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是生人,她是阿宝的母亲啊。可是面对那么小那么稚嫩的孩子,元梓筠一句话说不出来,她想起那时找墨从安,差点死在悬崖底下就鼻头一酸,她对不起女儿,差点让女儿见不到这个世界,也没有给女儿足够的爱。
“这是阿宝的娘亲。”戚桃言有些费力地蹲下身子对阿宝说,把她从自己身后扯出来。
阿宝看了看元梓筠,又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元梓筠身后的墨从安,那双好奇的眼睛转来转去,最后还是扯住了戚桃言的衣袖。
戚桃言打圆场,“阿宝跟他父亲真是一个模子刻下来的,尤其是一双眼睛。殿下给阿宝取好名字了么?”
圆场没打成,变成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元梓筠没好气地看了墨从安一眼没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个人觉得闹别扭十分带感啊。我可能有病。还有粗长失败了,我也不知道为啥,可能是因为有手机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吧。我认错,评论红包。
☆、六十二个长公主
阿宝突然间支着短腿怯怯地走到墨从安面前, 好像一下子认出了他似的, 蹲着身子的元梓筠一时有些尴尬。墨从安瞥了元梓筠一眼,接着把阿宝抱起来,元梓筠站了起来对戚桃言说,“承蒙皇后照顾, 阿宝本公主这就接回去了。”
戚桃言点了点头,从婢女那里接过早就写好的纸张,眼中含着些不舍,“殿下,这上面是照顾阿宝需要注意的事项。”
元梓筠半天才接过,心里很不是滋味。
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浸了些湿雪,染到绣着红梅的黑色靴子上。
墨从安抱着阿宝, 阿宝以为墨从安只是带自己去玩, 所以才没有闹腾。她揪着墨从安的一截墨发在手中把玩着,看神情十分地认真。元梓筠在他身后跟着,微微地垂着头, 她不是怪女儿不同自己亲近,而是怪自己没有做好一个母亲。
阿宝是被墨从安反着抱着的,她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元梓筠, 看到她不开心的样子也皱了皱小小的眉头。
元梓筠恰好抬首, 见此弯了弯唇角, 向前两步捏了捏阿宝的小手,阿宝咯咯地笑了起来。
宫外停着轿子,一家三口坐了进去, 元梓筠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幸好她见女儿之前沐浴焚香,因此身上很是好闻,阿宝没拒绝,坐在了元梓筠腿上。
阿宝伸出小胖手摸了摸元梓筠脸上的伤疤,嘴里还重复着,“疼、疼。”
元梓筠笑着握住她的小手,“不疼。”
但是阿宝不听,她撅着小嘴凑近吹了吹,才说,“不疼、不疼。”
元梓筠鼻头微酸,她早就麻木因此从未觉得疼,这几条伤疤算不了什么,身上更深的口子多了去了。但她的阿宝,也知道心疼自己了。
墨从安看了她一眼,像是有什么依附在胸口处吸食着血液,脑海里充斥着全是那日他毫不留情地将冰冷的剑送入她的身体里。
元梓筠察觉到他的异样,“从安,怎么了?”
墨从安摇摇头,单手捂住自己的额头。
她以为他只是身体里的毒发作了,“我安排清虚在都城里住了,明天就把他请过来。”
他又点点头。
元梓筠没说话,她总觉得墨从安在故意疏远她,难道是抽丝蛊的原因么?想着想着又被怀里的女儿夺去了注意力。
马车到了繁华的街道,元梓筠掀开窗帘看见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好久没有见到过这般繁华景象了。
元梓筠让马夫停在一个人少的巷口抱着阿宝下了车。
墨从安在后面跟着,吩咐其他人先回府,看见元梓筠带着阿宝进了一处布庄,便抬脚跟了进去。
那掌柜也是个人精,见元梓筠穿的衣裳心中猜测她不是等闲人物,马上热情地迎了上去,看到她怀里的孩子又止不住地夸,“这孩子长得可真俊。”
元梓筠平日里最讨厌属下拍马屁,现在对着掌柜那谄媚的脸却十分受用,她摸着面前的布料,掌柜又立马向她介绍起来,过程中还不忘记奉承元梓筠。
墨从安一身红衣站在门口看着也不进去,一旁的店员见他器宇不凡,便上前道:“这月新进的布匹,公子可要看看?”
墨从安点了点头。
店员赶紧拿了出来,布匹颜色很是鲜艳,花纹也很精致,看上去是上品,墨从安淡淡地看了一眼,抬头望向元梓筠,“娘子可喜欢?”
元梓筠听到这称呼愣了一下,随口应付道,“尚可。”
店员显然没料到面前这是一对夫妻,他见墨从安风流倜傥,还以为他没有妻室。现在一看,郎才女貌,简直是天作之合。
墨从安点头,把银两放在桌子上,“都要了,稍后会有人来取。”
银两买那几匹布是绰绰有余,掌柜的眼光果然没错,他是个识时务的,墨从安既然说了有人来取,他也没提议让店员送过去。
出了那,墨从安又带着她往别处走。
元梓筠盯着路边的糖人一边心不在焉地问,“去哪?”
墨从安只顾走路,“你不是说尚可么?带你去其他布庄看。”
元梓筠没说话,心里却是想墨从安真是越来越木讷,衣裳都不少,要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