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两个字犹如巨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一怔之后就是义愤填膺。
“江小姐,这是什么毒?”
“是何人下毒害我们?”
“这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呀,太可怕了。”
吴瑶瑶脸色铁青,眼神躲闪,心在腔子里狂跳。
她脱口道:“江月回,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月回偏头看她:“我只是说事实,你急什么?莫不是和你有关?”
吴远贵赶紧反驳:“当然不是!我们是来救人的,难道我们做好事,还要被要人质疑不成,还有没有天理?”
“天理昭昭,一直都在,”江月回一指架子上的药材,“既然你们说,你们是来救人的,那我们就从这些药材说起。”
“所谓毒,何止千千万万,需要尽解,要完全对症用解药方可。
但你们这位神医,病人还没到,就有了对策,请问,这是何道理?”
沈居寒目光沉沉,掠过百姓:“大家不妨想想,今日的事情若是成了,你们买了这锅里的药,吃下去,事情结果如何?受益的人是谁?”
一语点醒梦中人。
“是吴家!”
“刚刚神像还自焚了!”
“天爷呀,这才是真正的天意吧,提醒我们不要被骗。”
吴瑶瑶泪盈于睫,声音颤抖:“沈公子,我知道你和阿月的关系,因此恼怒于我。
可是,这种罪名我可不敢担啊,我一个弱女子,平时都很少出门,如何去给这么多人下毒?”
“阿月,我知道你因为身世而恨毒了我,可你有怒意,只管冲我一个人来。
要打要罚我也认,可不该用这种法子呀!”
“你说我们提前准备了药材,我们就是下毒之人,那你方才也没有把脉问诊,直接化了药丸在水中,这又怎么说?”
话音落,有人在人群外喊道:“谁说江小姐没有问过诊?”
大家回头看,杨湘武牵着他的女儿小甜栗走进来。
最开始治好的那个男人看到他,过来打招呼:“湘武!”
杨湘武点头:“刘大哥,你怎么样了?”
“我好了,喝了江小姐给的药水。”
杨湘武抱起小甜栗:“各位友邻,我是做古董生意的杨湘武,我敢对天发誓,我说的话,句句属实!”
他把抱着女儿求医无门,路遇江月回,女儿被江月回所救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孙婆婆身子还虚弱,就在家中,不信可以去问。”
“江小姐给我女儿和孙婆婆仔细诊断过,确定不是瘟疫,还叮嘱我,不要喝缸中水。”
众人恍然大悟。
那位夫人上前一步:“我来说两句。”
她冲外面喊道:“进来!”
两个婆子抬着一桶水进来。“这桶中的水,被人放入寸肠粉,这种药不同于断肠粉,不会立刻致死,但也让人腹痛不止。
严重的,身体不好的,比如孩子老人,或者是本身就有病的,会痛到昏厥。”
夫人又一指江月回身边桶:“这桶中的水原本和这些一样,只不过这位江姑娘放了药丸,因此解除毒性。
不过,她的药丸并非是针对寸肠粉的毒,而是可以解百毒,强筋骨的良药。
不信,可找位大夫来检验一番。”
“但是,”夫人走到药锅前,敲着锅沿冷笑,“这锅里的药,可就不一样了。
药材虽普通,但配伍不错,是用来解寸肠粉的专方。”
“这位夫人,我吴家与你无怨无仇,小女也一直以礼相待,你为何要这么说?”吴瑶瑶含泪问道。
“本夫人说的是事实,为何不能说?”夫人短促笑一声,刀尖一指神医,“至于仇怨,就凭你们和这个刘二胖,串通一气,狼狈为奸,诬蔑夏侯尊的名声,本夫人就不能忍!”
吴瑶瑶垂眸:“夫人口口声声说他是假,那么,谁又是真?总不能由着夫人说,还请您拿出证据来。”
吴远贵看一眼沈居寒,后退一步:“不错,拿出证据来。”
江月回只知道这个神医是个西贝货,还真没有什么证据,除非是请沈夫人前来指证。
不过,看眼前这位夫人,言之凿凿,像是有绝对把握的。
她和沈居寒对视一眼,都想再看看。
夫人点点头:“好,要证据是吧?既然你们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本夫人就让你们看看!”
她转头看向人群外:“还等着什么?过来吧!”
“哎,来啦!”一声爽快的答应,走出一位小老头儿来。
他中等身材,腆着小肚子,圆圆的脸像颗肉包,笑起来眼睛眯着,一把胡子柔顺飘摆,垂至胸前。
江月回一愣,这不是那个自称叫瘦猴尊的老者吗?
夏侯尊走到夫人近前,笑眯眯地说:“夫人别生气,为这种人气坏身子可不值当。”
夏侯夫人哼道:“我哪是为这种人生气,还不是气你?被人偷了东西,眼瞅着人在眼前也不慌不忙。”
“哪能呢?我这不是见夫人大展神威,想让夫人出出气吗?”
夏侯尊赶紧拉着夫人的手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