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斯洛站在程之瑜等人的背后。
只有从屋里走出来的于悠, 看到了他的表情。
再仔细看，他已恢复如常，看不出半点异样。一时间, 于悠甚至怀疑刚刚是自己看错了。
程之瑜注意到于悠的视线, 跟着回身，“这位是？”
“是农家乐的客人, 费先生。他这几天都住在这边。”于悠简单为他们互相做了下介绍，在介绍程之瑜的时候, 她停顿了一下, 脸颊微红，“这位是我男朋友，程之瑜。”
“哦？”
费斯洛有些惊讶, 目光在程之瑜与于悠身上打了个转, 眼中除了惊讶, 似乎还含有很多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原来你们是情侣。”
“真是男才女貌, 很般配的一对。”
这话说得, 倒让于悠和程之瑜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于悠轻咳了一声, 招呼大家, “别在外面站着了，快进屋坐吧，晚饭一会儿就好。”
她问费斯洛，“费先生, 您不介意和大家一起吧？”
费斯洛立即点头说：“当然！”
说完不等于悠再度开口，便快步跟上程之瑜一行人，钻进了厨房旁的大餐厅。
等到于悠端着几盘凉菜过去，餐厅里已经聊得热火朝天。
程之瑜公司里那几个员工，包括程之瑜本人, 已经开始亲切地喊起“费老师”。
仔细一听，他们在聊的话题都是与编程代码、游戏设计有关的。
别看费斯洛外表是位头发半白的老人，观念却新潮得很，和桌上的年轻人交流起这些，半点障碍都没有。
听得一起吃饭的大姨、大姨夫他们惊叹不已。
于悠听不懂他们讨论的内容，却能明显听出来，是由费斯洛在引领着大家的谈话思路。
想到对方是来自SSS级星际魔幻位面的大佬，于悠便释怀了，星际的科技水平，肯定比她们这里要先进许多。他的观念比程之瑜他们新潮，再正常不过。
此时话题正进行到程之瑜他们设计游戏时遇到的困境，费斯洛就几个关键问题，进行了提点。
无论是程之瑜，还是其余人，听了他的话，顿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程之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您对我们的这些指点，实在是用处太大了。如果将您给的建议，运用到我们正在开发的游戏中，将起到非常明显的作用……我们也不好白用您教给我们的知识，不知您是否愿意，来我们公司担任顾问？只是挂名就行，待遇那些一定尽我所能，让您感受到我的诚意。”
众人皆期待地看向费斯洛。
等待他回答的时间，程之瑜不禁有些忐忑。
这样一位学识渊博，对行业发展有着超前认知的大佬，应该是看不上他这小工作室的吧？
只是对方无私奉献那些知识，他也实在不好意思白学了去。
餐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费斯洛身上。
就连端着最后两道菜上桌的于振峰和田丽华，也好奇地看过去。
只见费斯洛失笑着摇了摇头，“不用。”
他一眼就看透程之瑜的心思：“有问题尽管问我就行，我在这度假的这几天，你们随时都可以过来找我。至于报酬什么的，就不要再提了。你们不必觉得不好意思，当年别人教我那些知识的时候，也没想着找我收学费。如今我教你们，自然也不会要任何好处。”
费斯洛说得十分真诚。
于悠注意到，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视线一直停留在程之瑜身上。
电光石火之间，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从心底升起。
将一切不同寻常的地方串联在一起。
真相似乎已经破土而出。
……
于悠从最初的异样开始回想起。
最早，是她购买系统教学秘籍，进入教学空间，九级系统宿主艾莎告诉她，她的身上似乎有着故人的气息。
之后第二次进入教学空间，艾莎对她比第一次更加友善，临别时还送给了她不少东西。
再后面便是这位自费过来的客人，费斯洛。
他从一开始就不像是过来减压的。
起初于悠还担心他对自己的亲戚有所图谋，如今看来，他哪是爱热闹想让她多组织家庭聚会，感受热闹氛围。分明就是想要借着聚会的由头，在这里找人。
于悠看了眼身旁，与程之瑜聊得正欢的费斯洛。
心道一句，现在……这人怕是已经找到了。
他要找的人。
或者说，他与艾莎的故人。
应该就是她的男朋友，程之瑜。
如果是这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难怪艾莎会说她身上有熟悉的气味，会对她那么友善。
难怪费斯洛会这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耐心地回答程之瑜的各种问题。
更难怪……程之瑜先前能看出被系统屏蔽的异状。
她至今还记得，程之瑜感受到了鬼魂宋博文存在的那次。
她还以为是系统bug。
没想到，并非系统的原因，而是……
她的男朋友，本就与这个系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