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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救(1 / 2)

钟伯行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手利落地解下披风,极为熟练地披到了她身上。

他拽着披风领口的系带用力一拉,秦皎皎在被那点力道扯入他怀抱深处的同时,领口露出的春光也被尽数遮了去。

“自己系好。”钟伯行别开眼,“方才可摔着了?”

秦皎皎摇摇头,二指交叉,听话地将系带打了个结。

吕圣江手脚并用地从地上坐起来,极为狼狈地拍了拍肩头上鲜明的脚印,他向后挪了挪,待看清来人后,登时便有些心虚。

钟伯行与封若时二人算是朝中新秀,官职较之吕尚书虽不算高,可其所在的大理寺于职权方面却不容小觑。况且他眼下又没个正经职位,整日只知道和一帮纨绔子弟混在一起花天酒地,吕父若不是溺爱独子,早就不许他出门了。

但今日之事若是真的传到吕父耳朵里,即使他吕圣江再受宠,必定也免不了一顿禁足责罚。

吕少爷想到这里,囫囵抬手整理了一把仪容,清清嗓子,虚张声势道:“今日之事着实是个误会,二位大人不妨就看在家父的面子上,权当做没瞧见吧。”

封若时冷笑一声,“误会?”

他上前几步,在吕圣江眼前站定,“你打她了?”

吕圣江顺着封若时示意的方向看过去,颇为心虚地冲正揉着肩膀的韩容清露出个傻笑。

他确实是动了手,毕竟那时的吕少爷酒意上头又色令智昏,有人上来阻他好事,他自然要将其赶到一边去,哪里还有精神分辨这人是否是能被他随意欺辱的角色。

吕少爷支支吾吾地试图狡辩,“我没打韩家小姐,只是轻轻推了她一把,是她自己没站稳,不关我的……”

他没能将话说完,愤然作色的封大人已经一脚踹向了他的面门。

这一脚来的太过突然,吕圣江连声哀嚎都没能发出来,当即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其余三人一时都愣住了,钟伯行反应最快,应时便伸出二指探了探吕圣江颈间脉搏,秦皎皎捂着嘴惊呼一声,坐的最远的韩容清则尽失稳静,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不顾后肩伤势,直接抬手攥住了封若时的袖子。

“你疯了!若是将他打死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封若时满脸戾气,“死都死了,要么你们三人送我见官,要么你一人同我私奔。”

“你!”韩容清被他气的发抖,“你这个混蛋!”

秦皎皎抬起眼,探究的视线在封若时与韩容清之间转了几个来回。

她觉得自己此时不该出声打扰眼前这明明针锋相对却又莫名甜蜜的两个人,于是选择蹲身到钟伯行身旁,小小声地问他道:

“吕圣江还有气吗?若是没气了,咱们不如,不如……”

秦大小姐咬咬下唇,做贼心虚似的看了看四周,声音愈来愈低,脑袋也愈加往钟伯行的耳边凑过去。

“不如找个地方尽快将他埋了?咱们总不能真让封大人去坐牢吧。总归着眼下也没人瞧见,我回府后找些高僧替他超度,再给他烧上一座大宅和几个纸人丫鬟,也算是仁至义……”

“他没死,还有气。”

钟伯行打断她,

“你慎言。”

“……哦。”

秦皎皎顿时有些尴尬。

她讪笑一声,随即垂下脑袋,无意识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袖,一双眸子在眼眶里胡乱打着转,简直窘迫地不知要看向何处才好。

钟伯行觉得她这幅样子有些可爱,他面无表情将吕圣江拖到凉亭的角落,返回时瞧见秦皎皎依旧保持着那副伏法认罪一般低眉顺眼的模样,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

另一边,唇枪舌剑杠了几个来回的二人也偃旗息鼓,封若时抬手将韩容清打横抱起,扬声对着钟伯行道:“我先带她去上些药,你留在这里善后。”

钟伯行颔首,“车上的木匣子里有消肿化瘀的药膏。”

秦皎皎也抬起头来,她与钟伯行不同,封若时于她而言充其量就是个只见过几次的熟面孔,至于这人的人格品性如何,会不会趁机占了韩容清的便宜,从她的立场来看,都是难以确定的未知数。

可韩容清看上去却又并不排斥封若时,相反的,一向沉着高冷的韩家小姐此刻面色泛红,整个人都默不作声地窝在封若时怀里,脸上虽没现出什么好脸色,从头到脚却都是个默许的温顺姿态。

秦皎皎拿不准这二人的关系,一时也不知自己该不该阻拦,她见封若时提步要走,脚下便不由自主地也跟着向前走了几步。

钟伯行在她身后沉声问:“要去哪?”

“你……他……”秦皎皎停下来,指了指封若时又指了指韩容清,“他们……”

“别管他,你待在我身边就好。”

“可是……”秦皎皎颦起眉头,嘴巴张了又合,也不知道究竟想说什么。

她期期艾艾了半晌,最后只憋出了一句,“那,那封大人,你给清清上药的时候要轻点呀。”

封若时‘嗯’了一声,冲着二人点了点头,抱着韩容清走远了。

他们一走,原本闹腾的凉亭顿时安静下来。

钟伯行还站在秦皎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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