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扇,心里说不出的厌恶,于是也不再去管他,只一径越过鸟群,走到了还在苟延残喘的赭翙身旁。
赭翙吊着一口微弱的气息,看着眼前已经模糊成一团的白影,惨淡地笑了一笑,说道:“我,我原以为……以为……你还会,念及一些……兄,兄弟之情……”
“兄弟之情?”锦霄不禁失笑,“两年前就没了的东西,你还想着?你是不是念旧过头了?”
“呵呵……”赭翙凄然一笑,“是啊……是啊……两年前……”
话未说完,赭翙的眼神就失去了神采,直愣愣地不知道看向何方,许是多年以前二人嬉戏玩闹的场景,又或许,是两年前那个亲手驱逐锦霄的不可原谅的自己。
眼见赭翙就这样咽了气,锦霄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对他来说,真正的兄弟赭翙早在两年前就死了,眼前的角雕,不过是和赭翙长着同一张脸的仇敌罢了。
一直以来领导羽族的奉恢长老,以及羽族战斗主力赭翙接连在眼前死去,巢穴-内的一众兽人纷纷看向满身血色的锦霄,胆战心惊地等着他开口。
“啊——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安静的巢穴-内,只有禹扇长老的声音还在回响着。
锦霄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眼,淡淡开口:“把他们的尸体扔到雪落崖外面去,还有他,”锦霄抬起翅膀指了指痴怔的禹扇,“驱逐出羽族。”
“是!”众人战战兢兢地应声,两个长老,一个死一个疯,如今羽族的权力中心又回到了锦霄这里,一众族人也只能听其差遣。
锦霄在看了眼腿上那道触目惊心的血口子,暗叹一口气,不再去理会巢穴里的众人,拍着翅膀飞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