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一身西装坐在车后座上，和哈皮一起在某个宴会场地的门口了。
托尼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西装：“well，你越来越熟练了，哈皮。”
前排的哈皮扭过头来，面无表情：“你就没觉得我在给你换衣服这件事上熟练的令人心疼吗？”
托尼说：“为什么要心疼？我又不是不给你钱。”
哈皮：“……”默默转回身，他又开始嘀咕自己修改了百八十遍但一次都没出现在过托尼眼前的辞职报告。
后座的托尼习惯性的从西服的上衣口袋里掏墨镜——手指掠过胸前时，一种奇异的违和感突入他的大脑，不过他并没有立即抓住。
“今天的宴会也很无聊，你不会等我太久的。”托尼戴好墨镜说。
哈皮从后视镜瞥他：“谁说我会等你？”
托尼决定看在往日情面上不拆穿哈皮的口是心非，他推门下车，接着就见哈皮方向盘一打利落的开出他视线范围。
“？？？”
无论托尼多么不敢置信，他还是得戴好墨镜假装自己结束宴会之后，司机还在门口等着自己那样从容的走近宴会场地。
这样的名流聚会一般都有极强的安保，也有较为严格的请帖核验——不过对托尼来说，根本不需要请帖，他的脸就是通行证。
走进大厅中，随手端起酒杯。
托尼在室内也戴着他的墨镜，但是不会有任何人会提起这个问题。他们通常都只会端着酒杯和笑容靠近他，来和他打招呼，套近乎。
谁让他是托尼·斯塔克呢？
轻轻呷了口香槟，托尼抬起酒杯挑剔地看了两眼。
“斯塔克先生，晚上好。”一个深棕色长发，皮肤白皙，长相明艳的女人款款而来，得体的微笑着向他举杯。
“晚上好。”托尼心情不错，接受了这位美人揽上他手臂的举动，之前一丝微妙的违和感在他熟悉的环境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想到可以和斯塔克先生一起跨世纪，我想这件事足够我庆祝到下世纪了。”明艳的美人娇笑，弯起的眼睛里盛满头顶吊灯洒下的光芒。
托尼装摸做样的翻起手腕看表：“哦，那你还可以庆祝四个小时。好好珍惜时间。”
或许是因为这是一场跨世纪的宴会，所以场上的人们都有些往日不常见的大胆。
这位明艳的美人便是其中之一，她一手放在托尼西服的前襟上，曲线玲珑的身体贴近后者，“没错，应该好好珍惜时间……我们。”
“嘿，你们知道吧，传说今天就是世界末日了。”
“拜托！别告诉我你真的相信了这种话，真的世界末日还有心情办宴会？”
“你怎么猜得透大人物的心思？说不定我们脚下就是一艘飞船，只等天崩地裂，就在我们幸存者的欢呼声中升空寻找新的伊甸园。”
“你这丰富的想象力真应该去当记者而不是模特。”
不远处的小声谈话传入托尼耳朵，他有些感兴趣的望过去。几个漂亮的女孩儿正站在一起低声讨论什么——正是一整年以来最流行的“末世论”。
不过托尼感兴趣的并非她们，而是另外一个站在她们不远不近的距离上，斜靠在吧台上，将身体线条完美展示出来，长发半遮半掩以至于在这热闹的气氛中有些格格不入的“冷美人。”
“莉莉，你怎么看？”
几个人的讨论已经无法内部解决，必须有一位“外人”的裁决了。
被叫到的女孩儿无奈直起身体，长发被她轻轻撩开落在肩上摇晃几下。
托尼看着她，忽然想起一种香水——他不太记得是什么时候闻到的，但他一直记得那种味道：前调是清新的草木，中调转为甜美的香氛，后调最浓郁却绝不让人讨厌，而是让人想要深深地吸一口气将那种味道全部纳入胸腔。
“也许今天确实世界末日，然后十二点一到，我们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宴会上——而是还有三分钟就开场的秀场上。”
莉莉身边的几个女孩儿：“……”
然而莉莉还在说：“但是我们衣服没换，妆没化，造型也没做。”
几个美人的脸色一个赛一个难看：“没错！这真的是世界末日了！”
——对于模特来说的末日。
尤其她们都是卡在某个事业瓶颈期的模特，现阶段绝对接受不了任何一点影响业务能力的失误。
经过莉莉这么一说，几个人也不打算继续讨论“世界末日”的话题了，生怕等下闭眼再睁眼就会进入莉莉描述的真·世界末日中去。
“斯塔克先生？”
身旁的女伴在耳边疑惑的出声，托尼才意识到他居然在偷听人家说话——不，他明明是站在这里光明正大听的。
“亲爱的，今晚的时间还长——一个世纪那么长，不要着急。”托尼回过神笑了笑，尽管没有直视到他蜜糖一般的双眼，但女伴依然在托尼熟稔地调.情手段中脸颊发红。
随着时针逐渐滑向刻度十二，宴会的气氛越发火热起来。托尼更是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连身边跟着的女伴走开了都不知道。
那位美人只是去洗手间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