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利大约一两个月的时间,出国这么长时间当然跟家里人讲一声。可用什么理由?贝莉儿在电话里陪着笑:“啊, 妈, 我明天见面有个事情给你说。”
“什么事?”母上敏锐起来:“我听你说着很重要的样子,有事快说。……你找到男朋友了?”
呃, 不是, 但。贝莉儿:“明天你就知道了。”她挂了电话,面前两双绿眼同时望过来来。一双不高兴, 一双看热闹。
杜维因当然也和他们一起走,他和玛利多诺多尔的签证就是前后脚的事。他花这几个月时间尽情玩了中国一趟,前几天才跑回来, 在城郊财大气粗的租了栋别墅,还美其名曰“修身养性”。玛利多诺多尔和贝莉儿正因为这事有点不自然,一起待在她的小屋子里有点别扭,遂应邀请过来谈谈人生。杜维因问玛利多诺多尔:“又发生什么蠢事?”
“不算蠢事……”贝莉儿听懂了意大利语,她现在也能磕磕巴巴、颠三倒四地讲一点日常话。“明天,看,我的,父母。”玛利多诺多尔跟上:“见家长、”
贝莉儿的父母正好去另一个城市探望姑姑, 姑姑年纪大了,是最后一面,正好路过,顺路来看看女儿。这下连先斩后奏的节奏都没办法,尽管办好了签证、买好了机票,行程也计划好了,要跟男朋友出国,还是要跟女孩儿的爹妈报备一下吧?
玛利多诺多尔这才知道贝莉儿都还没有跟她父母说他的事。他很不高兴。前男友一提见家长就分手始终是他内心一道心结,都因为他的错,他才求婚失败!……总之玛利多诺多尔在病床上就耿耿于怀的研究过许多中国夫妻问题,并明确知道在这个国家父母在女儿的婚姻失败与否上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同时,他还知道【还是由于前男友】见家长是中国人决定彼此情侣关系更进一步的标志。
谁不想转正?他当然、必须、一定要见家长。玛利多诺多尔百思不得其解,他长得这么美,又有钱,还有时间可以天天陪着花儿,花儿的父母有什么理由不接受他。而一旦他们接受了他,他就可以开始准备筹备婚礼了!
贝莉儿……倒不是说,好吧,就是因为公举这狂热坚定的态度,她一直不太想让玛利多诺多尔回家见爹娘。贝莉儿探过家里的口风,爹妈意见一致,我们小门小户,不要那大富大贵之家。人怎么样都行,老实就好。
……翻遍玛利多诺多尔全身上下也找不到低调老实这4个字。她一直就是逃避的想着慢慢说。但是现在要去意大利,爹妈突然要来,她两面不是人。就算实话实说吧。那么问题就来了,她和公举是怎么认识的呢?
贝莉儿想起自己当初作的死:“这个竖琴的手是女的,超级白富美!”她显然不能和爹妈说:“当初我和一个男人在瑞士雪山上孤男寡女一起住了半个月。”这在长辈眼中并不是靠谱的男女关系,干柴烈火意乱情迷,永远没有好下场。何况还撒谎,撒谎罪无可赦。
她想出的唯一办法就是让公举扮女装,把这事儿圆过去再说。公举为了这件事还和她生了好几天气,贝莉儿只能赔笑。嗯,她当初也不知道他们之后是那样发展的呀。玛利多诺多尔:“你应该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爱我。”
他现在越发爱做梦了,他坚信贝莉儿是把他从雪里挖出来,看见他的美貌,一见钟情,欲/火焚身,从而将他拖回房子里,准备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然后他就像中国人说的那样“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羞答答敞开衣袍以身相许。”贝莉儿:“……”虽然说吧……当初不是没有看在他的脸的份上这个成分【这个坚决不能说】,她也知道久了以后人的记忆是会美化的,但是这美化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但她也不好反驳呀,她怎么能说:“当初老子想和你下山后一刀两断。”说一刀两断未免有点恩断义绝,但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不假思索的告诉爹妈“和我一起住的是个女人。”
啊如今吃了美人,不能不认账,真是两面不是人。她穿了好几天情趣内衣才把公举哄回来,但玛利多诺多尔还是不情不愿。贝莉儿拼命哄他。这很好啊!“妈这就是我当初那个邻居。”然后“妈这就是我当初那个邻居……的弟弟。”
但是玛利多诺多尔觉得花儿好过分,她明明就是想看他扮女装。她穿肚兜他都不干,哼。他环着胸坐在一边生闷气,杜维因慢慢地睁大,那唯恐天下不乱的眼。
“……这个主意不错啊。”他龇着牙:“我可以当你男朋友怎么样,杂种?”
玛利多诺多尔给了他一根中指,杜维因完全不放在眼里。
“这有什么不好?”他兴致勃勃地说:“你不想听听长辈们对你和你弟弟的看法?”
玛利多诺多尔慢慢地。危险地看了他一眼。杜维因回望以天真无辜的眼神。“有双胞胎姐姐和姐姐男朋友的男人在长辈眼里更可靠哦。”在男女伦理问题上浪荡草莓可是权威,矜持慕斯应该听他的。矜持慕斯阴恻恻地说:“你只是想跟我去看戏。”
“这话说得真是难听,我只是僚机而已。”
僚机个鬼。
他们当晚住在杜维因的别墅。第二天早上吃早饭浪荡草莓已经特地穿得西装革履的下来,抱着不知道哪里来的玫瑰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