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藏着掖着装逼装大方,我耿直道:“你大爷的刚刚点那些破玩意,去掉我大半个月的生活费了!”
耸了耸肩,汪晓东简直厚颜无耻:“那你还不赶紧感谢我。未来半个月,你不用什么决心,都能达到减肥的最佳效果。”
用眼神将我从头到尾扫了一遍,他又说:“哦,你还是别减肥了,先不说你瘦骨嶙峋的跟非洲难民似的,也怕把胸前那两团肉肉减没了。你全身上下就靠它们撑场,真缩水你就没啥看头了。”
我赶紧的把胸脯往里埋了埋,瞪他:“好好说人话!”
我觉得,汪晓东他应该是认为拿着烟的他,多少比手上一根毛都没有的他稍微玉树临风一点的,又是随手掏出一根烟来夹在手上,汪晓东总算没有继续对我的身材评头论足,他忽然换上微微认真的表情:“你猜到我今天过来找你,是有什么事了没?你猜了这么一路,应该快有答案了吧?”
我朝上翻了个白眼:“我从头到尾都没猜好吗!”
破天荒的,那么厚脸皮的人,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有些讪讪然的,汪晓东扁了扁嘴:“我要结婚了。”
我一下子想到了胡林,想到她面对着汪晓东的那些自我作践,也想到她在汪晓东离开之后那些求而不得绝望的眼神。
按照我和胡林接触几次下来,我觉得倒不是胡林的性格不讨喜,她与汪晓东如此这般纠葛,其实与他们当初开的那个头,不无关系。
当初胡林在夜场被曹景阳骚扰,汪晓东伸出援手,却并未好人做到底,而胡林也没有拒绝,与他一夜纵情,还拿了汪晓东给的过夜费,后面他们的来往,全然围绕着钱来展开,汪晓东他由始至终都把胡林当玩物,他压根没往爱情的方向想。
多情总给无情恼,我满心的怅然,却也知道感情这事真的不是旁人能干涉得了的,人总得为自己的一言一行收获某些东西或付出某种代价,汪晓东付出了什么代价我不清楚,可处在弱势的胡林,她终是在这段飘零里面身心俱损。
想着汪晓东这情场浪子,终于有步进婚姻的意思,可能他后面会收收心,少祸害几个女人,也算是好事一桩,我压制住内心的翻江倒海,说:“哦,那你今天是过来给我送请柬的?”
汪晓东斜视我一眼:“****,像我这样的富二代,结婚请柬需要我亲自送?说出去不怕人笑话么?”
看他说话那么拽那么装逼,我真想怼他几句,对对对,像你这样的富二代啥也不用亲自干,你就该把手手脚脚全砍断了,去上个洗手间都有人用个八抬大轿抬着你去行了吧!
可我又怕我开口怼了,汪晓东好不容易端起来的一本正经也被我怼得完蛋儿,他又要扯天扯地的老半天说不到正题上。
我敛了敛神:“那你过来做什么?你别告诉我,你就是为了蹭个饭。深圳的饭,又不是不好吃。”
把手里的烟叼上嘴,汪晓东点燃吹了个烟圈:“我也不怕老实说,我想在结婚之前,玩儿点心跳,我想跟你睡觉啥的。”
看汪晓东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本大爷直接怒了:“你把我当什么!”
不断地吹着烟圈,汪晓东斜视我:“你那么激动做什么,我又不是想弄死你,就是想跟你睡觉而已,都是成年人,有必要反应这么大?”
好在那火锅汤底还没上来,要不然我真的怕我忍不住冲动端起来朝着汪晓东头顶上盖去!
胸口闷着一口气,我:“玩你大爷的玩!汪晓东你….”
目光突兀如炬,汪晓东目光死死咬住我:“唐二,我就不信,我一直喜欢你,你都感觉不到。”
这些话,就像是胶布,在我措不及防下,将我胸腔里面想要迸发出来骂人的话,死死地堵在身体里,我怔了又怔,老半天才挤出一句:“你别瞎说。”
把燃着的烟丢在桌面上,汪晓东微微敛目,视线的焦点越发浓郁定在我的脸上:“我没有瞎说,我汪晓东此刻若然有半句假话,现在天下着雨,我走出去就被天打雷劈。天要眼瞎不打我,雷要看我帅不劈我,那我一出去就掉在没盖井盖的坑里,摔死罢就!”
都是普通平常人,我要说我没点虚荣心,那肯定是装逼话。
被人喜欢,怎么着都胜过被人讨厌吧,可汪晓东这么突兀的一茬,不仅仅弄得我暂时分寸全失,我甚至还感觉到一点点的别扭和尴尬。
没有错,我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我倒不是觉得被汪晓东这种人喜欢,是拉低了自己的层次,我只是一想到上次吃火锅,他在我车上就想跟胡林那啥那啥,再想到上次在医院他那么强硬的要求胡林打宝宝,我的心里面就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来。
有些讪讪然的,我把手拧了起来,我张了张嘴正想说点什么来打破这尴尬的梏桎,汪晓东已经率先开口:“你不用觉得荣幸,反正我也只是喜欢你而已,谈不上有多爱。”
我靠,他以为他是哪根葱,我凭什么要感到荣幸!
但他的自恋,多少将我的郁结化解不少,我努力想用玩笑把这茬刷过去:“你的眼睛倒是瞎得挺有个性。我还真是第一次被个富二代喜欢,谢谢你帮我刷亮了人生的某项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