。然而时间不对,被人攻讦,若是此刻闹出孕事,怕是会连累子苓。就算她不是真正的巫又如何,只要君上信她,自然还会是那个“大巫”,毕竟这小女子装得着实妥帖,连朝夕相处他都无法分辨。
微微的麻意自指尖传来,楚子苓咬住了嘴唇,突然有些情难自己。其实避开排卵期,还是可是试上一试的,只是这样会不会进展太快,不够矜持?然而春秋这样的时代,怕还真没什么矜持的概念……
被脑中纷乱折磨的有些错乱,楚子苓强自点了点头,反问道:“我还要去家祠吗?”
田恒手臂一僵,似生出了犹疑,楚子苓却狠狠握了回去:“不过是几个传谣的,难道还没别的法子解决吗?欲盖弥彰,才是不智!”
看着那女子因怒气而明亮的眼眸,和那尚未褪去红晕的面颊,田恒忽的笑了:“大巫有什么妙法,小人洗耳恭听。”
☆、第127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刚刚才自陈不是个巫, 立马又被人唤作“大巫”,免不了调笑意味。楚子苓瞪了他一眼,却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说到底, 巫者看重的还是法术, 只要我‘法力’不减,又何惧旁人的闲言碎语?”
这话说得有些绕,但是田恒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思,这是要正面迎敌, 以攻代守了?他沉吟片刻:“如此也不是不行,只是太险……”
敌人既然敢放话出来, 少不得有些凭据,若是此刻出击, 容易被人抓到把柄,落于被动,其中凶险自不必言。
楚子苓明白田恒担心的是什么,却摇了摇头:“这点麻烦又算得了什么?当年在宋国,不也熬过来了吗?”
田恒一怔, 忽地展臂把她揽在了怀中。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子苓的意念和智谋远超常人,即便只论勇气,也要让不少男子自愧不如, 可是这副身体依旧娇弱柔软, 需要爱怜呵护。一个不是巫者的巫, 在宋宫挣扎求活, 该是何等凶险?而他,竟然放手让她独自面对了那么长的时间。
这一抱来的突然,情绪亦复杂太过,楚子苓心头又酸又软,伸手环住了对方的腰,轻声道:“有你在身边,我不怕的。”
走过了一国又一国,入过了一宫又一宫,然而在危难之际,困顿绝境,总有人会斩断荆棘,破开黑幕,助她脱逃,给她新生。有这样一个人守在背后,她还怕什么?
那声音轻而软,却十分的笃定。田恒不由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自己当然会同往日一般,为她踏平道路,守在身后。
“这次的事,似是谭、计两家所为。”他低声道,“当初害我恩师的,应当就是谭氏。”
楚子苓猛地抬头:“你寻到凶手了?”
“不错。”田恒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事涉君位更迭,总有些蛛丝马迹。”
自那日遇袭后,他便四处奔波,寻找藏在暗处的敌人。此事虽涉及三代齐侯更替,人人讳莫如深,却也未必没有线索。
当年懿公杀侄篡位,提拔了不少亲信,谁料只四年光景,又因昏庸无度,被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