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瑶瑶头上的帷帽分裂成两半。
沈居寒轻笑一声:“就你这丑模样,也配?”
吴瑶瑶脸色苍白如纸,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双手捂住脸,转身要跑。
沈居寒再次扬手,一枚暗器落在她鞋尖前方。
“污了本公子的名声,冒充本公子的未婚妻,就想这么走了?”
吴瑶瑶吓得小腿都在颤抖,用力咬着嘴唇,一时说不出话。
“瞧瞧,这就是吴家小姐,刚才还说什么姓江!真是会撒谎。”
“咦,她原来不是姓江吗?”
“原来是,听说因为江府出事,这才改投了吴家。”
“呵,还能这么干?该不会是现在人家江大人又升了官儿,反悔了吧?”
吴瑶瑶听着这些刺耳的话,犹如耳光一般,啪啪抽在脸上。
“沈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
沈居寒连马都没有下:“不能。本公子是有未婚妻的人,与你借的什么步?万一传出去,本公子的清白还要不要了?”
马车里的江月回差点笑出声,沈居寒这嘴,真是。
不过,听着挺舒坦。
吴瑶瑶都快哭了:“那公子想如何?”
“怎么?刚才本公子手下人没有说清楚吗?”
他偏头扫过去,那几个人立即又举着锣“哐”敲了一声。
“欠债还钱!”
“欠东西还东西!”
沈居寒问:“听清了吗?之前本公子有没有跟你说,把东西还回来?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
吴瑶瑶上前一步,扬起苍白的小脸,梨花带雨般:“不是的。沈公子的话,我都有记在心上,只是因为家中事务多且杂,舅舅又……所以,我才一时忘记了,请公子见谅。”
“见不见谅,是本公子的事。你要做的,是还东西。本公子有洁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在别人手里。”
吴瑶瑶眼睛哭得泛红:“公子,能不能到里面说话?我……”
一语未了,吴远富从里面出来。
“瑶瑶!”
江月回无声冷笑,这个大冤种又来了。
斩司命看到吴远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忍不住叫了一声。
“咯咯哒!”
江月回拍拍它的头:“想看热闹?走。”
下车,斩司命首当其冲,冲入人群。
吴远富再蛮横,也不敢对沈居寒叫嚣,但又得摆出保护吴瑶瑶姿态。
“沈公子,有话好好说,这是干什么呢?”
沈居寒马鞭轻轻击打着掌心,眼风都没有给他一个。
星右冷哼:“过分了啊,你算老几?也配让我们公子和你好好说?”
吴瑶瑶哭得眼睛通红,像只可怜的小兔子,躲在吴远富身后:“大表哥。”
吴远富被这一声激起更强烈的保护欲:“别怕,我……”
“咯咯哒!”
一声响亮的鸡叫,打断吴远富的话。
吴远富一见斩司命,眼睛都要喷出火。
“是你这个瘟鸡!好啊,竟然还敢到我家门口来,来人!把它给我抓住,生拔了的毛,炖汤吃肉,骨头喂狗!”
他身后的家丁,拿着棒子就要往上冲。“我看谁敢!”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围观的人回头。
江月回身穿淡蓝色衣裙,清新素雅,披着件白色大氅,昂首挺胸,慢步而来,犹如踏在云端的神女。
“江小姐!”
“是江小姐。”
众人喜出望外,纷纷过来问好。
“江小姐,多亏了您,我们家现在能吃饱饭了。”
“是呀,要是没有江小姐,我们就要饿死了。”
“江小姐,”一个妇人挤上来,手里还拎着个小竹篮,“这是几个野鸭蛋,是我在城外野湖边捡的,请您不要嫌弃,收下吧!感谢您救了我的孩子,本该上门道谢,但去了好几次,都没有见到,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偶遇。”
江月回记得她,她是上次在放粮时,那个被吴瑶瑶自作聪明喂了饼,撑得胃痛的小孩子的娘亲。
妇人眼神期待又有些紧张,好似生怕礼太轻,被江月回嫌弃。
“好,”江月回亲手接过小竹篮,“巧得很,我最喜欢吃鸭蛋。”
“那真是太好了,”妇人由衷笑。
江月回点头对打招呼的人示意。
沈居寒翻身下马,歪头看着她。
这小丫头,简直是自带光芒,走到哪都吸引人。
吴瑶瑶手掐着掌心,嫉妒的心头滴血。
凭什么她就在这里遭受逼迫和嘲笑,凭什么江月回就如众星捧月?
这些荣耀,本应该是她的!
吴瑶瑶低头看着斩司命,轻声道:“表哥,这鸡看起来好可怕,不会像上次一样,又啄我们吧?”
经她一提醒,吴远富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鸡……”
斩司命展开翅膀,奔着他就扑过去。
吴远富吓得赶紧后退,手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要是再伤了,那可就真废了。
江月回走到沈居寒跟前:“沈公子也来讨东西?”
“本公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