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来到青蕊家的地里,见土埂上放着的馒头和水都没包好,想着青蕊这会子一定是在休息,看来她来得正是时候。
笑着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喊道:“妹子,嫂子来帮你除草了,我跟你说呀,刚刚我看到余家人推着个板车做贼似的往村口去了,也不知道在做啥勾当……”
进到地里,并没有见到人,她奇怪:“咦,人呢?”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妹子,妹子?”
锄头还在,东西也还在,去哪了?是不是到地中间去了?
她忙往里面去寻,一边走一边张望一边喊:“青蕊妹子……”
“蕊儿。”二牛带着何月娘来到地里,同样看到土埂上的食物打开了,以为青蕊在里面休息吃东西,忙往里走,却见廖氏从里面急步跑了出来,脸上有些慌,他忙问:“金花嫂子,咋了?”
“二牛,我来找妹子,想帮她除草来着,可是找半天也没找着,妹子有没有回家?”廖氏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是出了什么事儿?以青蕊的性子,怎么会把东西丢下人就走了?
二牛心头也是一紧:“我没回家,不知道啊。”
“那、那赶紧回家看看。”何月娘急道。
三人也顾不得其它,忙匆匆往家去,半道上遇到猫儿一蹦一跳过来,二牛箭步如飞冲上去抓住猫儿的胳膊问:“你婶婶可在家?”
“不在啊,我就是来找婶婶的。”猫儿被二叔吓了一跳。她回家把东西放了,见快到响午时分,就没回武馆了,想来找婶婶帮着干点活:“二叔,婶婶不是在地里除草吗?我们先前来的时候都在的呀!”
所有人都慌了神,心里都冒出一个念头,出事了。
二牛放开猫儿,转身就往地里跑,看了馒头和水都还有余热,显然打开不太久,又进到地里,见地里撒着一些碎馒头,还有半个馒头滚了一地泥,除了这些,还有好多的脚印,除了青蕊和廖氏的,有几个竟然是男人的鞋印。
他脑中顿时一片轰鸣,蕊儿被人抓走了。
“二牛,看出什么了?”廖氏急问。
何月娘和猫儿也一脸紧张的看着二牛僵直的背影。
二牛转过身来,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黑沉,他握着拳头道:“蕊儿被人抓走了。”
“什么?”三人大惊。
“是余家人干的!”廖氏和何月娘齐声道。
廖氏看着何月娘:“婶子,你怎么也知道?”
“怎么回事?”二牛急问。
廖氏和何月娘就把看到的事情如实说了,廖氏愤恨道:“我就说老余家的人没干好事,原来是把我妹子给装板车上了。”
“二牛,他们会把蕊儿咋样?二牛,咋办?我们该咋办?”何月娘已经彻底慌了神,她脑子一片混乱,她只知道不能让女儿出事,她已经太对不起女儿了,女儿受了那么多的苦,这才过上好日子,要是出了事,她怎么对得起李家的列祖列宗。
二牛握紧拳头,骨节森白:“娘,你别着急,这事交给我,我会把蕊儿找回来的,余家的人要是敢伤蕊儿一根头发,我定取他们一家子的命!”
廖氏三人被二牛满身的杀气震摄得说不出话来,鹅田村乃至山水镇的人都晓得,青蕊是二牛心尖上的人,平日里疼着爱着,巴不得把她供起来,如今老余家的人竟然敢动青蕊,二牛会轻饶了他们?
“二牛兄弟,我这就去村里叫人。”廖氏半点不敢耽误,锄头也不要了,脚底生风的跑了。
何月娘这才回过神,也道:“我去通知你爹和叔叔们。”
见二人很快便没影了,二牛又对猫儿道:“去武馆,让大家先帮着在村子里找你婶婶,任何一个地方也不要放过,特别是山上。”
“好。”猫儿应下,快步跑了。
二牛也没耽误,径直往村口追去。
廖氏跑回自家地里,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顺子他爹,他四叔,大事不好了,老余家的人把青蕊妹子给抓走了。”
“啥?”张木桩和张老四一听扛着锄头就出来了,张木桩道:“老子要去余家捶死余老铁!”
廖氏道:“余老铁估计也不在家,先前我不是和你们说他们推着个板车往村口去了吗?”
“咋的,板车上是弟妹?”张木桩惊问。
张老四道:“肯定是啊,大哥,他们要把我青蕊嫂子弄哪去?”
“这我咋晓得?”张木桩道:“老四,走,我们去村长家,他娘,你赶紧去村里吆喝一声,等会儿我们去老余家要人!”
“成,二牛已经追去了,追得着更好,追不着我们就把老余家的人也抓起来,看他们敢不把我妹子交出来。”
一家子分好工,快速行动起来,没过半个小时,整个村子都喧哗起来,由村长带着,往余老铁家去了。
二牛从村子一直追,在路上遇到人就问,不少人说看到余老铁家的人推着个板车去了镇上,二牛便不在路上耽搁,径直往镇上去。
一直追到了镇上也没追上,二牛看了看镇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如果靠他一个人找,简直是大海捞针,他握了握拳,往鸿飞武馆去。
余老铁和两个儿子把板车停在了镇上一家花楼的后门上,左右看了看没有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