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书院的地方,我去问问大致情形。”
蒋徽点头,“少喝点儿。”
董飞卿笑笑地看着她。
蒋徽看得出,他心里还是不大痛快,握住他的手,摇了摇,“你再跟我闹脾气,我可跟你犯浑了啊。”
董飞卿笑出来,抬手拍拍她光洁的脑门儿,“我还想找个人犯浑呢。”
蒋徽没词儿了,只好叮嘱道:“早点儿回来。”
他嗯了一声,举步出门。
蒋徽去了小书房,继续作画。
郭妈妈在一旁服侍茶点,听得蒋徽的意图,不解地道:“在外的时候,怎么不选这条道呢?”对她来说,蒋徽不论是当差,还是变卖画作,付出的都是心血,只是,当差更累罢了。
“那时候不需要有太多的积蓄。”蒋徽一笑,“四处看看,不引人注目地度日就好。”
郭妈妈无从评价,转而道:“公子知道这事儿么?有没有生气?”
“勉勉强强地同意了。”蒋徽笑说,“一家之主么,对这种事总会打心底抵触。”
郭妈妈忙叮嘱道:“好生跟他解释,别让他一直为这事儿过不去。”
“我晓得。”蒋徽心想,她要做的不是解释——话都说尽了,该做的是好好儿哄哄他。
沐浴歇下之后,在黑暗中躺了片刻,蒋徽又起身点亮一盏小小的羊角宫灯——记起他曾抱怨,她不留等他回家的灯。
踏着如水的月光回到家中,走进内院,董飞卿立时留意到了寝室中的灯光。
他站在天井凝望片刻,笑了。
他走进寝室,她翻了个身,含糊地说:“回来了?”
“嗯。”
“哦。”蒋徽又翻了个身,语声变得清晰,“去沐浴吧。”
董飞卿把带回来的几幅堪舆图放到妆台上,转去沐浴更衣,折回来,熄了灯。
歇下之后,他发现她又犯了老毛病:跟他各睡一床被。
刚一蹙眉,要挪过去,她却已转过身形,来到他这边。
他撩起被子,等她到了臂弯之间,放下去,给她掖了掖被角。
“她们习惯这样铺床。”蒋徽解释道,“你又没个准成,睡里边外边的时候都有。而我习惯睡里边。”
“今儿怎么这么乖?”他语带笑意。
“理亏呗。”
她的小脑瓜拱了拱他胸膛。他心里的不痛快,到了此刻,真的烟消云散了。
蒋徽抬眼看着他,“今晚我一直在等你,但你回来的也太晚了——我等到半道睡着了。”
“真的在等我?”
“嗯。”蒋徽点了点头,“不生气了,好吗?”
“好。”又怎么能说得出‘不好’,“你什么心思,我也琢磨明白了。这次,我就什么都不说了,往后不会再给你这种机会。记住了?”
“嗯。”她用力点了点头,“记住了。”
“一直在等我回来?”他把玩着她一缕头发,“有事?”
“等你回来跟我算账。”蒋徽语带笑意。
“知道就好。”董飞卿轻轻笑开来,低头捕获她的唇,欺身压住她。
温柔缱绻,那是他只有在特定的情形之下才有的。热情、强势才是他一贯的路数。
溃不成军时,她聆听着他焦灼的呼吸,感受着他的气息。
到了最要命的关头,她吻上他耳垂,继而啃啮着。这般缠绵悱恻的情形下,他迅速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她亦在寻找着他的软肋。
他低低地笑起来,加速,又加力,声音低哑地说:“小兔崽子……你怎么就没老实的时候?”
她没法子说话,身体迎来的震撼让手指脚趾都蜷缩起来。
他低而急促地喘息着,愈发地放任,末了,身形微微颤栗之后,伏到她身上。
身形收起来,她温柔地缠住他。
蒋徽在小书房里闷了两日,作了几幅画,让郭妈妈寄放到字画铺子。
随后,随董飞卿到访三个书院,请教一些事情。
他不把考中过的功名当回事,但在三位山长心中,他仍是昔日的探花郎,礼遇有加,有问必答。
这日两个人策马回返,在宅门外跳下马,就见友安笑逐颜开地迎出来。
“发横财了不成?”董飞卿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