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没回神,一道影子飞速扑到老夫人近前,一把扯开老夫人的手,站在她和老者中间。
老夫人被推个踉跄,差点摔倒。
定睛一看,推她的是个女人。
江月回也打量来的这个女人,身材瘦小,气场却挺强,两腮微陷,眼珠子瞪得溜圆,一看就是强悍不好斗的主。
女人双手掐腰,头上步摇乱晃,抬着下巴打量老夫人。
“啧啧,瞧瞧这副德行,就这样的,还想勾引我相公?”
老夫人忍着疼疑惑道:“你相公?”
女人回头看身后的老者:“相公,那个经常纠缠你的老婆子,就是她吧?”
“……是。”
老夫人眼睛霍然睁大:“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再说十次也是一样,”女人唾沫星子横飞,“你自己有相公,偏偏不守女道,不贞不洁,非得勾引我的相公,我相公百般推脱,你还是不肯死心,这次当着这么多人,还拉拉扯扯,呸!我呸呸呸!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相公还要脸呢!”
“你娶妻了?”老夫人不可置信,“你什么时候娶的妻?你明明说,这辈子都不娶妻,就守着我和文儿,你竟然……”
江月回目光掠向远处,见路口处有一辆马车,便知道沈居寒在那里。
她都不知道这个老者已经有妻室,难怪沈居寒说,帮她找到人,还会附赠惊喜。
这家伙办事,果然利索。
眼看着老夫人和那个女人又要撕打起来,江月回道:“二位叔爷,还不把人弄走?要打也是去江广文那边打,一会儿被人围观,我们可丢不起这个脸。”.
“对,对,”两个老头子早看清楚,这座江府,他们现在必须巴结,和原来大不一样了。
他们手下还带着家丁小厮,一声令下,把老夫人和那个女人分开,拖去江广文原来住的小院。
自他被抓,院子也没人住,里面也没什么东西。
江兰兰哭得眼睛通红,阮氏走到江月回面前。
“从一开始,你从我嘴里知道老夫人的秘密时,就已经计划好了,是吗?”
江月回浅浅一笑,冰凉的目光刺入她眼底:“你说的秘密,于我而言,不是秘密。我早知道江广文是她和别人生的,不过,具体是谁我不知道,这个线索,倒真是由你提供的。”
“所以,我们只是你计划里的棋子?”
江月回轻笑出声:“所谓棋子,要么冲锋陷阵,要么决定胜负。做棋子,你们有这个资格吗?”
“我单纯就是不想让老夫人痛快而已,但我又懒得自己去争去斗,你们正好。”
阮氏看着江月回绝美的脸,毛孔都渗出凉意。
“那么,江广文有私生子的事,是真是假?”
“你自己去问他,”江月回笑得让她惊心,“你觉得是真,那就是真。”
阮氏后退一步,双手紧紧抓着包袱:“你不是阿月。”
江月回笑容不改:“你说得对,我早就不是那个被你们任意欺压,当成傻子玩弄的江月回了。”
“好好照顾老夫人,休想把她弃之不顾,天师可是说了,她身上鬼祟未除,若是随意弃之,就会连累家人。”
阮氏脸色泛白。
她们跌跌撞撞地走了,二位叔爷老脸上堆起笑。
“季林呐,这些年的确是委屈你了,我们也不知道她竟然……这以后……”
“二位,”江季林淡淡道,“我与江家也已经毫无瓜葛,以后,你们的江,和我的江,各归各路。”
“季林,你这……”
“请吧。”
江月回漫不经心道:“二位要是不想走,不如让天师也给你们瞧瞧?”
两人一听,干笑两声,赶紧走了。“阿月,”江季林抬头看看江府的牌匾,心里滋味复杂,“以后,这就是咱们父女的家,我们相依为命。”
“父亲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的,过好日子。”
江季林看着她的笑,心中阴郁又减少几分。
“那为父去衙门,还有许多事要忙,晚上回来,我们父女再说话。”
“好,父亲慢走。”
送走江季林,江月回转身回院。
一边走一边问小糖:“天师呢?”
“还没见出来,方才在后面收拾东西。”
江月回呵笑一声,就那点东西,有什么好收拾的,怕是不敢出来见人吧?
走到半路,碰见磨磨蹭蹭的天师。
天师自知终是躲不过去,硬着头皮上前:“江小姐,你看,今天的事我……”
江月回摆摆手,命小糖和斩司命去盯着四周。
“天师,你的镜子能否借我一观?”
天师把镜子递给她,心说,这话说得怪客气的,我敢不借吗?
江月回把镜子拿到手里,就觉得心头再次悸动。
这东西和之前得到的小药鼎小药罐不同,是心头发寒,不舒服的感觉。
仔细看后面的花纹,并没有见过,眼生得很。
可这种悸动,从何而来?
江月回问道:“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是我师父给我的,说是从一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