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回正吃早膳,小糖从外面急匆匆进来。
“小姐,林方求见。”
“让他进来。”
林方站在门口,隔着帘子低声道:“小姐,小人有要事回禀。”
“什么事?”
林方似有些犹豫,江月回让白米带着其它人出去。
“出什么事了?”
“回小姐,小人今日一早去采买,听到一个消息,说是沈公子……病危。”
小糖站在屋门口,闻言也变了脸色:“表哥,是真的吗?可不敢胡说。”
林方神色严肃:“事关小姐,我怎会胡说?是在街上打听了好久,后来……又看到吴家带人去沈府,才赶紧回来禀报小姐的。”
“小姐……”小糖小脸泛白。
沈公子可是小姐的未婚夫,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姐可怎么办?
婚事没了可以再找,可是,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散播小姐克夫的名声,那可就糟了!
江月回倒是淡定,放下汤碗,问道:“吴瑶瑶也去了?”
“回小姐,是的,据说吴小姐是带着一位神医去的,只是那个神医很神秘,小人没有打听出来,怕耽误事,所以先回来禀报。”
“神医?”江月回似笑非笑。
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本来,今天就没有吴瑶瑶什么事,但她非得上赶着,那就怪不得别人。
“林方。”
“在。”
“去准备马车。”
“是!”
江月回对小糖道:“小糖,带上点谷子,跟本小姐去沈府一趟。”
“是。”
小糖精神抖擞,连斩司命都炸起毛。
出院子,没走多远,就看到江兰兰在训斥丫环。
“说你几句,你还敢顶嘴!真是反天了,怎么?看不起本小姐,是不是?”
“兰小姐,奴婢不敢,奴婢真不是故意的。”
江兰兰不容分说,抬手就要打。
“江兰兰,”江月回道,“你干什么呢?”
江兰兰停手回头,见是江月回,哼道:“怎么?我教训丫环你也要管?”
她说着,手一抬:“看见没有?她办事不仔细,拿着托盘,就往我身上撞,弄脏了兔毛袖,整件斗篷都毁了!”
江月回看着她举起的衣袖,迎着阳光,实在也没有看出哪里湿了。
扫一眼那个小丫环,江月回觉得眼熟。
小糖小声提醒:“回小姐,是咱们院里的。”
平时负责烧水泡茶的,不进屋伺候,江月回还没有记得太全。
既是自己院里的,就不能不管。
“你可真金贵,不过就是湿点袖子,整件斗篷就毁了?你这斗篷就指着一个袖子活着呢?”
“你……”江兰兰咬牙,“反正就是这贱婢犯错在先,别以为是你院的,就可以为所欲为!”江月回一听,这是知道是她院里的,故意找事吧?.
“过来。”
小丫环赶紧垂首过来:“小姐。”
“是故意的吗?”
“不是,奴婢真的不是。”
“好,既不是,就回去做事吧!”
小丫环惊讶抬头,小糖递个眼色,小丫环赶紧道:“是,多谢小姐,奴婢告退。”
她走了,江兰兰怒气冲冲:“江月回,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我护短,我院子里的人,容不得别人欺负,别说错不在她,就是在她,也得由本小姐来罚,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发威。”
“什么?你说谁是外人?”江兰兰声音都要劈叉。
“当然是你,不然呢?这里还有谁?”江月回不耐烦,“江兰兰,这里是江家,我父亲的江,不是你父亲的江。你在这里就是外人,乖乖夹着尾巴在老夫人院子里缩着,懂了吗?”
“江月回,你神气什么?不就是仗着你未婚夫的势吗?那个怪物,让我嫁我都不嫁!呵,更何况,他现在都快死了!”
“你说谁是怪物?”江月回乌亮通透的双眸,一抹凉薄视线如冰似刀。
江兰兰心头微凛,无意识后退一步,嘴上仍旧不肯服软:“就是……沈居寒,他……”
江月回冷笑一声:“斩司命,教训它!”
斩司命早就等不及,一抖翅膀就扑过去,对准江兰兰的脑门就是两下。
江兰兰连吓带痛,吓得尖叫不止,感觉脑门火辣辣的疼,像快被啄穿了一样。
“啊,啊!救命,救命啊!”
她慌不择路地往老夫人的院子里跑,但斩司命紧追不舍。
阮氏闻讯而来,见眼前的情景,都要惊呆了。
“阿月,这……这是怎么了?手下留情!”
她一连求了好几句,江月回才让小糖叫回斩司命。
再看江兰兰,这下,这件斗篷是真的毁了。
浑身上下,好几个洞,领子上的毛被啄下好几大撮,有几撮还在江兰兰的头发上,一颤一颤。
江兰兰头发散乱,发钗都掉了一支,脸上的面纱也掉了,最惨的是脑门上有好几个红肿的大包。
她哭得泣不成声,浑身发抖。
阮氏心疼不已,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