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瑶瑶把她表哥扶起来。
垂眸对江月回说:“阿月,其实我是来给你送请柬的。”
江月回莫名其妙:“什么请柬?”
“我舅母想在家里开一个茶话会,邀请了城里的一些士绅名流,还有城里的贵妇小姐,我觉得机会难得,所以,请你也参加。”
吴瑶瑶说着,把一张请柬递过来。
江月回扫一眼:“茶话会?你舅舅现在还在大牢里,你们还有心思弄这个?
看来,你舅舅的人缘不怎么样嘛,都没有人管他死活。”
年轻男人哼道:“你懂什么……”
“大表哥,”吴瑶瑶轻声打断他,“别说了。”
江月回眉梢微台:“大表哥?那你就是吴岷州的长子了?”
“不错,我就是吴远富,吴家的大公子。”
江月回才懒得管他是不是什么大公子。
“你爹尚在大牢,生死不定,你还有闲心陪着她跑过来闹事,还弄什么茶话会,真是你爹的好大儿。”
“你……”
吴瑶瑶拉住吴远富的衣袖:“大表哥,阿月不是有意的,她就是心里有气。”
“阿月,希望你能来,我们还请了布政使大人,他是江伯伯的上级,到时候你和江伯伯一起来吧!
他现在洗刷了冤屈,还是要回衙门任职的,和上级好好相处才是正理呀。”
吴远富疼惜道:“瑶瑶,你说你,这女人都不领情,你还处处为江家考虑,和她说这么多。
你也太善良了。”
“大表哥,我没关系的,只要大家能好好相处,和和气气,我不介意受什么委屈的。”
江月回拍着胸口:“小糖,饭准备好了吗?”
小糖突然被点名,下意识回答:“回小姐,准备好了!”
“不吃了,恶心得慌,省得吃了再吐出来。”
吴瑶瑶脸色泛青:“阿月……”
“行了,你别喊我,”江月回看着手中请柬,眼中闪过戏谑的笑,“不就是茶话会吗?我去参加。”
看看吴家到底搞的什么鬼。
他们要是敢露什么苗头,直接就给掐死。
吴瑶瑶见她同意,心花怒放:“那阿月,两日后我在吴家等你,你可一定要来。”
说完,她扶着吴远富就要走。
“慢着!”江月回一晃手里的扫帚杆儿。
吴瑶瑶看着吴远富脸肿又流血的惨样儿,心里发怵,生怕江月回给她也来一下。
“阿月,你还想干什么?”
江月回不慌不忙道:“吓坏了我的丫环,打了我的宠物,弄坏了我家的东西,就想一走了之?”
吴瑶瑶看看昂首挺胸的小糖,又看看雄纠纠气昂昂的斩司命。
简直无语。
吴远富脸疼头疼,手腕更疼:“你想怎么样?”
“打坏了东西要赔钱,你爹没教过你吗?”
吴远富看看一身是伤的自己,又看看那截扫帚杆儿。
到底是谁应该赔谁?
“你……你简直不讲理!”
“讲理?”江月回冷笑,“本小姐可没有跑到吴家门前,是你自己找上门来,还想讲什么理?”吴远富疼得眼前发花:“你想要多少钱?”
“不是本小姐要你的钱,是你该赔的,”江月回盯着他,“本小姐的丫环自然尊贵,受了惊吓,得吃上好补品,一千两;
宠物乃是人间少见的灵宠,一根毛都值百两;
这把扫帚,是我江家的传世之宝。”
“一共一万两,多一文不要你的。”
吴远富一口气哽在喉咙里,眼看就要晕过去。
江月回拔下头上簪子:“你只管晕,没关系,本小姐和江湖郎中学过医,你一晕,我就能一簪子扎醒你。”
吴远富吓得一哆嗦,也不敢晕了。
“我……我没带那么多钱。”
“没事,可派人回去取银票,我这有的是家丁,不过,我家的家丁都是能干的,跑一趟一百两。”
吴远富忍无可忍:“你怎么不去抢?”
“我为什么要抢?这是你欠我的,我说了,多一文不要。”
吴远富又气又疼,浑身发僵,但又不敢晕。
吴瑶瑶眼底一片阴狠,江月回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江月回一个眼光扫过来,吴瑶瑶又恢复软弱:“阿月,你……”
“闭上嘴,本小姐不想听你说话,不给,那咱们就去布政使衙门评评理。
还有,你家这什么茶话会,本小姐也不去。”
吴远富不想去衙门,吴瑶瑶想让江月回参加茶话会。
万般无奈,两人只能暂时忍耐。
强忍心头痛,又是凑身上的银票和银子、金豆子、金叶子,又是凑首饰,勉强凑够。
江月回赞叹:“不愧是凉州首富,万两银子,说拿就拿。”
吴远富心疼得滴血,脸上还得装着不在乎。
吴瑶瑶看着被江月回拿在手上把玩的新首饰,都快哭了。
江月回摆摆手,吴瑶瑶扶着吴远富,带着肿的一头包的丫环,赶紧走了。
“小姐,”小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