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听话”地把她放在了床上。
元梓筠看着红色的帷帐惊恐极了,面前的人像是一道推不倒的墙压在她身上,他的眼神里沾染了爱欲,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一下子跌落凡尘。
最要命的是,她一躺下才发现床顶贴着几张春宫图,有一张正是他们现在的姿势。
元梓筠话都说不全了,“我……我……”
“怎么了?”墨从安朝她盯着的地方望去,也愣住了。
然后元梓筠就感觉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隔着衣物顶住了自己的大腿内侧,还滚烫滚烫的,她好奇地将手伸了过去,“这是什么?”
墨从安:“……”
☆、三十个长公主
墨从安偏过头, 很及时地握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 尴尬地抿了抿唇。
元梓筠毕竟没接触过男女之事,对此有些懵懂。墨从安来之前是做了些功课的,他怕第一次表现不好给元梓筠留下不佳的印象。
如今佳人在怀,这意外说来就来。
墨从安试图转移话题, “这是谁贴的?”
元梓筠把脸埋在他脖子里,呼着热气,“我也不知。”
心里却是想着,准是许嬷嬷带她进来的时候将这个贴上的,当时她听到了动静还问了句。许嬷嬷只是回答,她贴的是辟邪的东西。元梓筠没怎么在意,现在想起来真是一言难尽。
墨从安感觉到自己脖子处灼热得快要烫掉一块, 他嗓音带着几分不自在的沙哑, “我有点渴。”
说着便要起身,墨从安突然感觉到了牵制,扭头一看, 却是元梓筠头上金步摇上的金饰勾住了他喜服上缝制的金线。元梓筠往后一靠,步摇带落了下来,墨从安起身将步摇从自己衣服上取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元梓筠埋怨道:“这满头的金饰快要把我脖子压断了。”说着便随便乱扯将头上的珠钗都拽了下来, 顿时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
突然看见墨从安站在原地不动, 元梓筠疑惑道:“你不是口渴么?”
墨从安点了点头, 拿起茶盏倒了杯水,冰凉的茶水顺着他的喉管往下流,他想到刚才元梓筠那副美艳模样, 只觉得非但没有解渴,嗓子反而灼烧得更厉害了。
那杯水他只喝了一半,元梓筠在他身后拿过了他喝过的杯子,“我也渴了。”
他嘴唇接触的那处,此刻正在被她美艳的唇细细描绘着,墨从安觉得心痒难耐。
元梓筠喝过水之后见墨从安一直盯着自己,不自在地咳了咳,“那个,睡觉吧。”
她累了一天有点困了。
元梓筠眼中的睡觉是盖着棉被纯聊天,可在墨从安眼中可完全不是那回事了。
他将元梓筠打横抱起,十分严肃地对她说,“走吧,为夫伺候你睡觉。”
“哎?我不要你伺候,放我下来!”元梓筠对那种事情其实是好奇中带着几分恐惧。
墨从安低着头,薄唇在她脸颊上磨蹭,“这是为夫的职责。”
夜色正浓,红色帷帐中传来了宛若打斗的声音,到了后来又转为女子抑制不住的呜咽声。
“墨从安,出去,疼。”
回应她的,却是一次狠过一次的顶弄。
——
刺眼的阳光照进来,元梓筠睁开眼,想要起身,却是浑身酸软、动弹不得。
她抬眼,却见始作俑者站在梳妆镜前,脱了上半身衣服透过那小小的镜子细细打量自己的身体,似在欣赏般。
元梓筠纵然昨天晚上已经见识过这副躯体的厉害,但如今直视还是会忍不住脸红,她将头埋在被窝里,做一只安安静静的鸵鸟。
可有人偏不如她所愿,一只手将她的被子掀了开来,元梓筠的两个兔子都暴露在了空气当中,她连忙用被子挡住,指控他,“你混蛋!”
墨从安坐在床上,歪着头靠近她,“你哪里我没看过?嗯?”
元梓筠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趴在他裸露的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
墨从安吃痛,“嘶。你到底属猫还是属狗的。”
他转过身,向她展示昨天晚上她的杰作,“你看看。”
元梓筠看到他背上一条条红痕,钻进被窝,声音闷闷地从里面传出来,“你活该!”
谁让他昨天晚上那么狠。
墨从安理直气壮,“我怎么活该?你昨天晚上不舒服吗?”
元梓筠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假装没听见,重复着刚才的话,“你活该!你活该!”
“好好好,我活该。”墨从安被她逗笑了,如果这是惩罚,他不介意多受几次。
他跨坐在她身上,双手将她圈在自己臂弯里,隔着被子同她对话,轻声地问她,“那你说昨晚舒不舒服。”
元梓筠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干脆装傻:“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那要不要为夫帮你回忆一下?”墨从安作势要掀她被子。
元梓筠誓死守卫着自己的被子,她小声地支吾着,“舒、舒服。”
“为夫听不太清。”
元梓筠又羞又恼,平日里那看着像是身上写着生人勿近、冷漠遗世独立的墨从安,怎么在她面前,就是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