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楚荣,不知道他为何突然笑,总觉得这笑让人周身发冷,特别是宇文建,背脊凉飕飕的,像要结冰。
楚荣揉了揉儿子的头,柔声道:“跟鲍爷爷回去休息,义父处理好事情马上就来。”有些儿童不宜的画面还是不要让儿子看到的好。
“是,义父。”木林朝楚睿行了礼,跟着鲍昌海走了。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楚荣才起身扫了众人一眼,视线最终停在了宇文建脸上,他道:“现在承认我可以留你个全尸!”
“你这是威胁朕?”宇文建恼极,他堂堂一国之君,却让楚国一个平头小老百姓威胁,虽然这个小老百姓在楚帝面上很得脸,但他国君神圣不可侵犯,又怎么能让一个小老百姓掐着喉咙呢?
楚荣冷冷再道:“那就别怕我没给你机会了。”说着将拳头伸出来,慢慢打开了手指。
众人看去,见他手上躺着一只玉扳指儿,有人认出来这东西,不由得叫出声来:“是魏帝的玉扳指儿。”
所有人齐唰唰盯着宇文建。
宇文建下意识将手负在后背,摸了摸空落落的左手大拇指,脸上慌了。
楚荣将玉扳指儿举高,大声道:“这是我林儿在凶手将他的头往水里按的时候在凶手手上抓下来的,刚刚亲自交给我,谁要是这玉扳指儿的主人,谁就是害我儿的凶手!”说完看向脸色发白的宇文建:“魏帝,有人说这玉扳指儿是你的,你怎么说?”
“这是朕的玉扳指儿,但是在宴席过后就丢了,朕刚刚就是回去找了,兴是被你的义子捡着来诬陷朕的。”宇文建反驳道。
楚荣冷问:“刚刚你不是说回去更衣吗?怎么又变成找玉扳指儿了?”
“更衣顺便找,不行吗?”宇文建狡辩。
楚荣上下打量他一眼,却问众人:“身为一国之君,丢了一枚玉扳指儿至于亲自回去找吗?而且衣裳湿了让人送来就是,要自己回去换吗?这明显是欲盖弥彰!”他转头指向宇文建:“你就是害我儿子的凶手!”
宇文建满头大寒,被楚荣强大的气息震得退后几步,无话反驳。
楚荣见他说不出话来,握紧玉板指,森寒道:“怎么个死法你自己说吧!”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对方好歹是一国之君,不过是谋害一个平头百姓未遂,就要杀他,这也太大胆了!
宇文建料定楚睿不敢杀他,强装了气势道:“就算是朕又如何,你若敢动朕一根头发丝,我魏国上下必将兵临你楚国城下!”说着朝楚睿道:“朕累了,要回去休息,不奉陪!”说完大步走了。
可是刚走了几步,就觉得后背被什么穿刺可过,直接将他的肚子都刺破了,他低下头看去,一把极薄的剑满是鲜血,他咬紧牙关,转头看着握着剑柄的白衣男子,用最后的力气抬手指着他:“你敢……”
楚荣看了他的手一眼,用力将剑拔出,又朝他的手劈去,剑起剑落,宇文建那只大拇指有着凹痕的手已经掉落在地,鲜血倾泄而出,将池中水全部染红了。
宇文建重重倒在地上,双眼瞪大。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楚睿,他知道弟弟对自己喜欢的人好到骨子里,但对仇人却无比心狠手辣,在弟弟手上的人命不说八百也有一千,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在自己面前杀人,太可怕了。
同时又在心底庆幸,好在自己是他的亲哥哥,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楚荣收回剑,拿出洁白的帕子擦干净剑上的血,唰的一声收了剑,对楚睿道:“我先回去陪林儿,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您别管了。”说完行了一礼,大步离去。
青蕊和二牛回到家里,睡了个午觉起来,就听到秦义匆匆忙忙来了,见到他们急道:“不好了,魏国皇帝在宫里被荣爷杀了。”
“啥?”两口子震惊不已,青蕊忙问:“可知所为何事?”
秦义犹豫再三,还是道:“魏国皇上在寒池要杀林儿……”
“我林儿现在何处?有没有事?”青蕊惊问。
二牛也急不可耐,但还是先安抚媳妇儿,可青蕊哪里安静得下来,都能让荣楚在皇宫杀人了,林儿定是伤得极重,她转身对二牛道:“我要进宫,我要去看林儿。”
“去去,马上就去。”二牛安抚完她,问秦义:“我们可以进宫吗?”
秦义正要答话,就听到木林喊娘亲的声音。
“林儿。”青蕊和二牛跑向前一把将儿子搂住,抱了一会儿又放开,上下左右打量起来:“伤在哪了?”
“我没受伤,就是喝了几口洗澡水,觉得有点恶心。”木林皱眉道。
两口子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皇宫果然不是他们该待的地方,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也下得了手?
青蕊站起身,看向跟进来的楚荣,刚要张嘴,楚荣就道:“别骂我了,我也很自责,所以将儿子还给你们,我要去趟北边善后。”
青蕊哼了哼:“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多谢荣爷为林儿报仇,但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二牛还算有理智,担心问。
楚荣道:“有麻烦,这不皇上派我去北边抵御魏国兵,不说了,我得出发了,如果能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