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清醒过来的我感觉到了刚刚拼劲全力撩拨他时没有的羞赧,我别过脸去,我就算咬碎牙齿也不好意思直白让他把他那啥从我的身体里抽出来,我用蚊子般的声音,暗示般说:“你松手,我要穿裤子。”
一改此前被动的所有姿态,张代再往手上加了些力道,他的声调压低很多,响在我的耳畔全是暧.昧的蛊惑:“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是陪一晚,不是陪一次。今晚你都属于我,裤子就别穿了,穿来脱去的太麻烦。”
被张代这种语气弄得心里面一个哆嗦,那些羞赧顷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莫名其妙是百味繁复缭绕在心头,我敛眉,故作轻描淡写地笑:“张代,可能我们对一晚这个量词的理解有差异,在你看来一晚是指一夜的意思,但在我看来,就是陪你打一炮的意思。现在炮打完了,我们互不相欠,你松手吧,我要走了。”
☆、第201章 我们之间两清了
与我所在的频道背道而驰,张代突兀腾出一只手来,将我的脸掰过去强迫我与他视线交织,他的眼眸变得深邃,像是藏匿着一整个世界,他的脸上被诚挚覆盖得滴水不漏,他很是简洁,却铿锵有力:“唐小二,我们复合,好不好?”
如果他这些坚定求和,是在我与他开车之前,我应该会毫不迟疑枉顾我之前所有发下的毒誓,将我这条被他挽回的命交到他手上,再将余生交由他支配,哪怕再有风波跌宕也绝不后悔。
可能是男女思维的步调不一致吧,在我们激情澎湃地滚完一趟,他还沉在我的身体里没有抽离出来,他再给我说这些,无异于像是往我的心里面投下一个尖锐的小石子,直咯得我满心窝子的发慌。
将他覆在我脸上的手摘下,嫌弃般扔掉,我凛然直视他:“我不要。”
再用力重重敲他禁锢在我身上的手臂,我沉着嗓子:“放开!”
似乎没听到我说话似的,张代的手臂慨然不动仍旧禁锢着,他望着我,嘴巴动来动去的,我却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提高声音掷地有声:“我让你放开我!”
眼睛里有慌乱演绎着,张代迟疑几秒,他讪讪然松掉一半的力道,他有些无措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唐小二,你生我气了?”
趁着他说话的间隙,我把他的手从我身上拿掉,挪动几下逃离与他身体的胶合,也不管不顾下身有液体滑流出来,抓起自己的裤子就往身上套。
我穿裤子的时候,张代就一动不动待在那里,他既没有阻止我,也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得宛若空气。
拉好裤子之后我站起来,用手将刚刚激战下被揉得凌乱的头发往后捋了捋拢直,再动手将衬衣的纽扣系上。
抓起外套,我正要迈开步子,张代突兀抓住我的手腕,将我往他面前一拽,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拽弄得身体一个趔趄着差点重新倒回张代的身上。
还好我两边脚算是分得开,平衡力也还行,我踉跄两步倒是站稳了。
用力连连甩了几次手,见是确实甩不开,我这才开口:“你给我放手。”
仿佛他的身上,住着无数个各不相同的灵魂,他能按照所处的情景自由切换着模式,刚刚在开车时那个主动又勇猛得像一头侵略性颇强的豹子似的男人,俨然变成了一个可怜巴巴的小白兔,张代仰着脸看我:“唐小二,你是不是气我刚刚太猴急?我错了,你刚刚这样,我实在是控制不住我自己…你别生气了行不行,我去给你跪仙人掌,仙人球,反正我去把花园里面带刺的植物全给你跪一遍,你别生我气。”
我勒个去,那些植物到底犯了什么错,要为这个男人的****和愚蠢来买单。
在心里面吐槽着,骂了张代是****是蠢货,我的心情舒畅了些,再看他眼巴巴的祈求,我其实有点心软,想着就此跟他和好算了。但我转念一想,离婚的时候他特么的那么没品用打分手炮来羞辱我,现在浩浩荡荡开了个车再来求和,我要真的那么容易再上他的贼船,说不定他会贱兮兮地以为我唐二就吃他这套,以为我更多的是诚服在他的冲撞下。
这样想想,我踏马的都自觉掉价。
我还是悠着点,看他后面表现,如果他还是一时装逼一时****那样跟过去没什么区别,没什么长进,我还是算了吧。毕竟现在单身也挺好的,酒好喝饭也好吃,心情爽人似乎也能多活几年。
侧了侧身,我用另外一只手覆上去,开始把他的手指逐个击溃接连掰下来,好不容易脱离他的禁锢,我若无其事轻描淡写:“张总,如你之前在医院说好的,我们之间两清了,拜拜。”
本来我想大步流星走得要多潇洒有多潇洒的,但张代现在家里有狗啊,还是一只小小的胖球狗,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亦步亦趋的绕着我的脚跟,时不时的用抓起钩钩我的裤脚,我怕踩到它,几番放缓步调,我走到门前时,就穿着上衣,下身光溜溜的张代已经率先靠在门柄上,他应该是比较着急,额头上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他眼帘低垂:“唐小二,其实我无法做到真正与你两清。我之前那么急切想与你划清界限,除了不想你再因为我的缘故过得风雨飘摇,我也怕经历了一场生死之后,只要我露出一丁点想跟你复合的想法,你会因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