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的身孕,根本就不可能是老谢家的种!一想起来这几个月李婉娘肚子揣着别人的种,在自己j家耀武扬威,给他姐气受,给他爷爷奶奶脸色看,对自己更是没有半句好话,动不动的戳着他的额头骂他窝囊废。谢光辉气的恨不得掐死她!
“李婉娘,你走吧!俺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了!”
谢光辉冷静了下来,从怀里头掏出了自己的全部家当扔给李婉娘,说:“这银子是俺自己的全部家当了,你拿了赶紧滚,要不然谢家将你和那个窃贼捆了一块去见官,俺可不管!”
光辉大半年没有收入了,成天的喝酒喝酒,怀里头能有多少钱?不过几块碎银子,还是翠竹背着四爷爷偷偷摸摸给他的。
李婉娘这么肯被这么点碎银子打发,既然已经撕破脸,她干脆不管不顾的撒泼起来:“谢光辉,你打发乞丐呢?俺好歹跟了你一场,这么点碎银子就想将俺打发了?你想得美,俺偏偏不走,就不走!你能咋地俺?”
“他也许不能,可我能!”
江秋意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婉娘:“你和袁利密谋上我家来偷盗,是被抓了现行的,我想袁利为了减轻罪责,说主谋是你也不是不可能的,对吧?袁利!”
“是是是是,谢夫人,主谋真的是李婉娘,她趁着今个晌午喝喜酒的功夫摸到了你家库房,就是俺不出手她自己个也是打算找机会来谢家偷东西的,要不然她摸到库房去干啥?谢夫人,李婉娘真的是主谋!”
面对袁利的攀咬,李婉娘简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恨极了咬着牙就扑过去撕咬袁利,袁利手脚被绑,只要挨打份。
“王八蛋,要不是你走船回来祸害俺,俺能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方吗?肚子都叫你搞大了想回头去干老本行都不行,你不让俺活了,那俺也不让你活了!”
“臭婆娘,你松口,松口,救命啊,杀人啦……”
那边已经撕扯的不成样子,江秋意挥一挥手,小栓子就招呼着几个护院的将让人扔了出去,一直扔出了谢家村,还警告他们再敢踏进谢家村半步,就要了他们的命!
小栓子原来在临安城的时候可没时候受袁利那伙子地痞无赖的欺负,如今总算是替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了!
第二日日头升起,谢光辉辞别了四爷爷四奶奶就去了临安城,四奶奶看着他精精神神的样子,欣慰的直掉眼泪。
谢光辉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翠竹却起了心思,来问江秋意,从前说的开绣坊的事情还作数吗?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也算是看明白了,女人这一生都将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实在是太可笑了。
豪门深院她不是没有攀上过,可那又怎样?还不是一朝倾覆?
这世道,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如今女儿一天天的长大了,翠竹开始想,将来有一天她的闺女长大了,是不是也会跟她似的,嫁人的时候只贪图对方的家世?根本不看对方的人品。
小时候穷怕了,像长孙扬那样的浪荡公子固然不是良配,可他的家世却足以让出身贫寒的姑娘家眼花缭乱。
万一将来她的闺女也步了她的后尘怎么办?
翠竹想,她不敢奢望自己能跟江秋意比,打拼下那么庞大的家业,可身边有了她这么一个个活生生的典范,她想或许自己也可以给女儿提供更好的条件的,至少不要让她像自己小时候似的,吃苦受穷。
为母则刚,一心想为女儿提供更好条件的翠竹将自己立了起来,江秋意自然没有不帮忙的道理。
要开绣坊,少不得是要跟各大绸缎庄合作的,这半年李贯宇也没闲着,接过了他爹的生意,如今李氏绸缎庄在北秦一口气开了十几家分店,排场大着呢!
江秋意想起了上一回他和李贯宇见面还是让他回石屏找安王取人参给邵蝉儿吊气,虽说蝉儿最终还是没能缓回来,可李贯宇的人情她还是记得的。
闲来无事拎了两壶在深井里冰镇过的啤酒,她去了李氏绸缎庄。
恰巧李贯宇在,他一看见江秋意进来,眼珠子都亮起了,笑眯眯就迎了上来,伸手就去接她手里头的酒壶。
“啤酒,还是冰镇过的?秋秋,你真是太够意思了!入了六月这玩意在市面上就不好买了,我都馋了好长时间了,你说你也真是的,这么好的东西你咋不多酿一点!”
江秋意还没来得及说其实真的酿了很多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火爆,最后还是卖脱销了,一时半会供应不上,她也很是尴尬,一品居的大掌柜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邵行头忽然就闯了进来,跟打劫的似的,二话不说就撸走了李贯宇手里头的酒。
“呔!秋丫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只给李少东家送酒,没有俺的份啊?俺可还是记着去年你当着你家六郎和谢掌柜的面,说这好酒要管俺喝给够的!”
“噗嗤……”
其实她本来不是那么说的,可邵行头说的义正言辞的,江秋意也就没有反驳,连声说:“我的错我的错,可是行头,您当真是冤枉我了,我上街来哪能将您老人家给忘了呢?”
“这不是跟李少东家有点事情商量嘛!正打算跟他商议完了回头上您老那儿去咱爷俩喝两盅呢!