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回心里好笑,脸上一本正经。
“那是自然,公子要吃两颗药丸,自然也要用两次药引子。”
吴瑶瑶用帕子压着伤口,心里比黄莲还苦。
江月回有些惋惜道:“只可惜我此次出行,一时兴起,走得太远,身上带的药不多,药材就更不够了。
否则的话,还能再炼制几颗,夫人也省得受苦。”
吴夫人眼睛顿时亮了,忍痛道:“先生需要什么药?只管说来。
我家也有药铺,不敢说囊尽天下奇药,但在凉州也是首屈一指的。”
“哦?是吗?那可真是巧了,”江月回略一思索,“这样吧,我写张单子,看能不能凑得齐。
如果可以,我便可以为夫人制药。”
吴夫人赶紧命人准备纸笔。
吴远富也跟着过去看。
一时没人顾得上吴瑶瑶。
吴瑶瑶震惊又愤怒:这要是制出药来,那还得了?到时候,还得要她的血,那她成什么了?
目光扫过盛血小碗,吴瑶瑶忽然心头一动。
有了。
这次是不得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得不取血。
可以后呢?她在屋里,或者寻个借口不在人前,谁知道她取的是什么血?
反正,治不好伤,就是这个庸医的过错,与她有什么相干?
治得好最好,他们母子,都得念她的好!
江月回写好单子,交给吴夫人。
吴夫人不懂医药,拿过单子交给身边的婆子。
吴远富想去接,接了个空。
“母亲,儿子去看咱家的药铺帮您看看吧。”
“不必了,你好好养伤罢。这点小事,让手下人去就好。”
吴夫人深吸口气:“我有些乏了,吩咐人准备软轿来,送我回院子去。”
“是。”
“先生,”吴夫人对江月回道,“这些药材我会让人凑齐,没有的也会尽量找。
不知您此次来凉州,是在何处落脚?”
江月回还真没想这个问题。
她略一迟疑,吴远富道:“母亲,先生是刚一进城就被儿子的人请了来。
先生如果还没有决定住处,不如就在府中住下?”
“是啊,先生,此番还要劳烦您多费心,等药凑齐之后,您还有什么需要,我也能效劳,”吴夫人也跟着说。
江月回迅速权衡一下:“也好,不过,在下有一个要求。”
“先生请讲。”
“在下喜静,安排的院子最好安静,不需要人伺候,没有在下的允许,一律不准进入。
另外,在下初来凉州,说不定什么时候上街转转,不要派人跟随,不论是以什么名义。
简单地说,住在这里,与住在客栈没什么区别。
若是夫人觉得不妥,那在下宁可住在外面。”
吴夫人觉得她这话说得是真直,不过,倒也没什么,比拐弯抹角的强。
更何况,现在她只想尽快找药、制药、治伤,其它的都无所谓。
“好,就依先生所言。”
“管家,把东垮院最好最安静的院子收拾出来,请先生居住。”
“是!”
江月回大摇大摆,住进吴府。
吴夫人伤得意外,也让她有了这个机会。
一边走,一边观察四周,吴家的风水局的确做得不错,看起来是经过高人指点的。这处院子的确很安静,布置得也雅致,江月回比较满意。
其实她也不会真的总在这里,没事的时候就溜出去,回江府。
坐在屋里,她查看一下神体,刚才又用了一点神力,神体好像又暗了点。
无声叹口气,这种靠算计着神力过活的日子,实在太难了。
以前神力源源不断,在阴司彼岸花海时,会争先恐后钻进她体内。
现在倒好,连神体都保证不了。
暗暗把司命骂了一万遍,骂归骂,还是得想办法。
算了,还是去沈府溜一圈儿,这是最快最方便的办法。
走出院子,果然没人跟着。
她不慌不忙出吴府,刚到府门口,吴远富叫道:“先生!”
“先生要出去?不如我让人准备马车?”
“不必,公子也要出去?”
“是,有点事情要办,先生,那院子可还行?有什么需要的,只管与我说。”
“好说,好说,公子,请。”
吴远富上马告辞,策马离去。
江月回不用猜,也知道他是去干什么,想着马上到手的园子,心情愉悦。
到街上,穿街过巷,从江府后门回到小院。
换了衣裳,和小糖说了一声,这几日可能会出门多一些,要是父亲问起,就说去给贫苦的人治病。
小糖连连点头:“小姐心真好。”
“老夫人那边可有来找过麻烦?”
“没有。”
“小糖,记住,或是她那边的人赶来找麻烦,你不必怕。
反抗她们,让斩司命帮你,往死里打。
小姐我回来替你收拾摊子,出了人命都不要紧,明白吗?”
小糖重重点头:“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