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并不是为秦桦开脱,只是他应有的判断。做错事,尤其是做帮凶的人,都该得到相应的惩戒。
全部的真相,要等到秦桦、袁琛进京之后,才能水落石出。
听到蒋徽轻微的脚步声,他敛起思绪。
蒋徽走到床前,在床边坐下,伸手蒙住他的眼睛,语声软软的:“让你睁眼的时候再睁开。”
董飞卿无声地笑了,“但愿你别给我一刀。”
蒋徽也笑,确定他阖了眼睑才收回手。
董飞卿凝神聆听,但是她明显有意地把动作放到最轻,便难以分辨。
过了片刻,出浴后微凉的身形贴近他,跨坐在他身上。
他心里被惊喜填充得满满的。在密室里发现的那些东西,让他再没底气把她说过的犒劳当真。
董飞卿并没当即睁开眼睛,而是深深呼吸,闻着她似有若无的馨香,展臂揽住她,“怎么这么好?”
“我们到如今,不容易。”蒋徽语声难得的温柔,“人要惜福。”
“说的对。”
蒋徽帮他除掉余下的束缚,随后,清浅的吻落到他眉眼、双唇、耳垂……
董飞卿自喉间逸出一声低低的喟叹,心神似是堕入了绮丽的梦境。
她是这样的,有时能让他变成莽撞的不管不顾的热血少年,有时则能让他随着她变得安静、柔和,例如此刻。
他手下辗转,按揉,捻弄,让她动情。
慢慢的,吃力的,一点一点的含入。她是无意,却让他分外清晰地感知到那般销’魂滋味,没错失分毫。
她一手撑在枕畔,一手抚着他的面容,起落期间,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直凝视着他。
他勾过她,温柔绵长地亲吻。
轻缓再到快速,她便一直维持那个频率,让他不上不下的,也不让她自己更好受。
“笨。”他把住她,前后推移。
“不要,”蒋徽立时有点儿着急,到底了,被碾磨着,是她失控的前兆,“你还没有呢……”
他低低地笑起来。
磨人的感触层层袭来,她别开脸,咬住唇。
他不准,转头捕获她双唇,舌尖撩着她的舌尖。
她克制不住,微颤着轻哼出声。
他施力,让她变成自己臂弯间大起大落的小舟。
过了些时候,她颤栗着伏到他怀里。
董飞卿等她呼吸渐渐平稳,柔声问道:“还可以么?”
“……嗯。”
他亲了她一下,调换彼此位置。
惦记着要去看两个铺子,一早,董飞卿起身之时,蒋徽挣扎片刻,拥着被子坐起来。
“上午有事?”董飞卿问道。
“嗯。”蒋徽揉了揉眼睛,照实说了。
“我替你去看吧?”董飞卿说。
“不要。”蒋徽指一指搭在椅背上的寝衣,示意他帮自己拿过来。
“那我陪你去。”董飞卿把衣服递给她。
蒋徽眼中的懵懂、慵懒消减几分,笑,“好啊。”
董飞卿也笑了,“其实,你特别愿意我陪着你忙这忙那的。”
“……能把你拴在跟前儿的时候,当然要拴着,不然的话,你被别人抢走可怎么办?”蒋徽振振有词,“我的东西,谁都不准碰。”
董飞卿笑着俯身过去,咬了她的唇一下,“其实你就是爱赖着我,嘴硬罢了。”
蒋徽抬手推他,视线扫过他还没穿衣服的上身,手就又落到他腰间,轻轻地掐了掐。这男人身形极佳,宽肩窄腰长腿,有意无意间看一眼,是赏心悦目的事儿。
“不承认可不行。”董飞卿继续找补,“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么?又不是损颜面的事儿。”
“就不。”蒋徽又推他一下,“你快穿衣服。”
董飞卿看着那五指舒展开来的小手,便又想到了猫爪爪,笑意更浓,“叔父婶婶真该给你取‘猫儿’的小字。”
蒋徽一臂拥着被子,空闲的一手去拎枕头。
董飞卿哈哈地笑起来,继续穿戴。
蒋徽穿衣服的时候,瞥见身上的斑斑吻痕,面上一热。
董飞卿回手揉了揉她缎子般的长发,“我是不想你太累,没有掺和你的事儿的意思。别强撑着,好么?”
“好。我还行,放心。”自然是累的,昨日早间是腰酸腿疼,今日根本就是要散架了,但是,这并不能成为赖床、爽约的理由。
“那就行。”董飞卿知道,她处事有她的原则,便选择尊重。穿戴整齐之后,他看着她穿衣服。
夜半,她小睡之后,好一阵翻来覆去,见他醒了,便让他叫水沐浴。
他倒是无妨,她下地、回寝室的时候则是蔫儿蔫儿的,像是平白挨了一顿打似的。
此刻,她举动比昨晚轻松不到哪儿去。
而那曼妙的身形,则让他心头发热。
蒋徽留意到他眼神发热,连忙加快速度穿戴整齐,下地穿鞋子的时候催他:“还不快去洗漱?”
他回神,敛起绮念,转去洗漱。有事要办的前提下,要是由着性子来,她真会跟他翻脸。这一点,他还是了解的。
出门之前,董飞卿告诉蒋徽:“你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