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的手又被元梓筠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墨从安抽出手,“我这是养了一条小狗么?”
元梓筠觉得他不要脸,“明明是本公主养你。”
他点头,“是公主养着我,为夫这不是在努力报答你?”
呸,他真长着一张巧嘴,无理的都能被他将成有理的了,“你这明明是恩将仇报。”
“哪里恩将仇报?”墨从安抵着她的额头,“我身子都给你了。”
元梓筠甩去自己是负心女的错觉,强行辩解,“可我施恩与你可不止一次。”
他邪魅勾唇,“娘子的意思是,让我多报答几次?”
元梓筠生无可恋地瞪着他。
口才比不上他,武功比不上他。她怎么就被吃得死死的?
“那些话本子里,情郎必是将自己的心上人捧在心尖上的。怎么到你这儿,就一味欺负我?”
她前些日子得闲,得了些话本子在瞧,墨从安因在书房处理公务,因而也不知道她竟然看了那些东西。
墨从安抬起脸,嘴边噙着笑,好奇道,“在哪寻的?也给为夫瞧瞧。”
“话本子倒是比我还重要了。”元梓筠揪他腰间的软肉,“你果真是变心了。”
墨从安哭笑不得,心道这变心定是从那话本子里学来的。他变心?他的眼里除了她可容不下其他女人,她倒说他变心。
“你倒是说说,我这心往哪变?”
元梓筠低着眼睛,一脸不悦,“那可多了。府里有个柳如霜,府外还有千千万万个柳如霜。”
墨从安大笑起来,他最多也是淡淡地笑,少有笑得如此失控的时候,早就将自己的形象不知道丢到哪个角落了。
他掐着她的细腰,“说到底你还是介意那柳如霜,我等会儿就将她赶出去,可好?”
她嘴硬,“我看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这么着急将人家赶回家。”
“我发现你愈发得无理取闹。”
元梓筠挣脱开,“怎么?我就无理取闹了。”
她从来都是刁蛮跋扈、不可一世。
他又凑上去,“我惯着你。”
短短四个字,让元梓筠意识到,自己,又被他撩拨了。
她推开他,“你是不是像这样哄骗过很多姑娘?”
否则也不会让她这么难以招架。
墨从安又是低低地笑了,他不解释,反倒问她,“娘子觉得我哄骗你什么?”
元梓筠心想,还能是什么。
墨从安见她不说话,猜中了她心中所想,满意地翘起唇角,心道,我可早想同你说这些话呢,还不是那时武功不如你,怕被你打成残废。
所以那时也只敢半开玩笑地说让她做自己媳妇之类的话,听多了,元梓筠倒是免疫了。
他的目的就是如此啊,他要她习惯他的存在。
墨从安随意一瞥,却见那玉枕旁的话本子,拿起来随意翻了几页,眼中由惊奇变成玩味,“原来娘子好这口?”
元梓筠只看了前头,只觉得这两人恩恩爱爱的,再看墨从安欺负自己,故而心里不平,“好这口怎么了?”
墨从安翻开那页给她看,“娘子好这口,为夫能满足你。”
元梓筠不解,盯着那话本子看,还没看两句已然是面红耳赤,辩解道:“我——我可没有看到这。”
她哪里知道,这恩恩爱爱的两人,恩爱着恩爱着就恩爱到床上去了,这倒没什么,怎么就被墨从安给瞧去了?她还要不要做人啊?
“啧啧啧。”墨从安惊叹了两句,然后面不改色地评价,“这写话本子的人想必未经人事,写得虚假不堪。”
元梓筠:“……”
“娘子看这个还不如让为夫演练给你看。”
元梓筠:“……”这人还能不能要点脸?
“娘子觉得我不把你捧在心尖上么?”墨从安又翻了几页,“哦,吟诗作对,夜里偷情?娘子觉得这很有情调?”
元梓筠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话本子,反驳道:“什么偷情啊,明明是他人棒打鸳鸯,两人历经坎坷终得相见互诉衷肠。”
“公主好口才,黑的都能被你说成白的。”墨从安从她手中夺过话本子,“还是少看这些,容易变得痴傻。”
元梓筠原本也就是好奇才看的,她辩解道:“我倒是觉得这撰写话本子的人挺有才的。”
“你觉得她有才?也只有未尝爱情滋味的怀春少女能写出这种东西。”
元梓筠不满:“这等打发时间的东西怎么还能较真?”
墨从安笑着反问,“你既然知道不该较真怎么还计较为夫没有按照话本子上宠你呢?”
元梓筠一下子被堵得无言以对,好一会儿才说,“你说得很有道理,可我不是很想听。”
墨从安笑出声,他心里想着,真希望她能在自己面前永远任性,而他又能时刻对着她的笑颜开怀。
“你在这好好休息。”他掖了掖她的被子。
元梓筠一点身为病人的自觉都没有,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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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从安伺候完元梓筠原本想去书房,脚尖却突然拐了个弯往祖母屋里走,之前不把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